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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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女奉酒之后,便一步退后,在那黑美人轻击手鼓声中,赤着一双天足,身着百褶束腿裤的五天竺女子已是应节而舞,车虽硕大。但空间亦是有限,那女子也是并不四下绕动,只于方圆之地扬手动足,尤其是那一款细细腰肢,直似蛇身一般灵活无匹。似快实慢的动作之间,每一次律动都如同和着观者的心跳般,只有说不尽的勾人心魄。

一时不察陷入胭脂阵中地崔破正自凝神观舞,却忽闻一阵淡淡的幽香传至,下一刻。便有支纤小晶莹的手掌托着一粒褪皮的蒲桃送于口际,刺史大人扭头看去时,见是那身形最小的女子此时正俯身跪倒于地,满脸俱是求肯之色地看向自己,那一双满是明澈的明眸应和着清纯的面容,真个是惹人顿起无限怜爱之心。及至待他食用之后,这女子本是清澈之极的眼眸中蓦然爆出两丝直能灼人灵魂的火焰,就在这一瞬之间,她整个人地气质竟似乎有了绝然变化。适才还是清纯可人,此时看来却是于这清纯之内更附着了最撩人心魄的魅惑。

正在这女子的晶莹纤手即将抚上崔破面庞之时,却闻车中手鼓声蓦然湮灭,崔破转眼看去。只见那执鼓的黑美人已是弃了乐器,跨前一步与那天竺女子对舞起来。她的舞动便如同一团火般,激烈以极,带动那五天竺女子也是越舞越快,两人舞动之间尽有许多腰腹进退趋避的动作,更兼那点点细腻汗珠、愈发水媚的双眸、喉间细若箫管的呻吟【此处向(江山如此多娇)之泥人大大致敬!】崔破直觉心下陡然腾起一团暴烈火焰。

蓦然面庞上传来一丝凉意。却是那跪伏于地的女子纤手已是抚了上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名天地之母;无,名万物之始……”也正是借着这一丝凉意,崔破心底自念了《道德》三卷经文。方才将满腔意马心猿收束住,微微瞥开双目,口中一声朗喝道:“停!”

那舞动地二女闻声,当即顿住身形,重回崔破身前天丝毯上随意而坐,只是那两条修长的美腿再让崔大人的心又是跳了两跳。

“温柔乡即是英雄冢!”崔破复念了这一句千古名言,乃伸手轻轻拉过身后及拜服于地的两名女子,示意她们也自退开站立后,方才和煦问道:“尔等俱是何方人氏,又是姓甚名谁?”

静听四女回答才知,那江南女子却是江南东道杭州人氏,幼因家贫为其父卖于冯若芳;而天竺女子果不出崔破所料,正是来自五天竺之中天竺拘苏磨补罗城(唐人称之为曲女城);至于那位黑美人,就更来地远了,她本是大食远行至黑海沿岸的商贾们于“非洲沿岸”掳得,由波斯湾大食重镇末罗城被卖往大食海南岸、至天竺西海、至狮子国、至葛葛僧柢国、至佛逝国、至罗越国、最后当环王国一商贾将其买定,欲以奇货可居售往大唐时,却在海船行往广州途中,为“海王”所劫,冯若芳也就成了这名万里而来的黑美人最后一任主人,当其下船踏上陆地之时,这个昔年九岁被掳的女童已整整在海船上栖宿了三年之久;至于那最后一位身形娇小的女子,却是自称来自东方的“日出之国”(隋唐时日本国人自称),是以看去衣饰容貌绝类唐人,只是彼时扶桑女子地位较之唐人仕女低了百倍不止,是以也就有了独特地柔顺之态。四人虽是来自不同国度,然则取名却是绝对唐人风俗,正是被无数人用滥了的“春柳、夏荷、秋菊、冬梅”,只听得崔大人恶寒不已。

“俨然就是一小‘联合国’了,这冯若芳如此手段,端的是不愧‘海王’之号!”看着眼前四个风情各异的极品美女,再看看自己所乘之马车,崔破对素未谋面的“海王”本人也愈发好奇了,只看他这行事做派,京中那许多自诩豪富之人与之相较,怕是连乞丐也不如,由此亦知海上之利实是难以估量,想及此处,崔大人对此次的广州职司,愈发期待起来。

“公子,此乃妾身四人身契,还请公子查收,自此妾身姐妹愿竭心力侍奉主人,还请公子怜之惜之!”正当崔破沉思间,却见那名唤春柳地江南女子躬身递过几张契约道,声音婉转清脆,真如黄鹂一般。

谴了四人重回车后内间,崔破轻呷着血一般的极品蒲桃酿,注目桌上那四张身契,心下翻动思虑不休:“且不说其它,只这三个能言唐语的极品异域美女,也不知要花费冯若芳多少心思?看他这接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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