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部分 (第1/4页)

又或者……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想到这里,寡月本在写着祭文的手又是一抖,若真如他所想,狩猎和冬日祭更多的是为了给班师回朝的军队接风洗尘,那现在远在祁连的军队已经开始整装了。

大雍撤兵不得向西凉人透露,这军机知道的人也不会多。

只是,夜风会回朝吗?那个人会回朝吗?留守西凉的又会是谁?

因突然而来的诸多困惑,寡月暂时压下了去靳公府的打算,一忙又是到申时过了才离开翰林院。

——

次日的时候,还真有许多高官因着靳南衣的身世派人去城南靳公府里头去打听。

长安这地方的人,一有什么事情传出来,便是闹得满城风雨,无聊的人也比比皆是。

钟翁听得有一群人上门来问,不禁骇了一大跳。

命小厮们将人打发走,掩上大门,神色匆匆地去松景楼寻靳公。

钟翁将这事同靳公一说,靳公当即变了神色。

正堂里头,靳家几房都被丫鬟婆子们唤来。

这时候正午将过,谢珍两姐妹正打算眯午觉,这会儿被婆子们请来心里自是有些怨言的。

梨木大椅,猩红的椅垫子,谢珊歪躺着,手里把弄着杯盏,一双儿女坐在更下手的位置上,靳素宜与自家的丫鬟聊着新来的丹蔻,将那嫩如白葱的手撑得老直了,美目眯着欣赏着丹蔻的颜色。

靳素熙静坐在一旁品着茶,脑海里回味着夫子今日早晨的讲解的句子,并把昨天要记背的东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谢珍坐在左侧头椅上,面色安详,若有所思的样子,琼娘站在她身后,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是她昨日将去打的,带着正欢喜。

这时候靳公从门外走进,由钟翁扶着。

老人神色凝重,阴沉着脸。

靳素宜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赶紧将那双白皙玉手掩进了袖子里。谢珊也察觉到了,坐正了身子。

钟翁将靳公扶到上座上坐下后,还没有往旁侧走两步,就听到两声拐杖捣地的声音。

这一来众人都惊惧了一下,望向靳公。

“是谁将南衣的事情说出去的?”老人扫视众人一眼,这时候靳云涛将将从外头回来,正巧听到这么一句。

靳云涛将从外头回来,也自是听到外面在说些什么,不由的他慢下步伐。

靳长儒听到脚步声,抬眼一望正对向靳云涛的眼。

“父亲。”靳云涛朝靳公作揖,靳公神情放柔了些,点点头,示意靳云涛就坐。

“父亲出了何事?”靳云涛这一句很明显是试探也是确认,他到底不知道有人都问到府上来了。

靳长儒凝了靳云涛一眼,指了指钟翁示意他说。

钟翁上前道:“二爷,两位夫人,今晨有几家的人来问南衣少爷的身世了……”

如此一来,连谢珍的神情都起了变化。

靳素宜听到靳公那句“是谁将南衣的事情说出去”的时候心中就惊骇了一瞬,如此一来连身子都颤了一下,看来前日春香苑到底是有人听到了……

她终究是不懂在那种地方说错话有多大的后果,现在却头次懂了,以前她住在汾阳,不知道长安是什么样子,也只是小时候随着母亲和大娘来长安去找表姐们的时候来过几趟。

旁人未注意到靳素宜的神情,离得她最近的兄长靳素熙是注意到了的。

当即就料到这丫头定是在外头说漏了嘴,无奈摇头叹了一声。

正巧这时候堂里又传来靳公一声呵斥:“我在汾阳的时候就说过,南衣的身世若是有人敢传出去,那便将靳郑氏接回来!”

靳公如此一说,在场的人都骇住了,谢珍更是瞪大了眼睛。

“靳公……”谢珍竟是从梨木大座椅上腾地站起,“自禀德十三年春得知靳南衣出汾阳靳公府以来,他靳南衣的身世又有多少人严查?他从江南轩城入科举,他的事情难道没有人查吗?靳南衣的身世能被人查出既在情理之中,难道靳公让那害我孩子的贱人入府,是早有谋划?!”

“大夫人!”钟翁惊恐地唤了一声,连着站在门口的几个婆子也骇了一跳。

“谢珍,我早前就说过,南衣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他如今为翰林三品,身系靳公府一门荣辱,你既然嫁入我靳公府就要听靳公府的,这里不是谢府,本公不是没有给你们提过醒,不是我有心偏袒郑氏,而是如今的形式已发展到这一步,既然有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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