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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正色道:“梅山落败,宁军士气不泄,刘珏之能可见一斑,王兄不可大意!”

楚安立功心切,笑道:“明日决战,王兄亲自领兵,王弟可好生休息,待我大胜归来摆酒庆功!”

“王兄,让楚南去吧!”楚南再怎么气楚安也罢,毕竟此时面临的是国与国之间的争战,楚安性情怯懦,必不能胜宁军,楚南只有亲去一会刘珏。

楚安不悦:“王弟觉得我不配与刘珏一战么?”

楚南张口欲辩,楚安已拂袖而去。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旌旗飘扬,黑甲和黄甲的宁军列队分明,面对着红衣的陈军和青甲的夏军。刘珏胸有成竹,居然脱下了铠甲,换上一身红锦宽袍,看上去哪里还是战场上的元帅,分明是儒雅风流翩翩佳公子一名!那身红衣在宁军中军黑色帅旗旁显得夺目至极,楚南立在城头,浓眉紧锁,不明白刘珏为何这样打扮。

楚安亲率中军,战鼓擂响,宁军没有动静。再鼓,他已等得有些不耐,不等三鼓,长剑一挥:“击退宁军,收复怀城!”陈国骑军精锐呼啸着冲向宁军,夏军以步兵为主,缓缓呈方阵前行。夏军旗帜上绣着一只展翅的黑鹰,阵前当先一匹神骏的白马上坐着一位戴着面具的年轻将领,黑发飘飘。

《蔓蔓青萝》第四十一章(7)

刘珏一笑,亲手接过令旗挥动,宁军骑军连排冲出,步军紧护其间。这是因为阿萝告诉他平原作战看重骑军,三国时有种重骑军,人马全身包以铁甲,三骑一连,长戈在手,万骑莫当。而这种重骑军的弱点在于无法用重甲包裹的马蹄,若以步兵相护,可保大胜!

果然,宁军重骑虽不若陈国骑军迅速,却如巨石缓缓碾压过去。冲上来的陈军骑兵相当于以一敌三,且力量远不敌三骑连成一体的重甲兵,加之步兵与骑兵配合默契,宁军瞬间似海水涨潮,浪头所卷之处,陈国骑兵似迎面撞上了山墙,马嘶声不绝于耳。楚安惊恐地看着五万骑兵精锐自杀一般冲上去,被踏在宁国重骑之下。此时已由不得他后撤,楚安吼道:“两翼包抄,绕开重骑!”

陈夏联军像两扇翅膀,让开中路,左右向宁军包抄而来。刘珏哈哈大笑:“让尔等见识一下我宁国骑兵的厉害!”宁骑军呼啸而出,在平原上,如放出的狼扑进了羊群。陈夏联军被层层吞噬,迅速消失!运城之下士兵如镰刀下的麦子,脆弱地倒下。

城楼上的楚南喃喃道:“田忌……赛马……”旁边一偏将听得模糊,问道:“殿下何意!”

楚南脸上现出一丝苦笑:“相传上古战国有一名将田忌,与君王赛马,赌三局,他以下对上,以上对中,以次对下,三赛两胜。好,刘珏,你却是以重骑军毁我精锐骑军,以骑军冲垮我步军,此战你已胜两场,陈军,败了!上古的兵法,你竟熟知,我……”

突然,青甲夏军中那戴银色面具之人挥动令旗,剩下的七八万夏军迅速后退,阵前与宁军交战处猛地腾起高达数丈的烟雾。

刘珏一惊,想起了王燕回在上风口烧毒烟之举,令旗再挥,宁军止步后撤到上风处。转眼烟被吹散,而夏军竟已后撤到了百米开外,结阵往西边而去。刘珏看着夏军冷笑,令旗再次挥动,宁军没有追赶夏军,而是合为一股直捣陈军中军。刘珏朗声大笑,亲执帅旗冲向楚安!

楚南大惊,夏国此时撤离,陈军亡矣。他没来得及多想,眼中已看到中军里那杆陈字帅旗被拦腰斩断,倒在了地上,那里的一角红袍似一滴血落在楚南眼中,他口中悲呼一声:“王兄!”

楚南与楚安再怎么不和,那种血脉亲情还是在的,楚安遇险,仍叫他心如刀割。楚南红了眼,城下的这一切像一曲凄凉的哀歌,唱着陈国最终的命运!他狠狠一跺脚,取来两柄长弓,并在一起,用尽内力对准阵中那抹红色,狠命放出一箭。

箭若流星,直扑过来。刘珏帅旗展动,来自百丈之外的箭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钉在他手中的帅旗旗杆上。他看了一眼,放声大笑道:“陈军主力已失,楚南,你速回皇城,让你父王递上降表吧!”

楚南悲愤地看他一眼,运城城小,城内只有一万将士,如何能抵宁国大军。他大喝道:“刘珏,楚南必取你项上人头!”他一跺脚转身下了城头,带着运城这一万将士弃城往南。

龙兴元年十月,刘珏率大军破陈国十四城,陈王请降,陈灭。二王子楚南不知所终。

子离此时远在边城,南方捷报不断传来。边城将士见璃王亲征,又闻陈国已灭,士气更旺。龙兴元年九月,顾天翔率右翼军迎战启国穆亲王,被困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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