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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过往

我一直知道自己的性格很冷淡,对什么事情也不放在心上,冷眼看世界,是天生如此也好还是后天养成也罢,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从我记事起,就是在父母的争吵中生活,从刚开始的害怕,愤怒,绝望到现在的麻木,是的,是麻木。如果真的生活不下去了,为什么不离婚呢,说什么是为了我,其实我心里明白,你们是为了房子,存款的分配不均才一直不离的吧。

永远不会同时出现在饭桌上,一起吃饭这件在别人家来说最自然温馨不过的事情,在我家就变得那么的别扭的事情。起先也许是父母觉得别扭,所以今天你在家吃,明天他在家吃,到后来,我也不奢望在一起了,如果同时出现就会让我觉得别扭了,好像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一样,看来我的冷淡还不是一点半点。

父母不美满的婚姻,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太多的阴影,我从不否认这一点,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会全新全意地去付出感情,不是不想,而是身体、思维已经先一步下达了拒绝的指令,无能为力,也无可奈何。

我羡慕放学的时候有家长来接送的同学,我羡慕在公园里有家长陪着一起玩的孩子,我害怕同学和所谓的朋友谈起家,谈起父母,这会让我觉得很难堪,也很嫉妒,是的,是嫉妒,她们有那么好的父母,多温暖的家,而我的只有欺骗、争吵和冰冷。那里不能称为家,只能说是个住的地方,仅此而已。

争吵总有累的时候,他们累了,我也累了,所以,各退了一步,把房子留给了我,拿上了存款和行李,谈好了给我的抚养费,就各自投奔到另一个家去了,而我从此真正的只有一个人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老旧的空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看着天花板上已经爆掉了灯管的吊灯,就那么静静地,静静地。说不伤心那是在说谎,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对我说“ 蕊蕊,跟我走吧”,只是留下了钱,那么我还能说什么呢,离了婚要再结婚,带着我不过是个拖油瓶而已,当然是有多远甩多远了。可是心还是炖炖地痛,闷闷的。

眼泪不自觉地就留了下来,也不想去擦干,如果不要我,为什么还要生我呢,让我那么痛苦,想想也许这么死去也是不错的,至少已经没有了牵挂了不是吗?如果有来世,我不想一个人,什么都好,哪怕是在穷的家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也是好的,当然如果有来世的话。

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哭声,嘈嘈杂杂的,还有“蟠儿~~~”,那个女声是这么叫的吧,还真是奇怪的梦。

梦?非梦?

在金陵城内,排行在前四的家族,分别为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有俗谚口碑,云: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薛府 后院

盛夏的午后总是透着丝丝闷热的气息,除了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便没有旁的声音了。这薛府不愧是金陵四大家之一,处处透着精贵繁华,各处自不是凡品。而此时,后院人工修缮的池塘边,几只仙鹤正昂然站立,偶尔低头汲几口水,偶过一对鸳鸯,也旁若无人般悠然自在地戏水玩耍。八角亭边的云纹柱旁,一个穿着松露撒花长衣的男童正痴痴地看着湖中荡起的水波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

这男童就是睡了一觉不知怎么的穿越而来的余蕊,但这个身体的主人确是叫薛蟠。是的,各位看官想的没错,不是同名同姓,他确实是红楼梦里的那个薛蟠,但也不尽然是。细看这小公子,面如傅粉,唇若施脂,眼波流转间,自由一段风流韵味,可以看出长大后也是一翩翩美少年,慕刹多少痴情女儿的人物,可如果再仔细的看他的眼睛,会看到漆黑如墨的眼中,隐约透出一丝冷然,一丝看透世事的了然无波。哪是曹雪芹笔下性情奢侈,言语傲慢,终日只知斗鸡走马、游山玩水,又性喜难色,一应经济仕途全然不知的纨绔子弟。想来母亲妹妹都长的好,哥哥又怎会差到哪里去。

醒来已经半月有余,从刚开始的茫然无措,到现在已经能够平静的接受自己从一介女子变身成男子,不,是男孩,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反正在现代也没什么好留恋了,只是我是魂穿,那就是说我的身体已经死去,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我死在家里,呵呵,到现在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看来这些天的养病把自己也养的无聊的发霉了。

但是想想薛蟠,人称“呆霸王”的存在,就头疼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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