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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唐菲也不看段致远的反应,便转身而去。

身后华光异彩,流光夜舞,然而树下的少年却是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唐菲随着顾氏上了马车,一行人又返回了侯府。

一路上顾氏见唐菲始终兴致不高,又闷闷不乐,不由也是暗暗叹气,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只是在回到侯府之后,却是将唐菲带到自己的小院,遣散了下人,母女两人在案几火烛昏黄的灯光下,推心置腹的聊了一聊。

“菲儿,再过几天,便是入宫的日子了。想来我们母女这么多年来,说过的话却是没有这几个月来说的多。”

顾氏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不明,却有一种淡淡的哀伤笼罩。

第六十章 絮絮叨叨

几十年来,同女儿的关系一直淡淡,只这段时间终于突破了所有的尴尬误会。

母女一心,却又要面临分别,顾氏心中除了不舍,却还有一丝深深的愧疚。

“菲儿,说起来,不知不觉你已经长大成人了,为娘在这么年间却是没有教导过你什么,对你的关心也极有限。”

顾氏说着,语气渐渐低沉,又逐渐微不可闻。

“娘亲,你不要这么说,你对菲儿的关心爱护,菲儿自然懂得,菲儿已经长大了,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却只是一味的怨怪母亲,也自会了解母亲的不易。”

唐菲见顾氏伤怀,便将头轻轻依在顾氏的怀中,双手环着顾氏略有些瘦弱的腰身。

按说,像这个年纪的妇人,正是身宽体胖的年纪,都说那样才显得富态,有富贵之相。

摸摸顾氏的腰,却是没有什么赘肉,一摸就只有硬硬的骨头。

但是无论如何,母亲的怀抱对于天下所有的孩子却永远是最温暖,也最安心的存在。

即便是顾氏瘦弱的双肩,也是唐菲最温暖的港湾。

顾氏慈爱的摸摸唐菲的头:“菲儿,如今你已长大了,也知道了这男女之事。”

似是想到了些什么,顾氏顿了顿,复又接着说道:“自古以来,所谓情字最为伤人。有道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唐菲将头埋入顾氏的怀中,只闷闷道:“便如同你和父亲么?”

话问出来,又觉得不妥,怕触及母亲的伤心事,便又假装不经意的转移话题,问道“唉,母亲你今日用的是何种熏香,竟是如此好闻,改日让翠姑给我也送去一些。”

顾氏见唐菲慌忙转移话题,又如此生硬,也知女儿是怕自己伤心,便轻叹口气。

却是不提那熏香之事,只道:“我同你父亲年少相识,便是相知相恋,也是许下同生共死,白首相约的誓言。只是造化弄人,如今成为现下这种情形。”

见女儿正抬头盯着自己听的正是专注,顾氏复又叹道:“虽是如今夫妻离心,情义浅薄,但是若让我当初在做一次选择,想来我却还是会嫁给你父亲的。”

唐菲听闻母亲如此之说,不由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道:“母亲,难道你就不怨恨父亲吗?”

“怨恨啊,如何能不怨呢,本来许下的誓言,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是自毁誓言,生生辜负了我的深情,我又如何不怨。只是菲儿,我虽怨恨你父亲,却也正是因为我爱慕你父亲。”

顾氏回顾自己的一生,也是慨叹不已。

女儿便要入宫离家,自己就是有千言万语,恨不得将自己人生的所有体悟,经验都传授给女儿,可是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说起。

“爱情,爱情竟是有着这样大的力量吗?就是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所有背叛,伤害也都食之如饴吗?那这样的爱情我还是不要为好。”

唐菲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其实内心一直对于唐庭始乱终弃的行为内心鄙夷,有所不满。

也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不平。

谁道今日听闻母亲所言,竟是自己一厢情愿,不由的心中不忿。

“菲儿,没有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顾氏语重心长的对唐菲劝道:“爱情有的时候是毒药,但是也是蜜糖。世间虽有很多如同我和你父亲一样的怨侣,却也有很多琴瑟和鸣的神仙眷侣。爱情并不是不可以相信的东西,却是一份难能可贵的宝物。”

“古人总道‘人生之若初相见’,道的却是相爱容易,相守太难。便如同我同你的父亲。母亲如今年纪大了,平日里一边礼佛,一边想得也多了,却是看开了很多事情。”

顾氏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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