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页)

连厮杀惨叫声也未曾听到,只听到四声重重的砰砰,酥酥还未回过神来,狂千笑已经一脸凶相地站在她的身边,而那四人,脑袋皆被拍歪,已然命丧黄泉。

阁外本还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一下,整条街道寂如深夜,所有人均默不作声地退散开去。居然有人如此嚣张跋扈,在海族所属的珍宝阁干掉了海族大少海异的手下之人。如此猖狂行径,就算是齐家,金家,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狂千笑丝毫不理会众人的神色,左手轻轻抚过斧身,那眼神,就如同看着心爱的女子一般深情款款。

这是墨言最近才帮他打造的斧头,虽说还只是半成品,但品相与他的旧斧头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搞得当初他拿到手时还念叨着要回去宰了那个给他铸造斧头的人,那家伙当时吹得天花乱坠,吹得他狂千笑感觉简直欠了人家天大的人情一般。

当墨言稍带歉意地告知他因为时间关系,只能等从十荒圣地出来后再继续帮他完成斧头的铸造时,狂千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站定身子时堂堂男子汉已经眼带泪光,一柄绝佳的兵器,对一个嗜武之人的意义,简直不是苍白的言语可以形容的。

当日的狂千笑单膝跪下,从今往后,誓死追随墨言。

正因为斧头未是成品,未曾铸成的兵器不宜以血相祭。狂千笑刚刚出手时并未将四人一劈为二,血流成河,而是直接将颈骨拍歪。

而从那天起,即使墨言传授了他游斗的绝妙身法和轻功,不管软软如何游说他称呼墨言为老师,狂千笑都坚持称呼墨言为先生,酥酥为夫人,从不愿改追随者的身份。

身为一个追随者,意味着墨言的前方若是刀尖铺成的路,他也不皱一下眉头地躺下,以血肉之躯铺平道路,让所追随之人能够踩着他的躯体,走平坦之路。若然前方是千军万马,他会挥舞他的大斧,战至最后一滴血,一滴汗,只要多杀一人,便能为所追随之人减少一分危险。

墨言于软软和墨小剑,恩师如父,兄弟如手足,那是一种互相付出的感情和守护。而作为一名追随者,他是一厢情愿的付出,哪里有墨言看不顺眼之人,他狂千笑就会是墨言放飞的一柄无坚不摧的利箭,一箭穿心!

就算是与墨言从小长大的墨小剑,抑或是第一个获墨言授艺的兰软软,他们对墨言的感受大都先入为主,知晓墨言是个深藏若虚,宠辱不惊之人,但对其了解,远远不及狂千笑来得透彻。

在狂千笑的眼中,墨言澹泊寡欲,独立特行,平日里确实温润而泽,与世无争。他的为人,与他的武学成就一般,韬光养晦,圆融如意。也唯有这样的疏狂不羁之人,方才能够如此张弛有度,成竹在胸。

但也正是这样的人,他骨血之中的傲气和高贵,却也是他人远所不及的。一旦动怒,势必雷霆千钧,势无可挽。狂千笑虽然不谙情事,但对危险的判断却有着丰富的经验。能够真正让墨言动心动情动心思的,唯兰酥酥一人。

而同样的,只要关乎酥酥的,事无巨细,对墨言来说,都是头等大事。海异对酥酥的轻佻之语,听在狂千笑的耳中,心里已然给其判了绝对的死刑,这小子,在墨言的手下,死上一百次也不足为奇,而那混蛋的手下,他狂千笑自然也不会留情。

墨言先将酥酥送出,打定了便是绝杀到底的主意,省得污了酥酥的眼,乱了酥酥的心。毕竟女人,心软的居多。而男人心里的占有欲,一旦点燃,其燎原之势,不可阻挡。

狂千笑正思想间,已经回过神来的酥酥方才急声道:“海异在海族的身份很高,若是起了冲突,海族怕会倾巢而出。我们赶紧回去,把事情告知若愚,让她从中斡旋一番。”

狂千笑下意识就想说,“斡旋个屁,打就打,杀就杀,连那老乌龟都拿你家夫君没有办法,还能指望他的那些龟孙子给你家夫君好看?这纯粹就是关心则乱嘛。”只是狂千笑还未开口,就被海若愚三个字给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脸上再度飘起可疑的红色,原本凶气腾腾的狂千笑居然轻声轻语道了一声:“这,这也好,好歹能见上海姑娘一面。”

一脸忸捏状的狂千笑抬头,才发现酥酥已经急匆匆赶了回去。

此刻的墨言,早已不在珍宝阁中,而是置身于一处由巨大的海底独有的石头铸造而成的演武场中。整个演武场的上方和地形均成椭圆形,如同一个巨型卵一般密不透风,只有四周的墙壁上有几处圆形的凸起,正面墙壁都是最为坚硬昂贵的海底玄铁。

这样的大手笔,简直叫人惊叹!要知道墨家找到玄铁,千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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