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页)

丁子高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捡起折子,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上官尘。后者一脸的平静,但看着他的眸光很深邃,很意味深长。他顿时就哆嗦了一下,想起昨晚上官尘的手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时说的话,‘明日皇上问起,尽管如实交代,王爷自会保你周全!但你若胆敢有半丝隐瞒,别怪我们下手不客气!’

想到那人嗜血的眸子和冷酷残暴的面容,不由得腿脚便哆嗦了起来,对方入他戒备森严的丁府来去自如、取他性命易如反掌,原本是他小瞧了这个定王爷,如今,不听话也不行了。

从此萧郎是路人(19)

于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腿脚像筛糠似的,“皇上饶命!”

一句话,便承认了折子里所说的户部侍郎丁子高贪赃枉法,私吞朝廷用于赈灾的银两,并私自扣下淮南郡郡令上奏朝廷的奏折之事。

众人全都哗然,万没想到这个丁子高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赈灾的银子都敢私吞!不由得一阵议论纷纷。

右相赵天阙更是冷汗涔涔,不住的用衣袖拭汗。

上官禹一见丁子高供认不讳,震怒不已:“来人,户部侍郎丁子高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现除去官衔,打入天牢,交由刑部发落!”

马上有安排好了等候在暗处的王府侍卫团团围上,架起了丁子高。

丁子高一声惨呼:“皇上,臣冤枉啊,臣是被人逼迫的呀……”

右相赵天阙一个迈步出来,“大胆丁子高,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拖下去……”

“右相,”上官尘似笑非笑的截断他的话,“何苦这么急着跳出来呢?”

赵天阙顿时老脸一沉,“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尘淡淡的,“不妨让丁子高把话说清楚,到底是受谁指使?”

赵天阙一时惨白了脸。

众人这时也都看明白了,淮南赈灾款之事,看来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那么大一笔巨款,他丁子高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一个人能私吞得了,更别说欺上瞒下了。

如今,看定王这架势,想必,他已经知道了幕后的黑手是谁了,今儿这事,看来就是他事先谋划好的!还有那次国舅刘显之事,定王不也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么?

一时百官们不由都纷纷在心里谋算,自己做的事情有哪些不够周全的,否则不知道哪天就将把柄落到了定王手里了。他简直就是个笑面阎王啊,平时看起来总是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该到狠的时候,人家可一点也不心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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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的身后,静姝出神的在想,上官尘这算不算是在为左相叶子修报被丁子高参了一本的一箭之仇?他这么做,是在挽回和叶菱的关系吗?

可是看这样子,好像是在冲着右相赵天阙啊,难道,右相也掺了一脚?

一片窃窃私语中,皇帝上官禹的脸色更加难看,众人心里所想的那些,他焉能不知?

当下冷了脸道:“丁子高,朕给你一次坦白机会,到底是受谁指使?”

丁子高嗫嗫嚅嚅,终于一闭眼,道:“回皇上,臣是被右相所迫!”

众人哗然,赵天阙霍然变色,又急又气:“丁子高,休得胡说!本相与你无怨无仇,何苦如此污蔑本相?”

上官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众人也都议论纷纷,唯有上官尘和白墨一脸淡然,仿佛早就猜到了似的。

丁子高唯恐皇上不信,急急的道:“皇上,臣说的都是实话,淮南赈灾银两是右相授意罪臣私扣下来的,扣下淮南郡的折子也是右相的意思,右相以权相压,罪臣不敢违抗啊……”

赵天阙气得浑身发抖,“丁子高,你你你,你污蔑本相,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

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皇帝面前,老泪纵横:“皇上,老臣为大兴鞠躬尽瘁,对皇上之忠心日月可鉴,皇上千万可别听信那谗言哪……”

上官禹一脸的铁青,怒气隐隐的在青筋间跳动,右手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

一个是他平定太子之乱时助过他一臂之力的右相,一个是他最赖以信任的朝廷重臣,这两个最信任的两个臣子,居然沆瀣一气,做出这等破坏朝纲令他大失民心的事来,怎不令人痛心呢?

皇帝还未发飙,护父心切的赵绪伦已扑通一声跪了出来:“皇上,家父是冤枉的,他是被丁子高污蔑的,望皇上明察啊……”

话音刚落,护国将军白墨已闪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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