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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首的疤面男人忽地停住了,扭着头向着苏白芷做了一个江湖礼:“爷欠马老三一个人情,小姑娘,今日的事,得罪了!”说完,又向苏白芷拱了拱手。

“小姑娘,今天这事裴某人做的不厚道,裴某人欠你一个人情,你这回要能在皇帝老儿的手上活了下来。日后有用得着裴某人的地方,尽管开口。裴某人决不推辞。”那疤面的男人呼和一声,留下一句“翠云楼里来找裴某人”,便又径自引吭高歌起来。

远远还能听到姓裴的男人的大嗓门儿。

“儿郎们,咱回去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马老三不厚道,让咱好儿郎们欺负个小娘们儿算个怎么回事?他娘的,回去非得一醉解千愁不可!”

二十骑青骢马跑起来,跑出了上百骑大马的气势,地面在震动。

一阵烟尘中,苏白芷一行看起来越发地凄凉。

马车早已不能用,在熊熊烈火中,只能无力地发出“霹雳啪啦”的脆响声来无言地抗议。拉扯的青骢马被烈火炙烤地不停挣扎,翻了车,马也瘸了腿。那一下车翻得极狠,这青骢马也摔得极狠。

“哎,可惜一匹好马了。”苏白芷抽过了张崎腰佩的长剑,默默地靠近了马。她沉默地单膝着地,用手温和地摸了摸马头,手起剑落,剑光一闪,了结了青骢马的痛苦,它,安详地去了。

皇家的消息向来是迅捷的,在苏白芷一行人步行了半个时辰之后,百多的黑甲卫,出现在泥路的尽头。

远远地,就能看到站在车辕上向着此处遥望的袁公。苏白芷停住了脚步,挥了挥手:“袁大人,我在这里。”

袁公跳下了马车,一下子捉住她:“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望着老大人担忧心疼的拳拳爱护之意,有那么一瞬间,心底划过一道温热的清泉,洗涤了被苏家人染黑的污污痕。

忽地,耳边传来一道不可思议的声音。

“马车呢?马车呢!你的包裹呢?包裹还在不在?”

苏白芷平静无波地抬起头,望向了那道匆匆从马车里钻出来,在小厮的搀扶下,慌乱地朝着这里奔来的身影。

哎……刚刚回暖的心,再一次因为苏家人,坠入了冰天雪地之中了。(未完待续。。)

ps: 今天不好意思传晚了,照顾了一天小萝卜头,累啊。要我说,这世上做妈妈最不容易了,我今天就体会了一回。这带孩子比写小说还累人咧。明天的话,双更,时间够的话,就三更。

第七十六章 强悍的少女子

如果有人能够告诉她,遇上苏朗明这样无耻的极品,作为子女,她该对报以何种态度。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告诉她的话。那么,就不会有现在的万籁俱寂。

沉闷的气氛,每个人的眼神都古怪极了。他们不时地朝着袁公身边的少女偷偷看两眼,然后无比同情,又带了些无法言喻的幸灾乐祸的了然,看向脸肿成猪头的兵部左侍郎苏大人。

那张斯文儒雅的脸啊,前一刻还能够生动无比地扯出怒气冲冠的表情来。此刻,看那张肿胀不堪的脸,肥厚充血的嘴唇,还有那绝对不可以忽视的厚重青紫充血的一大一小的眼睛……,怕是不用扯出个表情来,只要稍稍动一动,就得疼得嘶嘶乱叫吧。

来的黑甲卫可不是寻常的士兵。身为黑甲卫,自有他们的骄傲。要是今日换做寻常士兵,他们敢笑话兵部左侍郎大人吗?

不敢吧?

他们敢!

这些黑甲卫有些很是不怀好意地噗嗤笑。就是那些没有笑出声来的,也憋忍着笑意,或者望天,或者看地,总之,那耸动的双肩,绝对地出卖了他们。

苏朗明的脸难看极了。脸被揍了,动弹不得,他气得发颤,抬起的手指,狠狠的指着苏白芷发颤。

袁公有些于心不忍。他读的是圣人言,学的是仁心仁术。孝道是基础,在大历朝,不孝之人,不容于世。

但今日。他老人家愣是看了一场子教父的戏码。与茶楼唱的“白秀才为其母割肉煮汤表孝心”这类至纯至孝的戏码完全不同,但却绝对的“精彩绝伦”。

这一点毋庸置疑,袁公侧首望了望苏朗明那张堪比祭祀时搁在大方桌上大猪头的脸。已经不是“鼻青脸肿”四个字可以加以形容的了。袁公只要看一眼那些青紫交加的伤痕,他就牙疼。

“咳咳,芷儿孙侄女,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他是你父亲,怎么能够做出忤逆长辈的事情来呢?”他既然看到了这场有违伦常的戏码,以他的身份,就得说上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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