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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撤回洛口仓,派人通知洛口仓,让刘长恭和马三宝、阚稜他们立即全面戒备,准备作战。”

“兄长,那你怎么办?”裴行方赶紧问道。

“我没事,尉迟敬德和三狗子留下陪我就行了。”陈丧良不动声色的答道:“我要把张须陀大帅留下的旧部,还有我当初的东都旧部,全都带回洛口仓。所以我现在还不能走,必须再等等。”

“兄长……。”

裴行方大惊想要反对,陈丧良挥手打断他,道:“贤弟不必再劝,我知道危险,但我别无选择,为了张大帅的旧部兄弟,也为了河南讨捕军的无辜将士,我必须冒这个险。”

说罢,陈丧良又微微一笑,拍着旁边的罗士信肩膀笑道:“再说了,一个多月前,我带着尉迟敬德和三狗子两人,三人三骑就敢阻拦瓦岗贼精锐,当时我且不怕,现在我身边不仅有尉迟敬德和三狗子,还有士信、延玉和秦琼这些齐郡的忠勇将士,这么雄壮的阵容,别说小小一个裴仁基了,就是瓦岗贼倾巢而出,也奈何不了我什么。”

未来的将星裴行方当然看得出来陈丧良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也听得出来陈丧良其实并无把握——不然以陈丧良的虚伪性格,也不会直接叫出裴仁基的名字。所以陈丧良尽管话语漂亮镇定,裴行方还是忧心忡忡,倒是旁边的罗士信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听到陈丧良如此信任他们,罗士信还马上就拍着胸口说道:“行方兄弟你放心走,有我们再,不管出什么的事,我们都一定会确保陈留守的平安。”

第317章 风谲云诡

架不住陈丧良的一再要求,裴行方终究还是带着后营的重伤员出营先行返回了洛口仓,已经换上河南讨捕军士兵服装的陈丧良也没有去送他,领了同样做了化装的尉迟敬德和三狗子,就随罗士信直接回了秦琼的营地。期间罗士信也曾提出返回自己的营地,组织自己的麾下军队备战,陈丧良却担心性格单纯的罗士信露出什么破绽,没有同意。

最大的破绽还是在贾闰甫的身上,回到秦琼营地刚见到秦琼,秦琼马上就向陈丧良报告,说是贾闰甫的人已经第二次来过自己营地打听贾闰甫的去向,秦琼借口不知道把来人打发走,但贾闰甫的人明显已经起了一些疑心,把贾闰甫失踪的消息捅到裴仁基面前只是迟早的事。所以大概介绍了情况后,秦琼赶紧又问道:“留守,接下来怎么办?如果裴大帅知道贾闰甫最后是来了我这里,肯定要把末将传去问话,到时候末将如果不去,那就是违抗军令了?”

“别急,再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就没事了。”陈丧良镇定回答,又问起现在时间,得知此时已是未时初刻,陈丧良点点头,不再说话,心中则暗道:“这里距离虎牢关只有十里,就算现在正是战时交通不便,如果萧怀静那边真是瓦岗奸细,一个时辰也足够他把消息送到虎牢关那里了。”

又安慰了一通秦琼和罗士信,陈丧良也没有坐着白等,在尉迟敬德和罗士信两大猛南的帮助下,陈丧良再次在后帐提审了贾闰甫,直截了当的告诉贾闰甫,说这是自己给贾闰甫的最后机会,只要贾闰甫如实招供,交代裴仁基与瓦岗军暗中联络的详细经过,自己就向朝廷奏报贾闰甫首告有功,担保贾闰甫不死。

陈丧良这些话也就忽悠一下别人,做为裴仁基接管张须陀旧部后的绝对心腹,贾闰甫十分清楚陈丧良与裴仁基之间那些恩怨纠葛,明白自己一旦如实招供,陈丧良肯定会千方百计的给裴仁基脱罪以讨好裴翠云,自己这个现成的替罪羊也肯定要把黑锅背到死。所以贾闰甫继续抵死不认,也是故意拖延时间,想等裴仁基察觉情况不对来救自己,那怕尉迟敬德对他拳脚加身,贾闰甫也是咬牙不言,陈丧良知道他的用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是重新堵上贾闰甫的嘴巴,一分一秒的煎熬等待时间过去。

与此同时,小萧国舅萧怀静那边也收到了裴行方护送重伤员先行离开的消息,冷笑明白这是陈丧良和裴仁基打算尽量减少士兵伤亡之余,小萧国舅也在自己军帐里耐心等待起来,等待裴仁基把他请去帅帐当面解释,就瞒报诈降一事向他请罪。

裴仁基的身体情况帮了陈应良的大忙,连日来的精神高度紧张,裴仁基一直都没有休息后,晚上又有大事要办,打发走了裴行方后裴仁基就回到了寝帐抓紧时间休息,尽管还是因为焦虑难以安眠,但他的亲兵为了能让他好生休息,却拦住了前来报告贾闰甫失踪的贾闰甫部下,给陈丧良争取到了许多比黄金更加宝贵的时间。

时间缓慢的一分一妙过去,未时二刻刚过,贾闰甫的亲兵队长谭庆久寻上司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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