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4页)

李昔听他这么说,有些不快道:“你身为大相,又曾为部落的王。卓玛为什么能叫得动那些男人女人?难道你没有想过吗?什么叫次丹巴珠自求多福?当初人也是你让他娶的。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他怔怔地看着她,眸底颜色变幻不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次丹巴珠?”他皱了眉,探究的眼光直视着她的眼眸,似要看入她的心底。

李昔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本能说道:“次丹巴珠是你的属下。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傻气,有些事情太过执着对他没有好处。我猜那卓玛能叫得动的,想必平日里是与她关系密切的。你原是部落之王,她又如此忠心于你。所以,卓玛不可能结交别的部落。她也不会相信他们。而你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是担心。担心赞普想到这一层,对你有所怀疑。”

他笑着摇摇头,忽地叹息了一声。

窗外的月光洒上他的鬓角脸庞,照亮了他英俊动人的容颜,也照亮他眼底深深莫测的光彩。

“放心,赞普还不至于蠢到如此”

他伸手摸摸李昔的脸颊,扬眉笑了笑。

李昔稍稍弯了唇,想笑却笑不畅快。

不知为何,心中似堵住了一块,莫名地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沉闷。

第二天一早起来,禄东赞不见了人影。

百无聊赖的在帐子里闷坐了一会儿,便招了蝶风过来,两人一起去看文成。

见文成殿内清冷,只道王妃受惊怎么连个来看的人都没有。文成笑道,赞普念她受了惊吓,便下了旨意谢拒了一切来探望她的人。只李昔是个例外。

文成拉着李昔的手,上下打量了半晌才放心,苦笑道:“偏我一个人睡着哪什么似的。竟一点也不知情。一觉醒来便在了自己的寝宫里。想着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我这心里跟着刀剜的一样。偏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昔淡淡地摇了摇头,文成此时还不知有人要追杀她的事情。想必松赞干布也没有告诉她这些。这也是他对她的一种爱护吧。

“这个卓玛也太可恶了。几次三番的寻机害你。只是她的胆子怎么这么大?”文成忧心忡忡,“幸好赞普将她关押起来。可是,为什么不交给你处置呢。毕竟是你的家务事。”

汗看来文成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呢。家务事,亏她说得出来。

这卓玛可自始自终都不是禄东赞的人,说什么也不能扯上家务事出来。

“这不是家务事。大相与她是清白的。次丹巴珠他才是……”李昔顿了顿,喝了口茶。

文成见李昔说了一半话,听到这儿也是明白过来了。敢情,这卓玛与次丹巴珠关系非浅啊。方才自己的话,倒有些不妥了。

“那边可有什么动静?”李昔状似无意地问道。

文成知道李昔问的是尺尊王妃,摇头道:“你也知道,本就与我关系紧张着。这次赞普又要为我修建布达拉宫。她自是心里不高兴。连着几日不见人影儿。听下人道,赞普去过她的寝宫,都被她赶了出来。”

李昔点头。

松赞干布娶得这几个老婆,无论大小都是有着利益关系的。他不会因为娶了李昔而冷落了尺尊,也不会因为娶了两个正室妃子而不去妾室的宫殿。他很懂得雨露均沾的道理。不特别恩宠任何一个人。虽说表面上,文成很得宠,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从后世来看,松赞干布虽为了文成公主修建了布达拉宫,却为尺尊修建了大昭寺。而文成只得了一个小昭寺。就连李世民送给文成公主的陪嫁的十二岁金身菩萨像也送到了尺尊的大昭寺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李昔却是明白,松赞干布绝对不会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他有着敏锐的头脑,小心的权衡着利弊。守着自己辛苦统一的疆土,不敢有一丝马虎与懈怠。

想到这儿,李昔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松赞干布将卓玛囚禁起来,无非是想找到幕后之人。如果说那人是尺尊,那么他会怎么样?李昔冷冷一笑,依松赞干布的性子,他一定会息事宁人,将卓玛踢到李昔的身边。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恐怕真的如文成所说的,当成家务事来处理。

大帐里灯火已灭,墨玉屏风隔着外帐的光亮,光晕朦胧。偶有夜风大起,清朗的月光自被风撩起的帘帐空隙间疏疏洒入,银色虽细碎,却点点照清了眼前的视线。

李昔自文成处出来后,便没有回去。先是着人打听了好久不见的次丹巴珠,又亲自与蝶风往城外的蔬菜大棚里去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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