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离若叹了口气,惋惜道:“他脾气古怪,除了偶尔给太后和皇上弹奏之外,平时少于人交往,断不会主动参赛的。我虽推荐了他,但能否邀请到他,还得看你的本事。”

染袖沉思了一会,问道:“他叫什么?”

“戚隐。”

水韵斋中,一段优美的琴声婉转而出,似歌似诉,带着轻风树舞,甚是动听。

很难想象一个失聪之人能弹出这样的曲调,莫非天才都要带些悲剧色彩?就像贝多芬。

染袖端着纸笔来到水韵斋,在门外静静地听完弹奏之后才走进去,也没有说话,只是恭敬地行了一礼。抬头望去,只见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端坐在屋中,乌黑的长发随意束起,左额边垂着一缕白发,眉目清朗,五官如刀削,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目光如冰锥。

染袖也不在意,缓步走近,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然后将最上面一张纸递到戚隐面前。

戚隐看也没看一眼,手一伸,指着门口,示意她离开。

染袖并未表现丝毫不悦,只是微笑着向他躬了躬身,然后留下那张纸,便安静地离去。

戚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低头看向桌面上的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云舒宫夏昭仪之婢染袖,特来拜见。

简单几个字,没有说明来意,只将姓名告之。所谓字品如人品,纸上的字娟秀雅致又不失风骨,颇为赏心悦目。

戚隐微微动了动眉,竟然没有将纸撕掉,而是收入桌案之下。

第二日,染袖又至,同样递上一张纸,而戚隐依然不假辞色,将她赶出。

这回纸张上的内容有所不同,写着:声如光风霁月,心甚慕之。染袖厚颜,欲以舞和之。

第三日,染袖如期而至,再次递上一纸,这回戚隐没有先将人赶出,而是看向纸张上文字:君愿阅否?

戚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指着门口又将人赶出。

染袖耐心十足,第四日又来了,这回纸上依然写着:君愿阅否?

戚隐从这四个字中看出了自信,心中对染袖产生了些许好奇。

直到第五日,当他再次接到同样的询问之后,终于提笔写道:那便一舞。

染袖眼中闪过一抹光华,也不犹豫,起身立在正中,单脚点地,一脚高高抬起,挽袖起舞。

短短的时间并不能表现多少东西,染袖采用了特殊的方式,始终一脚单立,无论是旋转、屈伸还弯腰、盘腿,脚端始终方寸之地,这是十分考验平衡和力度的,下盘也必须稳。

戚隐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眼中闪过诧异,手指微动。

片刻后,染袖停止舞动,优雅地躬身行礼,然后走到近前,又递上一纸:可愿助袖一臂之力?斗舞大比,一显风华。

好大的口气。

戚隐第一次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名女子,若非她早报过名号,他几乎不敢相信此人只是一名宫女,无论气质还是心性,都非一般人所有。

戚隐大概不知道,染袖为了请到他一起参加比试,几乎褪去了平常的伪装,自信而不失谦和,柔美而隐含锐气,清纯中带着妩媚,这种气韵完全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拥有的,却又仿若浑然天成,摄人心魂。

戚隐深呼一口气,在纸上写道:一旦参与,必夺魁首。

“好。”染袖第一次在他面前开口,因为她知道,这个字不需要书写。

虽然有了强援,但她是否能顺利参比呢……

☆、34斗舞

在递上斗舞名帖之后;染袖开始了夜以继日地苦练;夏末涵免除了她的日常工作,二皇子禹昊也十分乖巧,没有过多地占用她的时间。

染袖每天除了编舞练舞之外;便是将自己的舞蹈动作演示给乐师戚隐;以便他编曲,同时找来尚工司的人设计舞衣和舞具。然而;就在众人精心准备时,一个消息却如同一盆冷水般将他们的热情泼灭——染袖的入选资格竟然被取消。

“为何会这样?”夏末涵皱眉道;“以孙将军和禹昊的身份都不足以推荐你入选?”

染袖沉默下来;对这个结果她并不感到诧异,即便秦贵妃那一关过了;皇后也有权利将她剔除;毕竟推荐人的身份再高,她本身确实名不见经传,在外人看来,皇后如此处理并无不妥。

染袖道:“此事先不要告诉二皇子。”

“为什么?若由他去请求皇上特许岂不是正好?”

她就是怕禹昊去求乾王,禹昊毕竟是皇子,让他替一名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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