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 (第1/4页)

“晚生干犯律令,愿伏国法,并无冤屈!”,闻言,张幼谦那疲惫地身子忍不住一震,随即头也不抬地嗡声道。

事一至此,公堂之上当即陷入僵局,眼见这张幼谦只低头认罪,崔破虽感觉其中必有隐情,却也无法继续问案,正当他抓起惊堂木,欲将此案押后再审时,却见堂下传来一阵喧哗叫好声,随即便有一个女子如阵风般奔进堂中,跪倒于地道:“与张郎出奔乃小女自愿,并无诱拐之事,还望大人明鉴,恕他无罪。”

“你这没面皮的死妮子,我罗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还不快滚回去。”,一见是这女子到来,那旁侧跪倒的罗清泉当即咆哮出声道。

“咆哮公堂,罗清泉,你好大的胆!”,一声断喝止住了罗清泉地怒吼之后,崔破乃向那容颜娟秀、面上却满是坚毅之色地女子道:“尔是何人?府衙正堂之上,诸事自有本官为你做主,尽将所知一一道来。”

那女子闻言叩谢之后,更将身子又向右移过几分,离张幼谦更近了些许后,才缓缓开言道:“小女子罗惜惜,罗清泉正是家父,张郎……张幼谦幼时本与小女子家比邻而居,关系极好,我二人同日而生。幼时便常做一处玩耍,小女子七岁时曾寄学于张幼谦家,后,因人趣言‘男女同日生者应为夫妇’,遂密立券约,誓当偕老!后年纪渐长,为避嫌疑,乃归还家中,十四岁时,张伯父谴人上门求亲,家父当即因允,立有婚约,无奈自前岁张幼谦家道中落、双亲俱亡,家父也便有了悔婚心思,并借小女之手索回婚约。去岁,张幼谦来我家请求完婚,为家父拒绝,后又将小女许配本城辛氏,眼见婚期将至,小女子无奈之下,暗约张郎做私奔之计,是以此事皆是小女自愿,张郎绝无诱拐之事,还请大人明查,恕其无罪!”

这罗惜惜初时说话尚是极为娇羞,到的后来,竟是愈发大声,脸上虽是红晕不减,但语中的坚定之意,纵使土偶泥人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尔之所言,可有何凭证?”,不理会堂下的片片喧哗之声,崔破跟上问道。

“这三首歪句乃是我与张郎定情互换,而那十枚金钱及相思子是小女子赠于张郎的定情信物。”,自怀中取出几个纸折的方胜及诸物,罗惜惜便欲递交公人呈上。

旁观众人听闻“定情诗句”,一时纷纷都来了兴致,更有那一等轻狂少年高声叫道:“念出来,念出来!”

已然明了其中细故地崔破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那面如土色的罗清泉后,嘴角流出一丝笑意道:“勿需呈上,当堂念过便是”

使君大人如此通情达理的一道宪令更惹来堂外一片欢呼叫好声,反倒是适才凛然不惧的罗惜惜陡然羞得垂下头去,将手中那方胜一把塞给张幼谦道:“你写的,你来念!”

这罗惜惜的突然到来和这变故直将张幼谦惊地呆住了,此时茫然接过这方胜,读着那字字发自肺腑是诗句,再看看眼前那可爱的人儿,他竟是陡然将身转过,大不敬的侧身对着正堂,只盯住那一双遮蔽天地的明眸,朗声道:

同年同月又同窗,不似鸾凤,谁似鸾凤?石榴树下事匆忙。惊散鸳鸯,拆散鸳鸯。

两载不到读书堂,教不思量,怎不思量?朝朝暮暮只烧香,有分成双,愿早成双。

“此词当是罗惜惜自书堂回家两载之后所作,用的还是这等少见的词牌,张幼谦小小年纪能有这份才华心思,倒也难得,只是他这‘恋爱’未免也太早了些!”,正堂之上的崔破喝止了捕快头刘睿欲要上前的举动,心下不无调侃地思量道。

“天有神,地有神。海誓山盟字字真,如今墨尚新。

过一春,又一春。不解金钱变做银,如何忘却人。”

耳听着这无数遍揣摩咀嚼的诗句,罗惜惜面上的羞红渐渐退去,“这呆子,当日一听闻我与辛家订婚,他便传了这收诗词过来,说什么‘不解金钱变做银’,难道我惜惜真是这样的人吗?既已给了你金钱与相思子,我便是将一颗心儿都给了你,又岂能真个变心?”,心中这般思量,口中已是顺势接道:

幸得那人归,怎便教来也?一日相思十二辰,真是情难舍。本是好姻缘,又怕姻缘假,若是教随别个人,相见黄泉下。

此词用语虽极是俚俗,然则却胜在情真意坚,尤其是这样一个女子所作,经她本人念诵,更是别有一股魅力,果不其然,堂外在稍稍的寂静后,随即传来一片连天的叫好声,间中夹杂地更有“好姻缘、好姻缘”的喝叫声声。

亲眼目睹了眼前这一幕“青春爱情剧”,以往对此类桥段都是嗤之以鼻的崔破大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