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我笑道:“我知道。”

“还有,你得答应我,过几日,你会来西山与我回合。”

“好。”我点了点头。

“那走吧!”

“等等,”我叫住了他,“先帮我送封家书回去!”

之后,我在农妇家待了几天,一切尚好,只是韩珞瑜的随从对我有些不满。

我倒是也没放在心上,原本人家是满腔热血来战场打仗的,现在被指派到农民家守着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公子哥”,换做谁,都会有怨气的。只是,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这个麻烦的亲戚。

在离开农妇家最后一个晚上,我却做了个梦,梦见我回到了现代,也是十五六岁还在上高中之时。某一个假日的午后,妈妈正躺在沙发上午睡,旁边放着一本书。我好奇的拿起书来看,书的内容看得不太清晰,唯独有一句话却是印象深刻——“驻兵三万,羌族不犯。”

待我醒来,忽然觉得,这好像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熟悉的室内布置,微凉的室温,午后的阳光,蝉鸣,明明是那么真实,还有那句话——驻兵三万,羌族不犯。

我呢喃着这八个字。羌族……陇西……韩珞瑜……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猛拍了一下脑门:莫非,这就是那个被世人评价为“驻兵三万,羌族不犯”的陇西侯韩珞瑜?!

我终于明白我穿到了什么年代了,这是个鲜为人知的朝代,很多人早已忽略了它的存在。据说这个朝代在历史上的时间非常短,短到正史加野史对它的描述总共不超过三千字,而这不到三千字的史册中,对韩珞瑜的描述却占据了全史册记载的一半,由此可见,这韩珞瑜当真是个人物。只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逝世时,享年三十三岁。

我默默的骂自己,人家可是要成为陇西侯的人,自己瞎操心个什么劲。我一定是被驴踢到脑门了,这绝壁是我来梁国之后干的最蠢的一件蠢事,才弄得自己身前是狼,身后是虎的尴尬处境。

西山是战场,万一守不住,丢了小命事小,万一沦为羌族的奴隶,生不如死,那才事大。要回颍都,胥江县是必经之地,我可不敢贸然回胥江县,一下子涌入大量流氓,一定很乱,等下冒出个什么人吃人,尤其是我这种养得白白胖胖的身子,一定是那些面黄肌瘦的丧心病狂的流民的美食……

我不由得背脊发凉,一阵恶寒涌上心头,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再三权衡之下,我决定,还是去西山吧!虽说史书未必真实,不过“陇西侯”的名号不会凭空冒出来,抱着大腿,准没错。

好在西山是典型的易守难攻,虽然晚了几日到,却也相安无事。

到了西山军营,却是见到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好奇,从人墙中挤了进去。

天空阴云密布,像是堆满了厚实的“黑心棉”,还是没有经过处理的,微微发黑的黑心棉。士兵们摔跤的热情却没因为这天气而浇灭。

被人墙围成的赛场上,两个臂膀结实的汉子赤。裸着上身,腰束长带,二人正弓着身子,各自一手扣住对方的腰,一手扳对方的腿,纠缠在一起,力图将对方摔倒,可惜,二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肯让步。他们的身体在力量的碰撞中微微颤抖,臂膀因用力而出现了优美的弧线。

不多时,一人力量松了半分,另一人趁机用力一扳,将对方狠狠摔倒。

“好!”人群霎时沸腾。

二人下了场,又见另外两名士兵脱下盔甲,赤膊上阵,二人扎着马步,弓着身子,蓄势待发。裁判一身令下,其中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掐住对方下盘,另一人因为慢了半拍,只能扣住对方的腰。一人试图将对方如拔倒刺一般将对方连根拔起,另一人架着对方的腰间试图扰乱对方重心。摔跤不仅讲究力量,更讲究技巧。只是三两下,慢半拍的人被颠翻在地,再无回天余地。

“好!”胜利者赢得了满堂喝彩。

胜利者伸出手,另一人搭上他的手,顺着手臂用力一拉。二人相视一笑。这场景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还在学武术的时候,训练时,我和我的搭档便是这般,无论谁输谁赢,只是一笑了之。互相切磋,指出对方的不足,我和我的搭档也是教练最为赞赏的一对。

“这场角抵'1'之赛可还精彩?”耳边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柔情似水。

心中一惊,我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竟是没发觉?”

“一早就看到你了,只是见你看比赛看得入神,没吵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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