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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她埋了头,缩在墙角。繁复的衣裙包裹着她,裙角露出一双娇俏的小脚,绣鞋渗出斑驳的血迹来,肩上的衣服凌乱,露出的好看的肩胛骨在轻微地颤抖,她在哭。

他试着走向她,“你受伤了。”

她埋着头,无心理会,她累了,她想好好地睡一觉,也许,明天,就会不一样了吧,明天会是旧梦无边么。

他握着她的脚,轻轻地脱开绣鞋,又叫嬷嬷来帮着包扎了,抱她上床,为她盖好。

为她擦干泪痕,她倦了,可睡容很美。他凝视她,她该是怎样一个让人心动怜惜的女子啊。吩咐嬷嬷煮粥等她起来就喂她吃之后,他就离开了。嬷嬷那一声,“晋王慢走,”说得很大声,她听得很清楚。

第十六章 锦帕怡情

“在同一个人身上?”锦珊抱着白狐,“他是说李从嘉还是指晋王。”

“在想什么,姐姐?”窅娘扶着花栏,妖妖娆娆地向她走来,水红的裙摆沾了朝露,星星点点的斑驳印在她的裙角,显出丑恶的痕迹来。

“你来了,”她清浅地笑,伸手揽她入怀,窅娘靠在她的肩上,显出温顺的样子来。

“万和绸庄新来了几匹好缎子,改日你去挑几个喜欢的花样,做几件衣裳吧,”她看着怀里娇媚的窅娘,认真地说到。

窅娘挽着她的腰,“知道了,姐姐。”

手指触到锦珊的腰间,锦珊巧妙地躲开,自从回来,从未有人见圣主取出令牌,窅娘心下明白了几分,知道是令牌有问题,也不多说,只得把手搭在锦珊的手上,细细地抚摸着,只说:“姐姐这么记挂着窅娘,窅娘真的很开心。”

锦珊看着她,笑了笑,捏着她尖削的下颚,“我当然疼你,你这么乖,我不疼你疼谁。”

从袖里拿出一方锦帕,窅娘用手指轻微地展开,一株桃花扎眼地开在锦帕一角,素雅却不失艳丽。

“我绣的,喜不喜欢,这是西域上好的香料染制而成的,大夫说这种香对失眠很有效的,”她伸手抚上她的脸,“我看你最近都睡不很踏实,特地绣了来给你的。”

锦珊细心地接过,“窅娘,有心了,”她的唇就在她的唇边,她是温香软玉在怀,那个时候,她们之间的距离只容得下这一方锦帕,她不知道她因不应该靠近窅娘,这个温顺的女子。她应该为她考虑一下的,她喜欢这样的感么,可谁顾得了这么多,她搂紧窅娘,吻在她的唇上,她在她的唇上游离,辗转,沉溺。她不得不承认,这是跟任何男人都绝对不一样的感觉,像李从嘉,或者,蓟无霜。她爱她,这是事实,尽管她知道窅娘并非是真心实意地愿意待在她身边,尽管她知道如果有这个机会,窅娘一定会除掉她,取代她幻境仙宫圣主的位置。可这又有什么关系,这幻境仙宫本来就是她的,谢朝寒的,她们的,于己无关。

幻境仙宫从来规矩甚严,就连圣主也不例外,圣主令牌是应该随身携带的,下人们从来是认牌不认人。而鱼锦珊却在下水救李从嘉的时候弄丢了,没有了令牌,就等于失去了幻境仙宫这个庞大的战斗力,只好找了能工巧匠,照着鱼锦珊描述的样子,悄悄地仿造了一个。刚刚差点被窅娘摸到令牌,鱼锦珊自然紧张。明白了这一层,窅娘退出来之后,忙找了贴身侍婢水烟,要她去查实此事,不容有失。

水烟原是花奴身边帮着打理青玉楼的,因着圣主带回窅娘后,见她无使唤的丫鬟,就去青玉楼将她接了来。两人皆身世坎坷,好在一见如故,相处融洽,亦无主仆之分。

第十七章 七夕之约

七夕节,是少女的节日。相传,在每年的这个浪漫的夜晚,是天上织女与牛郎在鹊桥相会之期。织女是一个美丽聪明、心灵手巧的仙女,凡间的女子便在这一天晚上向天上的仙女祈祷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婚姻的美满。

女英抬头看着繁星点点,在那苍茫一望无际的天上,牛郎织女遥遥相望,一年中那么多白天黑夜,那么多酸甜苦辣,却只能在今天相见。那么多思念,那么多等待,一晚上怎么够,怎么说得完,他们一定很相爱吧,她想,否则怎么会遥遥相望等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只为每年一次的相见。

丫鬟小桃准备了花果女红在院子里的花架下,她才十四岁,那么单纯美好的年纪,她还不知人心险恶,不知世事艰辛。女英又想起娥皇,她相亲相爱的姐姐。还未出嫁的时候,每年七夕乞巧,都是她们一起过的。母亲会命人提早买好时令的瓜果,鲜花,而姐姐亦会在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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