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页)

穿着一袭洁白婚纱的女人跌坐在了地上,看着丈夫的身影与他人消失在教堂门口,她扯断了脖颈上的项链,圆滚滚的珍珠像梦的碎片,满地跳落。

被缠绕着进入一个悱恻的幻影世界,杜晨宇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纱帐上枝叶繁复的花纹,如同手脚都被妖娆的它们柔情又不容逃脱的捆绑起來。

火热的欲~望填满了身体,理智与多余的心绪被消磨殆尽,一同抵达覆灭的顶峰,纱帐因为激烈的交缠而抖动起來,在迷离醉眼中摇曳个不停。

喘息,如同一声声长叹,呻~吟是从疲累的心里压榨出來的尖叫。

纱帐滑落,覆盖在了交叠的两具身躯上,仿佛欲~望的尘埃,轰轰烈烈后,无声的落定。

镜头突然转换,杜晨宇看见一辆豪华轿车的座位上,方轻唯与自己正在交换戒指,如同把所住心门的钥匙交予了对方,这一幕似曾相识,却又感觉无比陌生。

突然,一个女人穿着婚纱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泪眼朦胧的看着这边。

欣瑶。

杜晨宇呼喊着妻子的名字,挣脱方轻唯的怀抱跳下车子,在川流不息的世界寻觅她的身影,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切,都放慢了步伐,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感受到的,女人缓缓倒下的身躯,血花侵染了她洁白的婚纱,,我恨你,所以杀了你的妻子,而方轻唯爱你,所以我把你毁了,这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原來,是这样。

自己好像在一个房间里,不,应该说是空间,一个四面都是镜子的空间,无处不在的自己,杜晨宇不停转身,可是不管转到什么方向,什么角度,看到的都是自己的身影。

自己是什么样的呢?背叛者的模样,是他背叛了妻子吗?

那三年的记忆居然就是这样的,他逃避的原來不是记忆,而是可耻的自己。

他握紧手心,感受到了自己的温度,不,我就是我,何时需要用其他东西來证明自己的存在,质疑一切,却从不怀疑自己。

他是杜晨宇,一个男人,一个父亲,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会痛会笑,会流泪会情动。

他从來都知道自己的定位,这莫名而來的记忆,他不需要。

“啊!!”杜晨宇挥出拳头,打碎了那四面八方包围他的镜子,让那些虚假的自我消失。

他还是他,他站在一片空白中。

……

方轻唯被屋内响起的吼声惊动,他起身站在门口,为里面的情况担忧。

不一会儿,洛克·冯从里面出來:“呼……”他无奈的长吁一声。

“出什么事了吗?”方轻唯关切的问。

洛克·冯摇了摇头:“你放心,你的朋友很好,只不过,我失败了……”

“失败了!”方轻唯不确定洛克·冯指的是什么?

“是的,我失败了,你朋友的精神太强悍了,我很顺利的将他催眠,然后对他灌输那些信息,引导他去接受,可你朋友的心理防御非常牢固,他拒绝接受我提供的那段记忆!”

方轻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洛克·冯继续道:“他刚才突然冲破了催眠状态,太不可思议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想你的朋友平常应该是个敏感的人,他对外界的感触都装在了心里,但却极少有东西可以动摇他心底最深处的信念,相信自己的人,要比那些质疑自己的人更容易得到快乐,谭,听我说,如果他……或者说你们可以试着放弃那段记忆,也许你和你朋友会比现在开心许多!”

“放弃……”方轻唯喃喃自语,那可能吗?

七月初七的夜晚沁凉如水,而杜晨宇却在水深火热中度过了自己三十岁的生日,这一晚太长久,久到让人觉得会永远长眠在惊悚的梦魇里。

整整两天后,杜晨宇打开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眼皮,意识尚未清晰,他仰躺在床上静静的转动眼眸,用陌生的目光打量着房间,过了许久,才幽幽叹了一声……是,在家里。

杜晨宇捂着混沌不清的脑袋,从床上坐起來,这一动,沉淀在脑海中的那个梦被激起了涟漪,全部浮现在眼前,他焦躁的了甩甩头。

“谭……轻唯!”杜晨宇含糊的叫道。

屋内空空,无人回答。

杜晨宇下床,脚步无力的迈开,整个人恍若失神一样赤~裸着身体穿梭在各个房间:“方轻唯,方轻唯……”

他的声音越來越大,烦躁的踢开一间间房门,可每次都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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