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页)

一些人眼泪“啪啦、啪啦”的流了出来,很久没有尝过除了野菜之外的其他味道了。倏然间,就产生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吃饱饭的滋味真爽。

当一个个肚子都撑得滚圆的时刻,他们终于也有时间打量打量那些把粮食送过来的腾越兵了。当先的几名哨骑看起来异常的特别是其中两位,虽然从头到尾,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但那一双眼睛,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向四周扫视,就算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也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

如此jīng锐的哨骑,他们已经极少看见了。白文选军中,一些上了年纪的士卒,在看见他们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丰功伟绩。那个时候,他们身为大明边军的哨探,同样能够单骑横行于méng古草原,一走就是上千里。只是可惜,随着国势日下,他们居然辗转到了西南,离曾经纵横的草原,越来越远了。

一番感伤之后,他们再度向那几名哨探的身后看去,几十个山民模样的人手持竹枪,同样饶有兴致的向他们看着。虽然看起来远远不如那几名哨探,但是一个地方乡绅能够如此的获得人心,才是真正的难得。

白文选看着他的部下,咽了最后一个土豆,同样看向那几名哨骑,只觉得jīng锐非常,同他军中最jīng锐的哨探也有得一比,只是可叹,如今军中这样的jīng锐越来越少了。想到那些战死沙场的儿郎们,一时之间,百感曾几何时,他的手下不是同样有着如此多的jīng锐么,于是忍不住老泪横秋,然后站起身来,对着三名哨骑就是道谢。

这时,当先的那名哨骑连忙说道,“咱们员外早就听说过巩昌王的大名,知道你是一条好汉子。当年满清鞑子席卷天下,如果不是你们放下大西军和明军之间的仇恨,联手抗清,只怕这西南之地,早就沦陷多日了。何况员外说了,只要是抗清的队伍,就是自己人,接济自己人那是分内的事情,实在用不着道谢。”

一句自己人,顿时就把双方的距离拉近了起来,白文选也是觉得,这名哨骑倒是个人才,心中不禁暗道,那个员外的手下,怎么就笼络了这么多人出来。

同时,他更听到这名哨骑将孙永金称为“员外”,于是,越发的确认了路上所听到的传言,心中感慨,忍不住说道:“没想到孙员外作为一个地方乡绅,竟然开创出如此局面,咱们这些朝廷大将反而如丧家之犬一般,被追得到处流窜,如今更是连皇帝的下落都找不到,说起来实在是有负圣托,惭愧啊,惭愧。”

三名哨骑里,那名当先的,就是打散的明军,而且还是jīng锐的哨探,听到白文选的话语,也是感同身受。仗打到这个份上,连皇帝都nòng丢了,实在是当兵的耻辱。

不过,现在的孙永金显然重新给予了他们希望,只听得他对白文选说道,“巩昌王请放心,我们的员外已经派遣大将前去缅甸迎接皇帝,想必过不了多久,咱们大明的皇帝就会重回这滇西之地。咱们员外说了,在此之前,咱们先得打下一个安宁的滇西出来。”

一番话出来,白文选也是觉得一阵豪迈,仿佛重新回到向清兵反攻的那段日子里。他们大西军整合明军之后,一路打出西南,连创大捷,就连满清贵胄都连着被他们打死好几个,把八旗无敌的神话直接践踏到地下,bī得满清几乎就要放弃西南。只是可惜,一番大好局面,随着内讧而化为乌有。

每每念及于此,都让人忍不住一阵叹息。此刻,孙永金再度向清兵发起反攻,虽然还没做出他们当年的那种局面,但还是让他忍不住心神越发的想看看这个员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于是,这一支近万人的队伍,就随着这三名哨骑朝着珠山走去。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已经在山林之中能够隐隐绰绰的看见了一座哨塔。白文选抬头望去,只见它部属在极为险要的地方,扼守着通往珠山的要道,于是忍不住微微点头,看得出来,这一番布置还是颇有章法的。

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些都是经历了血的代价之后才mō索出来的,如果更早的在此地部属哨塔,珠山寨也就不会被南甸的原任宣抚使mō到城下。

实际上,孙永金刚出来之时,无论是在战阵还是防御上面,都有着太多的不足和想当然,只是在血火的积累中,快速的成长,渐渐mō索出了一套方法。不过,就算如此,同那些打老了仗的人相比,依然有着诸多的不足,这个时候,就只能依靠士卒的jīng锐来弥补了。

白文选却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一个地方乡绅,能够做到如此的地步,实在是非常的难得了。于是,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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