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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无所谓地耸耸肩过去围观苏文清狂虐那个中年男人，“喂，那个老女人手中还有食物。”

苏文清立即把奄奄一息的男人踹到一旁，一步步逼近李春笋倒有几分凶神恶煞的架势。

李春笋赶快把食物给了苏文清，噗通一声跪地求饶，“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您现在这么厉害，我该死，求求你放过我跟我家老头子，他有糖尿病也活不了多久，求求你给条活路吧，你杀我就行，别杀我男人。是我害你入狱，跟我老头子无关。”

王诗怡拉着莫煜的手臂焦急地询问，“难道你们都允许她这样杀掉两个同类？以前有什么过节都过去了呢。”

莫煜沉默半晌，“过去了？如果张代活过来站到这里，你觉得你能心平气和地放过他吗？”

王诗怡张了张嘴没说话。张代是被莫煜杀死的，他试图侵犯自己被莫煜杀掉这才导致莫煜被捕入狱服刑。可张代是个人渣，他犯下的过错根本不是眼前这对夫妻可比呀。

“行了，你们走吧。”苏文清听到“糖尿病”什么的，倒也没那么强的杀意了，若是李春笋一直作风泼辣她绝对会一刀捅死她，如今她这样求饶，苏文清倒是懒得动手了。

大家带着食物回到车上，继续在帝都里转悠。林森一路观察丧尸的进化情况、并记录下来、顺便收集晶核，至于他到底在记录什么，大家都没问也不知晓，月城的机密还是少知晓一些吧。

苏文清发现地球的丧尸等级普遍不高，倒是异能者不少。不知怎么她想起顾铮和老白、黑子。顾铮实力其实是地级拥有自主意识这倒不足为奇，而老白和黑子当时才四阶就跟正常人类的神智没什么区别，地球上的五六阶丧尸仍旧没有思维能力，只是凭借本能猎杀人类。

白天驱车前进、寻找食物和加油站，夜晚大家就围着车在野外生火休息。

平日进行战斗时，宋夕和王诗怡两个女生往往被留在车上，其他人都去猎杀丧尸或者变异兽，苏文清经常跟莫煜和林森搭档，年久远、林含笑和安寻一组搭配也很默契。

今夜空气不错，天上遍布明亮的星星，叫人看了便心情舒畅。王诗怡特意跟安寻换了一下，“今晚我来守夜，你去睡吧。”

安寻求之不得赶快钻到车上靠着苏文清跟宋夕睡觉。

王诗怡跟莫煜面对面坐在火堆前谁也没说话。

她最近越发烦躁了，那天英雄一般突然降临解救她的莫煜重新燃起她对爱情的幻想。原本被迫嫁给丈夫后，他花心又不懂得疼人，她很是苦恼，那日丈夫抛弃自己后她便认定了，莫煜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可最近她觉得莫煜跟以前不一样了。曾经他看自己的眼神，执着中带着动人的微光，好似把自己当做世上最宝贵的，而现在他的眼中除了平静什么也看不到！

心事她无法诉说，每天大家在一起行动她得不到机会，即便想要趁着猎杀丧尸的机会单独跟莫煜相处，可他总是跟苏文清一起行动，好容易今晚终于得了机会。她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还在介怀，当初我离开你被家里逼着嫁给别人的事？”

莫煜专注地望着前女友，她还是从前那般小鸟依人，水灵灵的眼眸里全是他的倒影，这样叫人心疼的眼神和神情，若是从前他定会将她搂在怀中好好安慰。只是如今再看，除了感慨竟没有一丝一毫当初那种心悸。

“不，当时的情景，你嫁给他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根本给不了你未来。”在地球上他确实心中满是怨恨，而在月球的生死危机，不知不觉地消磨掉他所有的恨和怨。

“你真的不怨恨吗？”王诗怡看到莫煜居然冲她笑了笑，不禁气得撅起嘴，“你一定是不爱我了！如果你够爱我，一定会吃醋。”

“爱？”莫煜苦笑着从口袋掏出一包烟，这是苏文清白天从商店扫来的。吞吐着久违的白烟，莫煜的声音越发平淡，“爱是什么？明天也许我会被丧尸吃掉、也许会被变异兽袭击、也许会死于异能者的手中，这样的日子，怎么谈爱？”

王诗怡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想法，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哽咽地问，“你是不是喜欢别的人了？是谁？苏文清？还是林含笑？”

“咳咳，才不会是含笑。”去路边方便回来的年久远插嘴后，赶快回到车上。

“别瞎想了。”

王诗怡不依不饶地追问，“既然你不爱我了，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

她只是气话，可莫煜却沉下脸站起来，声量不由地提高，“胡说什么！活着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