第19部分 (第1/4页)

家对舒扬都保持了一种礼貌的疏离。

原先在上海的时候,因为舒扬做事认真细致,头儿一直很放心把一些重要的任务交给她,但到了北京这,无论是部门的领导还是下面的同事,个个都把她当花架子供着,没人相信她的能力,也没人给她机会去证实自己,常常一天下来,别人忙的连轴转甚至还要加班,她却只能自己找些琐碎事来做,到了下班的点,就算她不走,领导和同事也会催她下班,这种感觉被排斥在集体之外的感觉,实在是难受得很。

另一件让她麻烦的事情是,自打他们搬出来以后,陆母还真像陆伯言说的那样,没事就过来“走动走动”。

陆一鸣几乎天天留在公司加班看资料,陆母就算过来也烦不到他,这可苦了连班都不能加的舒扬,每天一下班就要买菜回去煮好饭,扮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不说,还要小心地遮掩着她和陆一鸣分房住的现实——记得第一次陆母突然来袭的时候,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们俩床上怎么只有一个枕头”,愣是把舒扬吓出了一声冷汗,最后胡扯了一句说网上看到的,不睡枕头有助减肥。虽说她因此被陆母训斥了一番,但好歹话题由枕头转到了减肥之上,她也逃过了穿帮的危险。

好容易熬到了一个周末,陆母陪着陆父出国访问。舒扬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睡到来北京后的第一个懒觉了,不想一大清早,陆母就从印尼打来了电话,又一次把她吵醒了。

“今天一鸣生日,我跟他爸大概是赶不回去了,你们可以自己安排活动,不用等我们了。”陆母交代完,匆忙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舒扬不由地有些汗颜,今天是陆一鸣的生日?她这个做人妻子的,居然不知道……幸好有陆母这通扰人清梦的电话,幸好现在还是早晨,她还来的及做点准备。

陆一鸣最近勤奋得很,周末也要跑到公司加班,不过他不在家也好,舒扬正好可以占了厨房随便折腾,而不用担心会被某个厨艺好过自己的人鄙视。

先是去Fauchon订了蛋糕,接着去菜市买菜。要说舒扬的厨艺,平日里随便糊弄糊弄还成,真要做所谓的“大菜”还是不大行的,所以她也很明智地远程求助了在上海的老妈。而舒妈妈一听说女儿是要烧菜给女婿庆生,那激动劲儿,简直是恨不能飞身来北京亲自坐镇……

最后,在老妈的指导下,在经过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准备和几次的失败后,舒扬总算做出了一桌还算能看的菜——有鱼(清蒸鲈鱼)、有肉(红烧肉)、有鸡(蒸鸡蛋羹)、有鸭(楼下饭店外卖的烤鸭),还有两样素菜和萝卜排骨汤,再配上下午拿回来的蛋糕,当然了,还少不了一大碗的清汤面。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此时的陆一鸣则刚刚下班,取了车准备回家的时候,手机响了。

“一鸣,生日快乐!”久违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不由地怔忡了下。

“生日……”他拍了下脑袋,说,“最近忙得一塌糊涂,你不提,我都忘了这茬了。”

“怎么?没有人替你庆祝吗?”电话那头的文海韵有些惊讶。

“呵呵,几年没回来,北京这帮家伙哪里还记得我的生日,至于我爸妈,他们昨天出国了,估计一时也回不来。”陆一鸣解释道。

“那,你妻子呢?她不帮你庆祝吗?”文海韵的声音里多了点迟疑。

看了一整天图纸数据的陆一鸣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没怎么多想就回了一句:“她啊,大概不知道吧。”

话一出口,陆一鸣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他强自镇定,补上了一句:“我们本来就不是很在乎这些。”

“这样啊……”文海韵笑了笑,说,“那我陪你过,好不好?”

陆一鸣愣了下,其实那天跟舒扬一起从酒吧回到家,他就看到了那张舒扬摊在桌上忘记收起来的报纸,也就知道了文海韵回到北京的消息。所以,她会打电话过来,陆一鸣并不觉得奇怪,但对于要和她一起庆祝生意,他还是有些迟疑……

“一鸣,我们也有半年没见了吧。”电话那头,文海韵幽幽的感叹道,“要说这几年我们见面的次数,也真是屈指可数了……有时候,想起我们在英国留学时的情形,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这一句话同样勾起了陆一鸣的回忆,最初到英国的时候,文海韵在一间出了名管理严格的女校读书,那里的学生来自全球各地,家里非富即贵,在国内被人捧在手掌心的她到了那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面对功课的重压和严苛的校规,她几乎是每天以泪洗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