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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再怯弱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有他在,自然有朝臣会去拥护,势力均衡之下,诸方势力势必得有所收敛;其二,圣上心中尚存一线希望,指望着这位从未经历过朝务的太子经过历练之后能有所成,所谓玉不雕不成器便是这个理,若是太子所作所为能合得圣意,那今上未必就不能将太子扶正,然则,依某观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当今太子那怯弱的个性,若是无人扶持,必败无疑,而真能扶持其之人唯有世叔耳,这一条太子心中早有定见,是故方有哭求世叔之一幕,一旦太子全盘按照世叔之方略行事,其上位就将是板上钉钉之势也,而世叔力挽狂澜,化不可能为可能,实千古未有之奇功也,世叔一族当可确保长此无忧矣!”

“唔。”崔泽说得倒是煽情无比,可长孙无忌却只是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飞快地皱了下眉头道:“贤侄可闻霍公子孟之旧事乎?”

霍光,字子孟,为汉室名臣,受汉武帝之命为辅政大臣,其一生为了汉室的中兴而任劳任怨,可谓立下了不世之奇功,然,其身死之后,竟遭灭族之惨祸,虽说是其后人不检点所致,然霍光本人功高盖世才是最主要的诱因,没有哪家皇朝能容忍有臣下之名声超过天家的,但凡辅政之大臣就算能保得自己一生平安,可到了头来却一定会被天家找个借口钉上耻辱柱,此为皇朝历史颠簸不破之真理。崔泽自幼饱读诗书,又岂会不知道霍氏家族之事,此时见长孙无忌在大利上头依然保持清醒的头脑,不禁心生佩服之意,只不过佩服归佩服,却不会影响到崔泽完成自己之任务的使命感,这便笑了起来道:“世叔所虑之深,小侄不及也,然小侄却以为此并非无方可解,霍公一生谨慎,然其后人却骄奢无度,实乃自取其祸也,而世叔一族则不然,世叔谨慎、才干不下霍光,家风严谨,族人也都循规蹈矩,此为其一,其二,世叔本就是太子之亲舅,外人如何离间得了,正所谓疏不间亲也,有此两条在,当无霍氏一门之惨祸也。”

“善!”长孙无忌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愉悦之情,好一通子大笑之后,这才目光炯炯地看着崔泽道:“然则明日一朝非易事耳,贤侄可有良策乎?”

听着长孙无忌那豪爽的大笑声,崔泽立时心中有了种明悟——自己所言的这一切只怕长孙无忌早就已了然于心了,之所以要如此细问自己,不外乎是种考核罢了,若是所答不能合了长孙无忌的意,那后果只怕不是成不了长孙无忌的心腹那么简单,杀身之祸都有可能,无他,此等朝局秘闻之事可是事关满门生死的大事,纵使亲族也难得参与,更何况他这么个外人了,而此时长孙无忌正式将话题转向了明日的朝议,也就意味着他崔泽从今日起就算是长孙无忌最信任之人了,崔泽在后怕之余,也禁不住有些子兴奋了起来,听得长孙无忌发问,笑着沉吟了一下道:“朝议者不外乎一个议字罢了,既是议,那就是各显其能罢了,太子年长,本就该自立,此乃正理耳,世叔所虑者不外乎群臣嘴杂,辩不胜辩而已,却又有何难之处。”

“哦?贤侄可否明言?”长孙无忌担心的就是明日朝议辩论失利,此时听崔泽说得如此轻松,第一次真儿个地动容了,不假思索地追问道。

崔泽淡然地一笑道:“议者,导向之争也,正所谓先发制人,后发者制于人,若是能抢先引领朝议之导向,胜负定矣,而今敌强我弱,当以奇兵胜之,小侄有一计可供世叔参详,若是无误,当可一议定乾坤!”

“这……”长孙无忌实不敢相信崔泽所言,犹豫了一下,起了身,整了整衣衫,对着崔泽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愿贤侄教我。”

崔泽如何敢受了长孙无忌的大礼,惊得窜了起来,忙不迭地往边上退开,口中一迭声地道:“世叔不可如此,小侄实当不起啊。”

长孙无忌坚持着将礼行完,面色一正地道:“贤侄若是能助老朽过了这一关,便是我长孙满门的恩人,老朽自该大礼以谢之。”

“唉,世叔,您这是要折杀小侄么,此不过雕虫小技也,实不敢当世叔如此厚爱。”崔泽苦笑着摇了摇头,见长孙无忌坚持要行礼,却也无可奈何,待得长孙无忌直起了身子之后,崔泽缓步上前,凑到长孙无忌的耳边轻轻地说出了一番话,听得长孙无忌脸上神色变幻个不停,末了,径自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满是愉悦的笑声在书房里回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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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以进为退(下)

皇位继承人的拥立问题永远是皇朝的一件大事,支持哪位王子可以说是个人选择的问题,至于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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