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阿文嘟囔了一句,这个家伙的网名怎么这么女人气?

“呵呵”,我终于得到卖弄的机会了,“有出处的,姜夔的《法曲献仙音》,‘屡回顾,过秋风未成归计。谁念我、重见冷枫红舞。唤起淡妆人,问逋仙,今在何许?’一般人不知道的!”

阿文看我一眼,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酸!”

看着“冷枫红舞”四个字,我不知道,网络的那一头,会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相识自然是从聊天开始,冷枫红舞太绕口,我叫他冷枫。

我知道了冷枫是北京人,在南京一家外资企业工作,今年31岁。在他传来的照片中,我看到这个男人有着干净的面容。

开始通电话,他的声音很柔和,说话速度很慢,但是思维敏捷,知识渊博。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这个男人有着不错的出生以及好的教养。

某一个下着雨的晚上,他问我:“愿意见面吗?”

我走到阳台,看着雨丝在路灯照耀下飞舞,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脑中将田飞、猴子、柴博士,以及关杰一一掠过,我问自己:“姑娘,你准备好了吗?”

重新回到电脑前,发了一个笑脸符号给他,对他说:“好。”

父母已经睡了,贴着门,可以听见老爸微微的呼噜声。

看看表,夜晚十一点了。

我光着脚,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突然之间有些惶恐,我觉得已经适应这样的生活了,难道又要经历一次改变?那么这次改变,是福是祸呢?

干脆现在就见面?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提前知道谜底,总是猜谜的人所希望的。

(134)

事实上,大龄男女为了谈婚论嫁的约会总不会那么随性,我们约了彼此都适合的时间和地点,周六下午4:00,在星巴克。

阿文知道了问我:“4点是谁定的?”

“他定的。”我说。

这个女人陷入了思考,然后很严肃的对我说:“这个男人狡猾狡猾地。”

“为什么?”我很好奇。

“你想啊,4点是个什么时候。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吃晚饭了,如果他看上你了,肯定提议共进晚餐,如果他没看上你,喝会咖啡就一拍两散了。”阿文很专业的分析。

“嗨,你还能不要这么小心眼啊。他看不上我,我也能看不上他啊!”听了阿文的解释,我哭笑不得。

“这倒也是。等你好消息吧。”阿文说。末了又嘱咐我:“如果聊不来,发个消息给我,我冒充你们老总来解救你!”

(135)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里的事务异常繁杂。

周末的约会似有似无,忙的时候全然忘记,想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是一桩心事。仿佛考生见考官,无论考试是否重要,这样的见面难免让人觉得忐忑。

想起十八九岁的时候,高傲的如同小天鹅,总是挺着脖子蔑视一切,以为会遇见骑着白马的王子。哪里想得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要去相亲呢?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上司报来一堆资料,“蓝,辛苦一下,加个班,把这些数据统计出来,周一例会要用!”

领导肯说句“辛苦一下”这样的客气话,已经让我很感动了,哪里敢拒绝呢?

“不辛苦。”我微笑着接过来。

眼着领导的身影消失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我“啪”把资料一掼,人摊在椅子里,“奶奶的,要人活不要?”

隔壁座位的同事听见了偷笑,“虚伪!”

“跟你学的!”我回他一句。

这位仁兄一打业务电话,假笑连连,哈哈哈的声音震得响整间办公室,一连串的“对对对,是是是,没错没错没错。”结果挂了电话就骂娘,“狗日的!”

每每听到,我心里都发毛:那些向我推销保险、推销化妆品的家伙们,当着面极尽恭维之能事以后,暗地还不知道怎么骂我呢!

下班了,我将资料统统塞进包里,包包顿时重了不少,压得肩膀都痛。

走在路上,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呈豆芽状,基本上已经与挺拔断绝关系,肩膀似乎是一边高一边低,这令我大为惶恐。心里暗暗发誓:如果相亲成功,我就辞职,老娘不干了!

(136)

周六那天一起床,我简单吃了点东西,就披头散发坐在电脑前与Excel拼搏了。期间老妈数次探望,问得是同样的问题:“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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