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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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心素摇头,微使力将滚烫的手指从邹衍手中抽出,没等邹衍开始失落,轻拍床沿,示意她坐下,他的喘息声越发重了,还忍不住咳嗽起来,却仍是一瞬一不瞬地紧锁住自己的妻主:“那退烧……咳……药是在……咳咳……”

她抚着背替他顺气,接口道:“退烧药当然是在厨房的木柜里。我怕把它跟你以前喝得药弄混了,才没有放在抽屉里。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已经喝过了吗?心素,你有些奇……”“怪”这一字彻底消了音。

毫无预兆地,一滴透明的水珠“嗒”一声落在淡青色的被面上,晕染开小小一块湿迹,紧接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争先恐后地从心素的眼瞳中纷纷滚落,沿着光洁绯红的面颊往下流淌,仿佛脆弱到一碰即碎的剔透宝珠。

“……心素……”邹衍惊呆了,这是她第二次看到心素流泪,无声地、释然地、带着笑意、无比安心的样子。

眨眨眼,她似受到蛊惑般凑上前,将自己的唇印在男人挂着水珠的唇角,轻舔:咸的。带着泪水特有的涩意。

一颗,两颗,由下而上,直到吻上男人长长的湿润长睫,蝶翼般羞涩的颤动……

“呵呵……”邹衍觉得唇上痒痒的,忍不住轻笑出声,热热的气息扑在心素酡红的脸上,惹来他不满地瞪视,却因眼中水汽弥漫、春意醉人而更像是不满足地嗔视。

这一刻,谁还会去计较什么误会、什么隔阂……管他谁付出多一些,谁欠谁多一些……心爱的人就在身畔,就在自己怀中,肢体相拥,气息相融,唇齿纠缠间,那些曾经的疏离与挣扎、矛盾与纠结……竟然是恍若前生。

一吻之下,邹衍双眼冒火,体内有股热潮蠢蠢欲动,她立刻气息不稳地果断终止这个点火的激吻。心素的回应既笨拙又出乎意料地热情凶猛,若不是顾虑到他正在发烧,她差点都快把持不住了。

刑心素急促翕张的鼻翼间传出压抑不住地粗重喘息,因被完全挑起了情/欲,全身几不可见地轻轻颤抖着,但是他的身体肌肉紧绷着,眉头打了死结,双目闭得死紧,洁白整齐的牙齿再一次惯性地咬住唇瓣……这是一种暗自忍受的姿势,邹衍相当地不喜欢。

若是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心素的异状意味着什么,那她这么些年也算是白活了。她虽气恼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喝下这些春/药,不过这些问题可以稍后再谈,现在,她只想让这个浑身僵硬如铁、竭力忍耐的男人舒服一点。

将颤抖的男人轻轻揽入怀中,邹衍双手抚慰般在他后背摩挲,嘴唇则准确地叼住男人伤痕累累的下唇,温柔含/允,灵巧的小舌叩开他紧闭的牙关,极尽耐心地引导与温存……

当暖暖的嘴唇和手指带着熟悉的温度轻柔地袭上身时,刑心素尽力放松自己……不用刻意区分,便清楚地知道她们是不同的,一样的容貌身材,同样的嘴唇和双手,却带给他完全不同的感受……

混混噩噩、意识沉浮间,他只记得自己像是被一片温暖的海洋紧紧包裹住,安心地就像回到小时候想象中的父亲的怀抱……心底一片祥和宁静……

四十三 。。。

自令人目眩的激情中回过神来,刑心素喘息着睁开水意弥漫的双目,眨一眨涣散的视线,微眯起眼聚焦在正仔细端详着他的女人脸上……

一瞬间,所有令人脸红心跳、羞窘地足以挖个坑将自己掩埋起来的画面在重新运作起来的大脑里一一回放……在邹衍如此灼灼地注视下,心素“腾”一下涨红了脸,下意识撇开脸,眼神四下乱飘,一如他此刻慌乱如麻的心。

邹衍笑笑,放开他起身寻了块手帕,将手上的白/浊缓缓擦个干净。

尽管由于他的身体状况,她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这男人,居然从头至尾没有发出过一句声音……即使她一遍一遍撬开他的唇齿,反复低喃着诸如“嘘……心素,没有关系,你可以出声”“乖……不用忍着,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但他除了死死皱着眉头,绷紧着身体,吐出愈发粗重急促的吐息外,竟然真的一声不吭,连最后到达顶点时,都只是憋不住气般从鼻间泄出一丝几不可闻地轻吟……

唉……

暗自叹息一声,邹衍看向男人的眼中溢满了怜意与心疼。

——爱人间最亲密的事情,于他来说,似乎是一场艰难地忍受,而这种忍受几已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烙印在他过往的人生中,伤痕累累、刻骨铭心……这该是怎样一种心酸与不幸……

邹衍丢下弄脏的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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