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部分 (第1/4页)

张要离思忖一阵,突然猖狂的大笑:“二爷和候兄担心得也对,不过此事绝不是心血来潮,三千人自然不是个小数目,不过二爷啊,这要是有个大人物里应外合……”

“此人即已不是李义府,还能是谁?”李悼皱眉不解,金陵的大人物,她能想到的只有李义府一人,也只有他有这个能量神不知鬼不觉。

“我知道是谁了,怕是我那位蠢的像头母猪的好干娘吧。”候弦高猛地一笑,邪气的有点古怪,眼睛里似乎流淌着一丝不那么寻常的味道,似乎和这个干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古怪,古怪至极。

这是一瞬间候弦高给李悼和张要离最直接的印象,那丝笑意是个人都能看出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悼对自己大哥最为器重的张要离很是敬重,虽然上次任务战败,但张要离并没有成为废人,依然犀利的在某个时候甚至能翻盘,而且他那一只手也是为了自家丢掉的,因此李悼还是一口一个“要离”的叫着,一如往常,很是亲切。

而张要离也把李义府夫人杨氏的事情娓娓道来,说的李悼摇头无语,离水不可思议,候弦高则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不耻和放荡之意。

李义府一辈子自打懂事以来就不曾浑浑噩噩,终于精明了大半生赢得了让人又忌又羡又鄙的“人猫”,享誉大唐官场,私下里甭管如何臭骂这人表里不一,面上一表人才,其实心胸狭窄小人心肠,是能结识却万不能掏心掏肺相交的那种。

可人所不知的时候,只有李义府懂得自己其实不精明的,甚至堪称愚蠢,他这辈子做了二件错事,其中第一件便是娶了杨氏,娶了一个凌驾自己二十多年的悍妇。第二件错事,就是没有下定决心休了这婆娘,一错再错,错到了现在,并且一直可能要将错就错到不是她死就是自己下地狱的那一天。

令李义府不甘,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懦夫的是,他竟从来没有想着反抗过杨氏,更没有像一个男人一样打过自己的老婆,直到那一天,李清河回家的第二天,李义府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打了杨氏一巴掌,于他来说事后惶恐愧疚可又怒气依旧,可于杨氏来说,却不吝天降雷霆,让这个骄横的二十多年的小女子,彻底失去了昔日乖巧的心性,作出了一件差点让李家满门抄斩的天大错事,也许,对这个有丈夫爱儿女孝顺富贵了一生的女人来说,此事才是她从一个“女孩”成长为“女人”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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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恶妻,让李义府心中酸苦,只觉得自己这金陵刺史位高权重八面玲珑,何人不敬何人不重,可在自家里却跟个龟孙子一样,也就在床上还能男人爷们一会儿了,以前还能以此安慰一下自己受伤压抑的黑心肠。可昔日嫩的像朵带着欲滴露珠花骨朵的夫人,如今已经残花败柳到可以称得上“老夫人”了,很多时候,都是杨氏连吓带哄才让李义府“”的,期间的滋味,李义府表示绝不能让人知道,要不,以如今厚黑境界,这金陵地段实在没脸爱民如子下去了。

不过到底是金陵刺史,甭管他是李义府张义府,刺史两个字本身就意味着,命犯桃花,随时随地可以贷款到一屁股风流债,以前李义府是有有贼心没贼胆,现在李义府觉得,是该好好补偿一下本该三妻四妾的自己了,于是,在一个正确的地点一个正确的时间,李义府遇上了一个正确的女人。

那是一个颇为诗意的夜晚,长夜漫漫,独自坐在书房的李义府手里执着毛笔悬在半空,对着掀开一半的窗户怔怔发呆,雨打芭蕉,水绿色的芭蕉叶在夜晚黯淡的烛光下,竟仍旧翠的似乎能把全部的绿色顺着芭蕉叶上面的雨水,也滴下来。

潇湘夜雨,夫人应该去找她的那些闺中密友们谈天说地去了,又剩自己独处了,这凉凉的风,吹在身上也显得难以忍受了,放在昔年怕是要吟诗一首方才尽兴的吧。

也许真的有缘分一说,在这个最能惹人寂寞的清冷雨夜,一阵歌声打断了李义府李人猫的自怜。

那是一首悲戚伤感的曲目,李义府历来是不大爱这类曲目的,然而今夜太无聊,无聊到他必须得找个东西打发一下时间,于是撑起雨伞,李义府没有告诉一个人,悄无声息的从偏门出去,一个人在雨中循着歌声信步而去。

烟寺晚钟声传来,金陵城沐浴在飘摇的细雨中,这注定了是一个多情的时节,李义府最终立在“德馨园”,这是金陵城最大的梨园了,历来不缺达官和贵人,当李义府听着那首《梧桐雨》走进德馨园的时候,寻了一个僻静处坐下,如寻常看客一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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