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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直言自承其事,更来了这一段直可媲美“影帝”地痛悔告白,还口口声声都是“为朝廷作养人才计”,崔破更有何话可说?所幸他欲要表达之意隐已传达,遂也不再与其周旋,一个拱手之后,便随了崔中书径直出宫而去。

“伯父,我料今日山南东道之事,陛下必将会传召兵部堂官入内计议,当此之时,伯父往薛尚书府一行,实属必要。小侄自行策马回府便可”刚出皇城朱雀门,崔破伸手接过马缰,对中书大人言道。

闻言,正欲登车的崔佑甫微微一顿道:“我亦正有此意,这礼部侍郎一职既然辞退不掉,你需回府借这三日空闲好生思量一番才是,切切不可轻忽此事,异日重蹈公南覆辙才是。”

“侄儿谨记了!”,目送满脸忧色的中书车驾去远,崔破乃翻身上马,蹄声得得回府而去。

刚刚到府,崔侍郎正欲命人请过李伯元,却早见一脸古怪笑意的石榴迎上前道:“少爷,老夫人有事唤你,这就请吧!”

只看她那神色,崔破已知此次事情内里定有玄虚,只是他愈问,那石榴就越是不肯说,不一时,二人已是入了内府。

第二十七章

崔卢氏含笑见儿子施礼后坐定,当即出言吩咐道:“枇杷,快去,把灶上温着金丝燕窝羹给你家少爷端来,早晨出府办差,也不用膳食,长此以往,这身子可怎生受得了,破儿,莫看你现时年轻体健,到了为娘这个年记……”

三载不见,这崔卢氏爱子之心愈切,嘴自然也就碎了许多,崔破含笑听着母亲这一番唠叨,将手中一碗羹汤吃尽,恍恍惚惚之间,竟似是又回到了当日定州崔氏祠堂中的那个简陋小院,一时间,一股暖暖的温热涌上心头,由不得心底长叹上一句:“回家的感觉,还真是好!”

碎碎的嘱咐了许多遍要爱惜身体后,那崔卢氏才转入正题说道:“此次唤破儿来,是有数事相商。这一呢!你爹当年早死,我孤儿寡母贫苦无依,全仗族中接济,才得活命今日,仗太上玄元皇帝并列祖列宗保佑,我儿今日有了些子出息,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依为娘的意思,是想捐出一份钱粮,给定州祭庄,即是谢恩,也是个不忘本的意思在里头,也免得因此事遭人戳了脊梁骨。”

“这本是儿子应当操心的事,却让母亲大人多费心思,儿子实在不孝,此事母亲大人思量的极是,依着儿子的意思,大可以再出两份,一份给族学,也可补贴些家境贫寒子弟;再一份,就捐了给崇唐观做灯油钱,也是儿子为母亲大人祈福了!”

“我儿做的都是大善之事,为娘那里有不依的,娘就生受你这份孝心了。”慈爱地看着爱子,崔卢氏笑着续说道:“这第二件嘛!为娘要跟你说的却是石榴之事,丫头们也大了。娘也不能老将她们捆在身边,误了她们的终身,现在难得这疯丫头有了中意的人,为娘看冯楠这孩子也是不错。就寻思着早日成全了这桩美事,只是听说那冯家有些来历,倒也是个大户人家,若是让石榴以一个丫头的身份嫁过去,将来未免遭人轻贱。娘就寻思着什么时候办个事儿!就正式把她收为义女,这事说不得还要你来操办才是,总之一句,要风光些才好!”

“冯楠!”崔破愕然一愣后,笑着回道:“母亲大人好眼力,这冯楠的确不错。跟孩儿尚有兄弟之谊,家中又是独子,石榴嫁了给他!那才真是掉到福窝里头了。”言至此处,瞥了一眼正在一旁窗棂红着脸向外偷瞧的石榴后,续言道:“说起来,石榴、批犯跟咱娘俩相依长大,没少吃苦。在儿子心里,她们早就是我的亲妹子了,只是孩儿没有娘想的这么周全。娘亲放心!儿子一定把这事儿给办的漂漂亮亮的!一并正式认了两位妹子。”

只这一言出口,那一旁偷瞧的石榴固然是心花怒放,却引来夫人身后的枇杷面色一黯,那一双正轻捶着肩膀的手也是蓦然一顿。崔卢氏心里明镜一般,如何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遂伸过手去将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后。扭头向崔破道:“枇杷就不用了。娘现在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前些时候,族长来了信,说到了思容的事儿,这闺女不容易,这些年为你吃了不少的苦,一个姑娘家,前些时候又陪着你到广州待了好几年,这实在也不能不给一个交代了!总不能老是让人住在道观里,这算怎么个事儿?依着为娘的意思。也就尽快把这事给办了;还有就是,枇杷这孩子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人又闲静和顺,她也没个外嫁的心思,娘这心里也实在是舍不得,就让她与思容一并把这事儿给办了。这也就是娘的女儿了。破儿。你以为如何?”

说到思容,崔破到是并不吃惊,毕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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