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页)

乎是某人的手臂,我惊惶的转眸——刹那间,脑子里一轰,空白一片,随之是天旋地转的晕眩将我整个儿侵袭。

躺在里侧之人,眉宇俊逸,气息均匀,脸容宁静无尘,衾被边缘依稀可见仅穿乳白内衣……正是西宁怀宇。

而我的身上,亦是仅剩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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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阙 杏花天(5)

怎会这样?我喝醉了,定是西宁怀诗扶我回房歇息的,可是西宁怀宇怎会在这里?而且我只喝了一杯,怎会醉?然而,我不能急,冷静,冷静,再冷静……否则,将会愈加不可收拾。

秦轻闯进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转脸看流澈净一眼:“陛下……娘娘……”

流澈净猝然转身,拂袖而去,绛红龙袍的明黄尾处从我的眼底扫荡而过,重重的碾过,压得我眼睛惊痛……我看向西宁怀诗,但见她略略眨眼,低垂着头,眸光暗自流转:“娘娘,陛下走了……”

我冷冷勾起唇角:“怀诗,扶我起来。”

秦轻取来紫红色宫装为我穿上,声音渐次低了下去:“娘娘,怎会这样……”

西宁怀诗深深垂首,好似皆是她的错一般:“方才娘娘喝醉了,我扶她回房歇息,接着我到前院去了,后来……后来,陛下说找娘娘有事儿,我便引着陛下到这里,无料……”

******杏花开了,表哥大婚之日,已是一月之前的事了。

自那日起,便没有回龙城,只有阿绸在府里陪我。即便足不出户,朝堂上关于我的消息亦传入我的耳中:西宁望秘密上奏,为儿子的荒唐举动求娶端皇后,望陛下准许端皇后下嫁于西宁怀宇。然而,流澈净以兹事体大,不予准奏。

流澈净极力弹压,严令不得泄露半句,如有泄露,斩杀不赦。饶是如此,西宁望、流澈敏、五位将军皆已知晓端皇后淫乱之举,流澈敏更是直斥妖后恬不知耻、不仅淫乱宫闱、还与朝臣淫乱将军府,罪及当诛!

我知道,流澈敏一定借题发挥,多次进言将我斩杀,或者废黜,或者移居行宫。然而,流澈净迟迟不予表态,只身顶住多方的巨大压力,帮我扛住所有的一切,纵容我安逸的躲在叶将军府,更是纵容我从未主动向他解释与认错。

可是,我没有错,我该如何说?我的解释,他会听吗?假若会听,那日便不会拂袖而去。他当真疑我!

我独自住在北苑,屋子的西面是一个小园子,遍植杏树、海棠、桂树与梅树,阳春三月,遒枝抽芽吐绿、欣欣向荣,杏树与海棠迎风吐香,绽开轻薄如绡的花朵儿,密密匝匝的堆积于遒干上,似白雪,如轻纱。

每日午后,都会在小园子里消磨春日辰光,什么都不去想,只有香风细细,只有繁盛花事,或许还有点点滴滴的念想吧。

有脚步声轻细传来,无需回头我亦知道是阿绸。她为我披上玉色锦纶披风,温软道:“起风了,娘娘,天色不早,还是回屋吧。”

我和言道:“阿绸,我是否做错了?是不是太过任性了?”

阿绸应道:“娘娘,任性与否,但求问心无愧,不过,陛下终究是男人,见到……陛下——”她惊呼一声,慌忙跪了下去,悄悄拉了一下我的披风下摆,“陛下圣安!”

他终究是主动来了。心口突突的跳起,我静立不动,不想转身,只因我不知以何颜面立于他眼前。可是,我很想看看他,看看他是否清减了,看看他是否因我而殚精竭虑而容颜消损,看看他……只是很纯粹的想要看看他……

竭力压下心中纠结的念想与胆怯,不敢回身,只闻他沉稳的脚步声,只闻阿绸躬身退出小园子的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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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阙 杏花天(6)

天色晴好,晚霞红艳、铺就西天如鲜红锦缎,洒下漫天金辉。晚风扬起,枝上繁密杏花浅红轻透,花瓣扬洒,恍如舞姬瑶裙袂上的花纹翩跹飞舞。

流澈净也不说话,静静站立于我身后,只闻轻微的呼吸声。良久,良久,他终于开口:“那日……”

他仍是疑我、不相信我,仿似有一把利箭绞入五脏深处,痛彻心扉,温热的泪水立时模糊了眼睛,如鲠在喉,一句都说不出来,一句也不想说……

流澈净移至我斜后侧,紧挨着我:“阿漫,告诉我,究竟有没有?”

有没有?有没有?他竟是这般不了解我、不相信我,居然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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