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部分 (第1/4页)

说是性格急噪的罗士信和花木兰了,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罗士信,他的身先士卒完全就成了屠杀无辜,死在他的长矛之下的敌人虽多,却几乎都是反抗之力的杂兵妇孺,杀之不仅无用还对不起良心,可是不杀又不行,罗士信也只能是拼命的矛捅刀砍这些杂兵妇孺,踏着他们的尸体前进追击,冲向前方更加密集的杂兵人群,继续残杀无辜可恕之人,踏着他们尸体和鲜血艰难前行。

直到杀到被乱木滚石堵塞的道路近处,罗士信才碰上了一些勉强能打的贼兵队伍,结果三下五除二把这些押解粮草辎重的贼军队伍杀散后,空余杀得满身是血的罗士信还得组织士兵清理道路,可是这里不仅已经被谯郡队伍推下来滚石落木堵塞得水泄不通,又被孟让军的辎重粮车给堵了一个严严实实,急切之间又怎么可能疏散得通?罗士信满肚子火气急得哇哇大叫,却又无可奈何。

秦琼与木兰等人也先后率军来到了此地,帮忙给罗士信清理道路,但是山道太窄,军队无法展开,清理工作仍然见效缓慢,最后张须陀也领着一支队伍来到现场,看到前方堆积如山的石木杂物,张须陀也是有些无可奈何,只得向罗士信问道:“听到前面有喊杀声没有?”

“前面的喊杀声?”罗士信楞了楞,又侧耳倾听,然后惊叫道:“没有!没有喊杀声!”

“糟了!孟让说不定已经溜了!”张须陀大声叫苦,然后大吼道:“不搬了,把东西堆上去,堆成坡道越过这里!这些辎重粮草不要都行,追杀孟让要紧!”

得到张须陀的命令,罗士信等人这才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在焦急间忘了既然在短时间难以清理杂物,不如直接踏在杂物过去!拍额懊恼之后,齐郡将士赶紧七手八脚堆砌坡道,把什么军帐粮袋全都扔到了杂物上,堆砌越障坡道,为了尽快越过障碍,齐郡将士干脆连敌人的尸体都利用上了。

又浪费了相当不少的时间,齐郡将士总算是铺成了一条越过路障的坡道,急不可耐的罗士信第一个越过路障,张须陀也跟着走到顶端,向山道的下方张望,结果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只有无数辆满载辎重牛车驴车留在山道上,不少车上的耕牛毛驴甚至都没来得及解下牵走,很显然这些架车之人走得十分匆忙。见此情景,张须陀难免又生出了一线希望,道:“敌人连毛驴都来不及牵走,应该是发现我们逼近才匆匆撤退,孟让说不定还没有走远!快追!”

希望尚存的大追击再次开始了,这一次张须陀还干脆步行走在了最前面——战马可没有办法越过路障,花木兰和秦琼赶紧左右护定他,罗士信则迫不及待的又抢在了张须陀的前面,齐郡将士紧紧步行跟上。然而张须陀等人向前走了还没三里路,却突然听到了前方传来了歌声嘈杂声,再仔细听时,又更加惊讶的听到,这些歌声竟然是下流无比的淫歌浪词——比如十八摸之类的。

再快步向前,转过了一个小山丘后,张须陀等人又目瞪口呆的看到,夕阳下,一处山间开阔地上,无数已经杀得全身血染的隋军将士正在就地休息,空地的旁边则是堆积如山的人头和军械,还有无数匹贵比黄金的宝贵战马,此外还有许多士兵正在一个池塘里打捞着什么,一个穿着明光铠的隋军将领则在池塘旁边吼叫,“你他娘的眼睛瞎了?你踩着那块石头就是,快捞起来!这么贵的东西,我们以后还要用,一块都别浪费!”

这一带的隋军将士不是没有人看到友军队伍到来,可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这些士兵看到张须陀等人出现后,不仅没有起身迎接警戒,还一个个放声大笑,笑得十分开心,还有人吹起了轻浮口哨,与此同时,木兰也终于认出了池塘边的那个隋军将领,惊叫道:“马三宝,怎么是你?”

“花将军,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马三宝其实也是早已发现花木兰等人的到来,只是故意装出了一副惊讶模样,一边过来行礼,一边嬉皮笑脸的说道:“花将军,不好意思,你们来晚了,大买卖我们已经做了,你们只能些小买卖了。”

“我是张须陀,你是谁?”张须陀板着脸问道。

“你就是张须陀?”原本还打算说几句玩笑话的马三宝吓了一跳,赶紧换了一副严肃面孔,向张须陀拱手说道:“谯郡乡兵校尉马三宝,见过张大使。”

“果然是你们谯郡队伍。”张须陀点头,又问道:“孟让的主力队伍呢?那去了?”

“回张大使,被我们杀了一部分,一部分脱下盔甲钻林子跑了。”马三宝如实回答。

“完了!”张须陀一拍额头,知道以老对手孟让的脾气,铁定是钻进深山老林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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