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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华光亮大涨的瞳仁忽然一缩,但仍旧理直气壮,向上叩首:“微臣也等着王爷给微臣一个说法!”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一 王府风云;第三十八章 自食恶果;

朱若玲将贴身放着的元帕和玉坠高举过顶,哀哀戚戚抹一把辛酸泪,“皇上要为臣女做主啊!臣女自认幼承庭训,自知嫁过去只是个妾室身份,所以行事循规蹈矩,万不敢有半分逾越,却不知哪里得罪了王妃,竟然……竟然要将臣女腹中楚王殿下的孩儿扼杀……”

方氏和方天华感同身受,也都纷纷落泪。

屏风后的贺皇后也扼腕叹息:“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这时兴庆帝已经将朱若玲呈上的欧竞天罪状看完,脸色铁青,将手边的茶碗抓起来向着欧竞天摔去。

欧竞天伸出左手轻轻将茶碗接住,右手搂住慕清妍细腰轻轻一个旋身躲过飞溅的茶水,把茶碗扔进一个小太监怀里,轻描淡写地道:“继续说啊。”

“是,”朱若玲狠狠挖了慕清妍一眼,“皇上容禀,昔年慕清妍在朱府之时便与那赫连扶苏暗通款曲,赫连扶苏曾装作女子与慕清妍厮混了两年之久,当年太后娘娘赏赐给她的耳环她便送了赫连扶苏作为定情之物,此事有慕清妍昔日婢女为证。臣女有理由相信,慕清妍就是赫连扶苏安插在我天庆的内应!

楚王府婢女曾言,前些时日楚王殿下在府中宴请赫连扶苏,还曾经要慕清妍献上艳舞,这其中有什么……”她忽然笑了一下,森森然恶毒而狰狞,“臣女不敢妄自猜测。臣女所知的,就这么多了。”

兴庆帝冷冷注视着欧竞天,一字一顿:“你这逆子,还有何说?”

“第一,”欧竞天看也不看兴庆帝,眼中所有只是冷漠疏离,“您的儿妇慕清妍是您亲口加封的翩跹郡主,更是入了玉牒的皇室中人,在父皇未曾下旨降罪之前,直呼其名,朱若玲是否算得上以下犯上?

第二,当年在慕清妍房中当差的粗使丫头——也便是这位朱四小姐口中的赫连扶苏身患恶疾,已经死了两年有余,尸体葬在京郊农庄,其父母尚在,父皇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所谓赫连扶苏男扮女装……朱若玲,你以为堂堂南蒙皇子,脑袋会像你那样简单?说到耳环什么的,你问过你的祖父没有?

至于,其他的那些么,儿臣府中有皇祖母派去的管家两名,其中一位还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亲戚,便让他们来一一作答如何?”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楚王府大管家福伯、二管家贺祥一同到来,他们都抱着厚厚的账册,跪倒行礼已毕,小太监将方天华所告的四大罪状复述一遍。

福伯叩首道:“皇上,冤枉啊!皇上若信得过老奴,便听老奴一一道来。”

兴庆帝老大不悦,但他总归是太后的人,只得让他说下去。

“皇上,方大人,老奴是个阉人,所以内宅行走并无忌讳,当日迎娶三位新夫人的确是王妃娘娘的意思,王妃本意便是要早些替王爷开枝散叶。但此事也是朱府上下极力促成的,老奴这里还有朱家三位老爷送来的礼单。新婚夜是老奴送王爷进的新房,可是王爷在每位新人房中都没停留超过一盏茶时间,唉,”他皱眉摇头,“老奴也没想到,堂堂宋国公府的千金小姐竟然这样……唉!竟然这样放浪形骸,老奴活了六十岁竟从未听说谁家闺阁小姐会这样的手段!”

兴庆帝听得一头雾水,有些不耐烦的道:“老货,你把话说得明白些!”

“是。王爷那晚大宴宾客,有了酒,所以便由老奴送回新房,谁知三位新人都……都衣衫不整,其中更以这位侠夫人为最,她……她几乎便没穿衣服,老奴吓坏了,急忙退出来,王爷见她们那样子非常不高兴,大声斥责了几句,便出来了,老奴听得一清二楚。之后王爷便直接去了王妃房里。老奴记得那时是子时末。老奴因不放心,亲自送王爷过去,王爷到撷月楼时刚交四更。直等王爷王妃歇下了,老奴才回返前面。

后来侠夫人口口声声称王爷回返她房中时是四更天,难不成王爷会分身法?”

朱若玲的脸瞬间变得更白,眸子里的神彩登时消散,身子颤了一颤,几乎站立不稳,嘴唇颤抖着:“不,这不可能,若不是王爷,怎会有王爷的贴身之物。”

福伯冷笑道:“那算什么贴身之物?那本来便是王爷送给新夫人的见面礼,不独侠夫人您,慧夫人和婉夫人也都有的,样式也完全相同,不信您看,玉坠一角还刻着您的名字呢,对着烛火一照便可看清。”

兴庆帝闻言举起玉坠对着案头的如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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