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房间里的一切和齐布琛当年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外面有个小庭院,小庭院里有几个花坛,里面种满了鲜花。正是春光烂漫时,里面的鲜花争奇斗艳,分外热闹。

推开屋门,当中是一张紫檀木的大圆桌。圆桌上放着日常的茶杯和茶壶。茶杯和茶壶旁边是浅绛彩山水花瓶,里面插着几朵水灵灵的月季花。

房间两旁,是各种紫檀木的家具。里面最左边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挂着天青色的帐子。

齐布琛看着这个房间,一时间有些恍然。

四阿哥拉着她在床上坐下,道:“爷当年离开的时候,就嘱咐他们不许更换这个房间的摆设,想着或许哪天,爷还会再回来。没想到,今儿真的和你一起来了。”

齐布琛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握着他的手,轻声道:“外面的花坛还在,桌上的那个花瓶儿也没变。”

四阿哥道:“我记得,你最喜欢趁着高无庸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出去将花坛里的花儿剪了,插在花瓶里。”

齐布琛笑了笑,靠在四阿哥肩上,指着那扇打开的窗户,道:“那些庸医,总说你容易邪风入体,高无庸无论如何都不让我开窗户。”

四阿哥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道:“所以你就哄着高无庸离开,然后趁他不在打开窗户,等他回来的时候把他吓得脸色发青。”

齐布琛娇俏地横了他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谁,嘴巴那么叼,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非逼得我亲自去厨房熬粥。你知道吗,那会儿白苏可恨死你了。”

四阿哥将她搂在怀里抱着,带着薄茧的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没有说话。

不仅仅是那样。他还记得,那时他和太子一起得了重病,皇阿玛和带来的那个御医都在太子病房中,而他,却无人过问。

没有人知道当时他有多么愤怒,多么不甘。还好,后来来了个齐布琛,对他悉心照顾,为他忙里忙外。为了让他心情好起来,她甚至还特意学了戏法,在他面前表演。他睡觉做噩梦,喊着额娘的时候,是她抱着他的头,哼着歌安抚他。

在他无人关怀的时候,那个为他做了许多事情的孩子,走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喜欢,让他感动。时隔多年之后,那个长大的孩子,又成了他的女人。

齐布琛拉开四阿哥的手,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笑容清浅道:“四爷,你一直在病床上,是不是很无聊?我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你要看好了呀。”

阳光从窗外打进房间,使整个房间都越发明亮。可四阿哥却觉得齐布琛的身影变得朦胧起来。

齐布琛伸出两只手,浅笑着说:“看好了,什么都没有哦。”接着她左手拍拍右手,右手拍拍左手,嘴里念念有词,“这样……这样……”

最后,她的手凭空一捞,手里就多出了一个苹果:“看苹果出现了。”

这一幕,仿佛和五年前的那一幕重合了。那个带着帽子,有着纯澈杏眼和可爱酒窝的孩子,拿着苹果对着他笑,仿佛就要随风而去了一样。

四阿哥心中一慌,急忙上前两步,将那个拿着苹果的女孩紧紧地抱在怀里。

齐布琛举着苹果,疑惑地问他:“四爷,怎么了?”

直到抱着她温软的身体,闻着她身上清新的味道,听着她的声音,他的心才落到实处。

四阿哥凝了凝神,不顾她的疑惑拉着她走出房间,道:“走吧,爷带你去别处逛逛。”

那种感觉真不好。

扬州能够游玩的地点还真不少。处于春季的扬州,春光明媚,稀有的琼花正当盛开,花香扑鼻。瘦西湖边,三步一桃,五步一柳,当真是美不胜收。

四阿哥带着齐布琛逛了许多地方,又带她去了扬州最有名的酒楼,点了许多扬州特色菜,其中有淮扬软兜、清炒虾仁、春笋鱼回鱼、大煮干丝、蟹粉狮子头、菠香驼鸟肉、养颜炸芦荟、豉椒火局鱼嘴、拆烩鲢鱼头、清炖狮子头、三丁包、蟹粉汤包、干菜包、豆沙包、蒸饺、烧卖,东西多得他们吃都吃不完。

因为心情好,齐布琛也放开了许多,不再像往日那样拘着自己,看起来,倒真的是像未出嫁以前那样,古灵精怪,神采飞扬。

四阿哥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莫名地也放松了许多。

用完膳后,四阿哥又带着齐布琛去了大明寺。他们到达的时候,侍卫已经清了场,封了寺庙,不让其他人进入。

一个小和尚领着他们进了寺庙。见了方丈后,小和尚便带着他们去参观寺庙四阿哥牵着齐布琛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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