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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狐狸精! (6)

“谁说要赶你走了?这不是住的好好的么?”珑月一边安抚,一边掰开汐了了的手,保险起见,还是先行将他掌中的瓷片一一向外揪着。

汐了了疼得浑身发颤,见珑月自进门起就没理会那个狐狸精,又信誓旦旦否认了要赶他走的事,又疼又气又有了些许底气,血肉模糊的手一伸指向宫漓尘,“就是这个狐狸精,他容不下我和竹真,要赶我们走!”

狐狸精?珑月哪怕再沉重的心思也不由乐了,转头顺着汐了了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宫漓尘如今的脸,要比她刚进门的时候,阴沉了更多。

狐狸精?恐怕宫漓尘的这个称呼,还真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男狐狸精。

方柳书匆匆赶到,带着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汐了了下去处理伤势,珑月让溯先安排竹真在院中其他的房间,又命人将屋子打扫干净,这才坐在了宫漓尘的床榻上。

宫漓尘哪怕有伤在身,武功也还在,她到不担心那几个人会伤着他,只是……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珑月问着,扶着宫漓尘慢慢侧身躺下,而宫漓尘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直到现在,除了那张阴沉的脸,没有任何表态。

然,扶着宫漓尘才发现,纤薄的里衣尽是汗湿,“伤又疼了么?干嘛跟汐了了一般见识呢?”

“我若是真要与他一般见识呢?”宫漓尘突然咬牙问道。

珑月微微一愣,不过还是陪着笑,“他怎么招惹你了?要是真犯错,我让他来给你赔罪。”

宫漓尘明显气还没消,一并恨在了珑月身上,瞥了她一眼,咬牙皱眉,似乎有不少负气的话在心头萦绕,却在心思百转中,渐渐化为沉寂。低头趴在床榻上,轻轻闭上眼,一言不发。

恐怕宫漓尘不会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多少也能猜到些,汐了了来无理取闹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宫漓尘也就是这样,曾经天大的事压下来也隐忍淡然的他,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等口舌之争与她辩解?

男人,忍下万般屈辱隐去种种情绪,天塌下来肩扛,地裂开来脚踩,是为真男人。

但是,她却并不希望宫漓尘是那个一手遮天替她挡去风雨的男人,他是她爱的人,他曾经已经承受了近半生的压迫,如果爱仍旧要将他这种痛苦延续下去,那爱又算什么?

宫漓尘显然还在气着,呼吸间身体沉缓起伏,这似乎又不像他,曾经她在王府闹得鸡飞狗跳,也没见宫漓尘能气成这般。

珑月眼睛一转,蹲下身来,平视着宫漓尘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一笑,“狐狸精。”

宫漓尘本垂敛的眼眸瞬间变厉,一脸的怒焰灼烧,牙齿紧咬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显然是这三个字刺痛了他。

“哈……其实也挺适合你的啊,我现在不就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么?”珑月笑得一脸没心没肺,慢慢将宫漓尘攥紧的拳头掰开,低下头,凑近他耳边道:“汐了了是不是嫉妒你长得比他美?”

他是狐狸精! (7)

许是她说对了?宫漓尘的眉角猛地抽搐,牙咬得咯咯作响,握着她的手,快要把她的手指掰断了。

“喂,说话啊,他愿嫉妒就让他嫉妒好了,本来就比他长得美,天生的。”珑月扑闪着眼睛眨啊眨,“美貌是上天的恩赐,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你还怕一副容貌掩了你的才华么?”

或许珑月猜中了其一,无论境况如何,宫漓尘仍旧有他的骄傲,他有一身才学武功,一腔的智谋经略,曾经小心翼翼将容貌遮掩,确是怕自己沦为帝王床榻上的玩物,又何尝不是不甘心呢?世人眼中只有那一副皮相,他不在乎自己长相如何,却在乎自己的一番作为被容貌歪曲了价值。

但是,这张脸到底要为他埋下多少祸患,留下多少不甘,他心中隐隐知晓,不愿面对,却早已无法改变。

如果当初从一开始,珑月并没有看过他的脸,她还会不会对他珍惜有加?而现如今,他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

“以色侍人,福难长久,终有年老色衰之时……”宫漓尘淡淡说着,听不出悲喜,也没有了方才的愤恨。

“待年老色衰之时,相携而行,儿孙绕膝,更是一种福气。”珑月淡淡笑着,原来,汐了了是用这样的话来刺激宫漓尘么?

若按照世人的眼光,必有爱美之心不假,但谁希望对方爱上的只是自己的容貌?以色侍人必不长久,这话没错。可是,珑月不敢说自己的心智超乎常人,但她来自未来。未来世界,人人已经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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