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凝儿回过身,脸色惨白,嘴唇都失去血色。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一脸恐惧地趴在我怀里,双臂把我搂的死紧死紧。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你不说红丝巾能辟邪吗?……”

真叫人哭笑不得!

那天晚上,我突然接到儿子从大洋彼岸打来的电话:“小丁同志吗?近来好吗?……”

声音怪怪的,莫名其妙!……

17

在以后的几天里,我们先后又游览了许多著名景点。每到一地,凝儿都是兴致勃勃。记得是凝儿来家的第七天清晨,我被凝儿推醒。只见她把我的西装、领带、皮鞋什么的,都拾翻出来。见我睁开眼,命令道:“快起来换上,我看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有点迷糊:“什么好日子?干什么?”

“起来就知道了。”

“你不说我就不起。”

凝儿把手伸进毛毯,开始咯吱我,嘴里还嚷着“起不起?起不起?”可能是她刚洗完衣服,手好凉,难受死人。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我一边穿衣,一边问:“到底什么事儿?能不能先透露一下。”

凝儿清了清嗓子,很认真地说:“今天,我们要正式举行婚礼。”

一听这话,几乎没把我吓晕!我停住穿衣:“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谁给你开玩笑,真的!”

几天的接触,我发现凝儿满脑子都是新花样。想干什么就干,没什么顾及。我以为她又在开玩笑,可见她这付严肃的表情,又觉不像。我说:“结婚是要有准备的,我们一没登记,二没约定饭店,三没通知朋友,甚至我俩都没沟通过,这玩笑是不是开的有点大啊?”

“我再郑重说一遍,丁然同志,这不是开玩笑。请认真点儿!”

我老想笑,心想,算是陪她玩吧。于是说:“那咱,去哪里办?”

“就在客厅。”

我笑了。

“别笑,”凝儿表情凝重,“你不是说过吗,婚姻是件大事,关系到人的一生。这几天我也在想,我们不能光这样不明不白地过,要有个正规的仪式。别人的仪式是给外人看的,我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感受。我想咱们今天搞一个仪式,不拘形式,只要用心就够了。也让我真正找找那种婚礼的感觉。人来一世,也不枉一生。”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凝儿脸上露出些伤感。

如果说刚才我还以为凝儿纯是开玩笑的话,现在就完全改变了。从凝儿一脸的凝重上,特别是最后低沉的话语里,我好像开始理解。也许,她真的是为了体验体验那种感受。凝儿尽管三十多了,在这方面还是个空白。我想既然是游戏,应当满足她。

“可是,”我说,“咱们人是不是少了点儿?起码要有个主持人啊。”

凝儿说:“你是不是想请小曼?不行,今天我做主,谁也不请,就咱俩,我既是新娘,也是牧师。”

我吃惊:“还来西式的?”

“是的,”凝儿说,“我梦里就是这样想的。”

等我穿好衣服,来到客厅才发现,凝儿为准备这场“婚礼”,还真费了不少心思:客厅中间的茶几没了,腾出地毯的空儿当场地;阳台上的花都集中到客厅,摆放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一本辞海的封面上,贴上了用打字机打出的“圣经”二字,上面还放着两枚从天街买来的玩具“夫妻戒”……看来,我真不能用“陪她玩”的心理来参加这次“婚礼”了。这时候,凝儿上楼换衣服了,按照她的吩咐,当她出现在楼梯上时,我就要按下遥控器,播放《婚礼进行曲》。这时候我一定要站在楼梯下等她。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站在楼梯边,等待着凝儿的出现。

18

过了二十多分钟,凝儿出现在楼梯口。她那天装扮的特别漂亮,甚至说是光彩照人!一身薄如蝉翼的洁白婚纱,淡妆;手上戴着长长的白纱手套,脚上是浅色的高跟鞋……说不清什么原因,我一眼看见凝儿时,鼻子竟有点发酸……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按下遥控器。在《婚礼进行曲》庄严的乐曲中,她挽起我,我们肩并肩,缓步走上地毯。

音乐声渐小,凝儿向前跨出两步,又转回身来,一脸的郑重其事。她用模仿牧师的腔调,有点滑稽地开口了:

“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举办丁然先生和肖凝小姐神圣的婚礼。请问你们彼此当中,有谁有什么理由认为你们的婚盟不合法吗?”

凝儿又走过来,转身,与我并排,很虔诚地回答:“没有。”她见我不吭声,戳了戳我,“你也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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