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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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漓尘将珑月护在怀中,转头挥出一道劲风,将那些碎石扫向一旁,却不想,乱石中居然有几枚石子夹带着浑厚内力,突破了他的力量,噗噗几颗射入床榻中,还有两颗,径直生生射入手臂中。

争宠 (1)

来得快去得也快,满屋的灰尘未散,四周又是一片沉寂。

珑月猛地起身,一把握住宫漓尘受伤的手臂,两颗石子嵌入皮肉中,已经被染得血红。

不住冲着屋顶怒吼道:“帝景天,你特么发疯也滚远点去疯!!!!”

而回答她的也只有一片沉寂,仿佛一切只是她的猜测,甚至那些闪动的星星眨着眼,也似乎在肆意嘲讽着她的自作多情。

只不过,珑月并不知,在她怒吼的声音传入宫漓尘耳中之际,又一道声音通过内力清晰传入他耳中,“宫漓尘,本座的兔子,哪怕放生了也归本座所有,再敢碰其分毫,性命不保。”

宫漓尘猛地将珑月揽入怀中,一双高挑的怒目望向屋顶,或许这就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早该醒悟,这世间,哪里容得他独善其身?

两次迟来的洞房未遂,珑月气得咬牙切齿却没处发泄,刚一回头,只见宫漓尘又一次捂上了口鼻,高高仰着头。

“外面有人吗?把方柳书叫来,现在!”

当方柳书半夜被拎起来匆匆赶到的时候,宫漓尘鼻子中淌的血已经止住,只从床幔中伸出受伤的手臂。

看着那手臂中嵌入的两颗石子被拔出,珑月就感觉好像那两颗石子是从自己心里剜出的一般,牙几乎咬得咯咯作响,把方柳书也吓得更多了几分谨慎。

不多问不多看,小心翼翼将宫漓尘的伤口清洗上药包扎好,恭敬说道:“殿下,王夫伤势并不重,只要记得近几日莫沾了水即可。”

“对了,他今天连续鼻子中淌血,你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天气太热所致?”

然,方柳书知道内情,也只是略微一把脉道:“回禀殿下,王夫虚火过盛,乃血气方刚之兆,过盛血气无处疏散,自然如此了。”

有些晦涩还有些拗口,珑月径直问道:“就这样了?没有什么办法?鼻子光流血也不正常吧?”

方柳书字正腔圆道:“只需正常房事即可,殿下无需多虑。”

房……事……?再有房事,恐怕整间屋就得塌了,短时间之内,她能做什么?更何况,宫漓尘不至于这样吧?身体虚?

“还有别的法子没有?”

方柳书略微一想,“若是殿下不欲房事,将王夫这些日子服的药去了便是。”

“他喝什么药了?”珑月很纳闷。

“乃是壮阳益精补气血的药。”

珑月的眉角不住抽搐,隔着帘子望了宫漓尘一眼,“谁让他喝的?”

“您的影卫,溯。”

“啊?”

…………

对于溯来说,珑月的幸福是天大的事,而他也知,如果珑月要幸福,得到皇位一类的其实与幸福没太大关系。

十几年相伴,哪怕珑月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痴傻的女子,他仍旧觉得自己明白珑月要的是什么。珑月一心所求并非至尊显贵,并非奢靡生活,她需要一个亲人,并非苏慕颜之类的血缘亲情,而是她如今早已成年,却没有一个暖心的爱人。

争宠 (2)

他曾经以为封扬是珑月心中所喜,可封扬对珑月却是利用,留下无端灾祸离开之后,如今又转而攻打北瑶。

他曾经误将汐了了当成这样一个人,送上珑月的床,可是珑月并不喜。

他也曾将北莫瑾当成珑月该喜欢的人,可是偏偏北莫瑾也走了,还做了皇帝,拥有后宫无数。

之后,他也终于看明白,珑月喜欢宫漓尘。虽然对宫漓尘仍有颇多嫌隙,虽然一直觉得宫漓尘并非珑月的良人,但是珑月喜欢,他自然欣喜。

再者说,宫漓尘也身为影卫,他相信,有朝一日,宫漓尘能够代替他的位置守在珑月身侧,他也就能安心了。

故而,当溯看见房中屋顶硕大的窟窿时,一张脸甚至比宫漓尘的脸还要阴沉几分。

而当他看到那夜居于珑月房中的人居然是汐了了,似又有些迷惘,转而又变清晰,淡淡一笑,他的主子长大了,颇有先皇当年的风范。

再去看看如今花园中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欣慰的不是一星半点,或许,待珑月心愿得成荣登高位的时候,就是他该离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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