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京城里的守卫禁军全部换上自己人,由刘海生全权负责。对文武百官则是恩威并施,臣服的委以重任,不服从的以各种名目拘禁或潜杀之。

“我已命中书令拟定袭位诏书,朝堂反应如何。”就算没有玉玺,只要百官没有异议,他不信他登不上帝位。

“朝中众臣已被我打压得差不多,百官签署的即位奏折正在起草。只待袭位诏书一出,一呼百应。”

“袭位?皇上还在,袭什么位。”

门倏地打开,康贵妃风风火火自外而入,怒视屋内二人,语气冷冽。守门的侍卫跟在后面,想拦不敢拦,满脸无奈。

赵谨恪愠怒的睨了侍卫一眼命他们退下,上前搀着康贵妃笑道:“母妃来找儿子为何不命人通传一声,儿子也好出外迎接。”

赵谨恪意欲讨好,康贵妃却不领情,甩开他的衣袖冷脸哼道:“若非突然前来,又怎能得知你们的罪恶行径。”

“娘娘何出此言,”李勋自知辩解无力,索性将话摊开来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王爷好,为娘娘好。凡事最好留有余地,娘娘往后可得谨言慎行。”

康贵妃愤然疾走几步来到李勋面前,甩手就是两耳光打得叭叭直响。李勋握紧拳头,生生受下不予抵抗。

“留有余地,”怒极反笑,康贵妃直指李勋,颤声道:“本宫就是太留有余地,才会引狼入室。要不是你背地里撺掇,恪儿怎么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祸事。奸佞贼子,该杀。”

弑父这词赵谨恪最近听得颇多,本就烦躁,听到自己母亲也这样形容,更是面色不虞,不耐道:“父皇这不是活得好好的,您未免言过其实。”

好好的,康贵妃嗤笑。先不说昏迷半个多月,就是醒来后也是一脸痴痴呆呆的模样,对谁都是傻笑,完全没有自理能力。如果这算活得好好的,世上就没有活得不好的。

原以为这个儿子只是急功近利急于求成,却没想早已包藏祸心,为了权势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敢暗害。前两日,在身边服侍多年的老嬷嬷返乡祭祖回来,告知她此事。她只当民间无知乱传的流言蜚语,根本不予理会。

恪儿虽然做错过事,但他曾在自己面前歃血赎罪,这些年又孝心有加,在外办差时寻到的好玩意皆往宫中送来。任她冷眼相待也不恼怒,一味笑脸相迎极尽讨好。如此这般,其心可悯,没成想她终是看错了人。幡然悔悟是假,邪念一旦入骨至死难除。

她生的儿子,弑兄又弑父。兄长被他害得终年卧榻在床,父亲被他毒成痴呆。狼子野心狠戾至此,竟是她的亲儿子。思及此,康贵妃潸然泪下掩面痛苦。她好悔,悔不当初。在他害了乾儿后,她不该偏袒隐瞒助纣为孽。如果当年就将他绳之以法,皇上也不会遭此不测。

至亲至爱之人,残的残坏的坏痴的痴,这辈子生有何恋。

伤心欲绝急火攻心,眼前突然一片黑蒙,康贵妃身形摇晃脚步踉跄。再也不看二人一眼,蹒跚着步子萧然出屋。

“你们若真把我当做儿子,我也不至于此。”

凝视着萧索落寞的背影,赵谨恪轻声呢喃,轻得只有自己能听到。转眼便收回心神,叮嘱李勋。

“派人盯紧凤鸾殿,传我口谕,里头任何人都不得出宫,包括我母妃。”

康贵妃回宫后静坐了一宿,任嬷嬷在身边千劝万劝,始终雷打不动枯坐神思。这一晚,她想了许多,从嫁进王妃当上侧妃开始,许多的往事。

印象中,她好像没有失宠的时候,因为赵安铎需要借住她娘家的力量登上皇位巩固皇权。然而,他需要康家,又何尝离得开陶家。所以她其实无需计较太多,在与陶家两姐妹的争斗中,谁都不是胜者。唯一得意的,只有赵安铎。江山美人皆在手,他爱的爱他的他都得到了,怎能不得意。

最终伤心的,唯有她们三个女人。争来争去不过一场空,皇后最先想通,于是她走得最早,在赵安铎心中牢牢占据着不可磨灭的位置。然后是陶贤妃,长春宫走水是她有心还是无意,再也不会有人知晓。最后该她了,一辈子得不到爱,这无望的一生,早该结束了。

鼓敲五更,黎明晨起,日润而出。

康贵妃站起身子,对镜贴花黄当窗理云鬓,金簪玉钗袖手蛾眉,大红凤袍加身,明艳如往昔。

盛装来到养心殿,宫婢们正服侍赵安铎起身着衣,康贵妃遣退她们,只留嬷嬷在门外守候。

端过特意命御膳房熬制的薏仁红豆粥,舀一勺吹凉再送到赵安铎嘴里。赵安铎看着眼前的女子痴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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