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部分 (第1/4页)

马三宝等将这才明白原因,不再反对,陈丧良则一拍桌子说道:“就这么定了,主力后天出发,乘着冬天才刚开始,十天之内打到大兴城下,半个月内,消灭叛贼主力!”

“半个月内消灭叛贼主力?”隋军众文武面面相觑,包括李靖都有些狐疑,搞不懂这是侄子的信心,还是侄子的狂妄。

再怎么疑虑也没用,陈丧良是全军主帅,颁布的命令隋军众将只能依从,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准备后,次日清晨,李靖率领偏师先行出发,渡渭水北上蒲津关,去找李渊舅子窦琮的麻烦。陈丧良又在之前去令屈突通,以关中讨捕大使的名誉命令他配合李靖行动,渡河进攻叛军偏师,打跑窦琮与李靖会师,然后联手西进与东都隋军主力会师。

陈丧良这一手恰好打在了叛军偏师最难受的节奏上,前文说过,李渊为了组建大兴外围屏障也为了不再让偏师白白损失,已经在十月初二这天命令窦琮放弃蒲津关撤回新丰,命令经过快马传递后,正好又在十月初三这天送抵蒲津关,再同时探到隋军偏师渡河北上的消息,窦琮和败逃在此李建成顿时陷入了两难境地。

如果陈丧良是亲自率领主力北上来打蒲津关,窦琮和李建成都还没有这么为难——反正到了新丰也是为了替主力争取时间,窦琮和李建成拼着再冒一次险,率军死守蒲津关或者旁边的冯翊城,只要能够牵制住隋军主力一段时间,那怕损失大点也值得。可是陈丧良却偏偏只派来一万偏师,窦琮和李建成不管是迎战还是坚守都会浪费时间,很可能错失提前撤回新丰的宝贵机会,让隋军主力抢了先。而如果依令弃关回撤的话,隋军偏师一旦咬住了他们的尾巴,他们不仅撤退速度快不起来,还很可能在撤退中付出惨重代价。

李渊的命令不能违背,同时屈突通也在黄河对岸蠢蠢欲动,稍有不慎就可能变成一支孤师,被迫无奈之下,窦琮和李建成经过匆匆商议,只能决定依令弃关撤退,同时决定在夜间弃关撤退,还制造匆忙撤退假象,乘机在路上布置埋伏,引诱李靖来追,然后发起伏兵重创隋军偏师,干掉这个烦人尾巴。

窦琮和李建成很快就发现他们太低估李靖了——事实上除了陈丧良之外,天下人全都低估了李靖。当天夜里,收到叛军弃关撤退的消息后,尽管隋军斥候明白报告叛军的火把凌乱,撤退得十分匆忙,李靖却只是笑着拒绝了一切追击建议,命令全军安心休息,一切等到天亮之后再说。同时李靖还派人告知屈突通,说叛军深夜撤退须防埋伏,建议屈突通不必急于渡河追击,等天亮再渡河不迟。

窦琮和李建成的埋伏帮助李靖建立了威信,也让越老越软弱胆小的屈突通又灰头土脸了一次,隋军偏师将士满腹不满的休息过夜,已经在此前战事丢够了脸的屈突通却不肯错过这个挽回颜面的机会,不听李靖的建议,派遣部将王行本率军三千渡河追击,结果王行本被叛军伏兵杀败后,隋军偏师对李靖的怨言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老屈突也因此忍不住又一次捶胸顿足一番。

次日天亮之后,李靖终于率军发起追击,还正午都没到就已经追上了在夜里行军速度不快的叛军偏师,窦琮率领生力军回头列阵,叫嚣搦战,想引诱李靖决战,在方面比侄子还不要脸的李靖却掉头就走,根本不搭窦琮的茬。而当窦琮骂骂咧咧的率军继续西进后,李靖却又象一条癞皮狗一样的跟了上来,遥遥跟在叛军偏师后方,窦琮又回身迎战,李靖又掉头就跑。

如果认为李靖这么做只是为了替陈丧良拖延时间,那就大错特错了,当天傍晚,当叛军偏师撤退到冯翊城旁的泾水岸边时,李靖突然逼到近处,命令军队筑垒立栅,坚壁自保,与叛军偏师在相距仅有五里的位置对峙。与此同时,屈突通也亲自带着河东隋军追了上来,不过仔细一看战场情况后,屈突通不仅没有迫不及待的下令发起进攻,还向李靖拱起手,钦佩道:“药师高明,老夫服了。”

滔滔泾水,河上虽有渡船,也有木桥浮桥,可是数量达到四万余人的叛军偏师却无论如何都别想一下子都渡过去,就算动作也快花上小半夜时间,谁都想先渡河,也谁不愿最后一个渡河,渡河到了一半时隋军如果发起进攻,已经过河的叛军士兵无法回头救援,留下殿后的叛军士兵也无法一下子全部过河,只能是任由倾巢出击的隋军将士肆意屠杀。叛军上下在河边面面相觑,隋军将士则躲在远处休息狞笑,等待可遇而不可求的上好战机出现。

在河边大眼对小眼的愁苦了许久,李建成和窦琮谁都无法解决这个无解的兵家难题,只能是一起大骂,“真不愧是丧尽天良的陈丧良亲戚,果然一样的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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