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 (第1/4页)

随后我观察的结果,愈来愈证实我地怀疑是正确的,因为切斯年科去克里姆林宫的时间很有规律,每三天一次,而每次来地时候,也都是行色匆匆的,走的时候,则是满腹心事、愁容满面的样子。但是我就怀疑,很可能是图哈切夫斯基有了心脏上的毛病,毕竟切斯年科是知名的心脏疾病专家,而每次接送他的,也都是图哈切夫斯基身边的人。”

吉尔尼洛娃说到这里停下来,她看了看身边的楚思南,然后叹口气继续说道:“在有了这个怀疑之后,我就开始下决心要把一切都弄清楚,你也知道的,像图哈切夫斯基这样的人,如果患上什么不治之症的话,是很麻烦的。按照规定,他应该在这个时候停止工作,以便安心休养,同时呢,也是为了交接一下他所负责的事务,以免将来措手不及。为了弄清楚一切,我特意安排了两名手下去调查切斯年科手头所掌握的关于图哈切夫斯基的病例。但是结果令人失望,图哈切夫斯基显然不希望别人了解到他的病情,所以切斯年科手中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病例、治疗记录之类东西。不过这是不可能难住我们的,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我的人开始不分昼夜的连续截听切斯年科的一切电话联系,最后他们终于拿到了我所想要知道的一切。”

“你猜图哈切夫斯基得了什么病?”吉尔尼洛娃说到这里看了楚思南一眼,笑眯眯的说道。

“不知道,”楚思南摇头说道,“但是我却知道你越来越罗嗦了。”

吉尔尼洛娃娇嗔着在楚思南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这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是很奇妙,就像图哈切夫斯基,他绝对堪称是列宁同志地忠实追随者。他不仅仅继承了列宁同志的遗志,同时也继承了列宁同志的病痛。”吉尔尼洛娃抬手梳拢着额前的发穗,带着几分感慨说道,“他所患上的,是列宁同志当初的病症 ̄ ̄心脏病,具体地说,就是心肌功能衰竭,而且病情已经相当严重了。我猜测,图哈切夫斯基也许当年在德国人集中营的时候,便已经产生了病根。只不过他没有在意。随后,国内战争时期的劳累。再加上几年牢狱生活的折磨,便让他彻底的病入膏肓了。我已经询问过这方面地专家了。据他们说,这种病没得医治,所能够做的最好地,也就是在用尽一切手段,尽可能的延长病人地生存时间。不过这都只是进些人事而已,说不定哪天病人一觉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楚思南呆呆的坐在床上。他怎么也想不到事实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的。图哈切夫斯基,这个曾经令他倍感钦佩的元帅、现代战争中堪称典范的军事家、一位曾经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忘年交,竟然会如此地悲凉。经历了几年的牢狱之灾,方才出狱便又深身罹绝症。这世事还真是***无常啊。恍惚间,楚思南想起自己曾经听朋友说起的一句笑谈 ̄ ̄“这生活真他妈好玩,因为这生活总他妈玩我。”

难怪如今的图哈切夫斯基会如此的刚断。不顾任何人地建议,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布柳赫尔拿下,现在楚思南总算是明白了。对如今的苏联、尤其是克里姆林宫来说。图哈切夫斯基与布柳赫尔地威信太高了,他们是目前为止,还在掌权的最后两名元帅,但从这方面看,无人能够同他们争夺锋芒。如果两人同时存在,那么一切都好说,因为他们之间能够形成一种微妙的制衡。可一旦图哈切夫斯基不在了,那这种制衡自然也就烟消云散,布柳赫尔凭借自己的威望与根基,能够轻而易举的铲除一切障碍,从而成为一个真正的集权者、斯大林第二。很显然,图哈切夫斯基看得出这一点,同时,他也不愿意让这幕出现在克里姆林宫,所以,他下定了决心,要在自己不测之前,将布柳赫尔这个潜在的威胁彻底清除掉。

在考虑清楚了这些之后,楚思南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为图哈切夫斯基感到悲伤,另一方面,他又为布柳赫尔感到担心。从现在的情况看,图哈切夫斯基这次恐怕要对后者下死手了。

“哎,南,”不知道楚思南心里在想什么,吉尔尼洛娃兀自微笑着盘算道,“如今可是我们的机会到来了,你想想看,图哈切夫斯基要彻底拿掉布柳赫尔,而同时呢,他自己又来日无多。这一两败俱伤的情况下,克里姆林宫里真正能够拍板做决定的人,就没有几个了。嗯,还有雅基尔他们……”

“你又想怎么样?”楚思南回过神来,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说道。

“南,你对图哈切夫斯基比较了解,你说说看,他这次只会将布柳赫尔拿下去,而不动雅基尔他们吗?”吉尔尼洛娃神秘兮兮的说道。

楚思南心中一懔,的确,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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