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燕惜羽上一世是怎么死的,自己早已从他的口中探听得一清二楚。光是看燕惜羽提起那事时,脸上难以掩饰的痛苦和酸涩,隽遥就能感受到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使出了同样的手段来逼他就范。

虽说“解忧”未必会对燕惜羽现在的身体产生什么致命的伤害。但是等药性过后,谁敢保证,燕惜羽不会将好容易才交托出的信任全部收回?不会就此彻底地离开自己?

就在隽遥悔恨交迭的时候,文婉华见不得自己最想要关心和呵护的人露出那样痛苦的神情,急忙在一旁劝慰起来,以至于在慌乱之际口不择言地说道:“遥儿,你别担心。若是你得到了燕惜羽的身子,说不定他明天醒来后,便会下定决心跟着你了。当年你舅舅就是先……”

“住口!”听文婉华猛然提到了文啸梨,隽遥顿时化为了一条被触摸到了逆鳞的火龙,什么孝道礼仪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这多重的刺激使得他已经忘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疼爱自己更胜过自家性命的亲娘,伸出手死死地扣住了文婉华的肩膀,勃然怒吼道:“谁说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是我舅舅的?”

“天底下,哪有一个舅舅会像他那样,用其家人的性命作筹码,逼着他人当了二十多年的男宠的?哪有一个舅舅会像他那样,喜欢当着亲外甥的面,和自己的妹夫强行欢好的?哪有一个舅舅会像他那样,在他人的灵堂里强暴一个身带重孝的孩子的?哪有一个舅舅会像他那样,用自己妹妹的性命安危去要挟自己的亲外甥当小倌的?”

“究竟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记得住,他不配当我舅舅,他只是个色欲横流、卑鄙无耻的畜生。老实告诉你,若不是他的尸体已经火葬,我一定会把他挖出来鞭尸,然后将他的肉割下来喂狗,将他骨头磨成粉末,和着酒来祭奠爹爹的在天之灵……”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提起往事,文婉华的身体颤抖得像是狂风中的落叶般摇摆不定,恐惧夹带着心痛的泪水如同难以控制的洪水,泻闸而出,“遥儿,我只想帮你,我没有恶意的。我真的只是想帮你啊!当年,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才让你爹和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所以……”

似乎被文婉华不断滚落的泪珠烫到了一般,隽遥全身一颤之后,渐渐松开了她的肩膀:“娘,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在帮我,你是在害我。你明知道,爹虽然人留在了教里,但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不然他也不会死得那么早。难道你是希望看见,我和阿羽也落得人鬼两分,天各一方的境地吗?”

“不是的,遥儿,不是的。”文婉华慌忙用手背抹了几下眼泪,顾不得脸上已经糊掉的胭脂,将隽遥紧紧得搂到了怀中,“你爹虽然是被强行掳来的,并且受迫留在了教中,但是我知道,他也有真正开心的时候,那就是你出生的那一刻。”

“那样欣慰动人的笑容,任谁见了都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虽然他原本只是为求给他们家留后,才和我成的亲。但是你的出世真的带给了他很多意想不到的快乐,以至于他临终前,最后叫着的也是你的名字。若不是疯狂地嫉妒着你在你爹心中的重要位置,你……,大哥他也不会那样待你,甚至在你爹去世后将你逼得生不如死。”

“而且遥儿,你们的情况和他们不同。你们两人的中间不光没有‘国仇家恨’这样的鸿沟,燕惜羽对你更是有着感激之情。所以我便想着要替你们加把劲,这才决定下药的。以你的才貌以及对燕惜羽的那份似海深情,一定能让他在事后爱上你的,对不对?我说的对不对?”

隽遥望着不断自言自语,几近痴癫的文婉华,苦涩且无力地阖上了双眼。其实母亲的心思他能理解。当初文啸梨还在生的时候,一向唯唯诺诺,任凭摆布,手无缚鸡之力,且在教中无任何权势的文婉华根本就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而当时几个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也危惧于文啸梨的残暴,没有人胆敢挺身而出,为了他们母子和那个禽兽作对。所以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无辜地暴虐凌辱。

就因为这样,娘亲便把自己这些年所受的折磨都看成了是她的过错,这次重逢后便想要拼命地补偿,就连自己爱上了一个男子,她也没有提出过一星半点反对的意思。只是,任何疯狂的情感带来的往往只有伤害——伤了他人的同时,更是伤了自己。

听到燕惜羽已经开始难耐地溢出破碎的呻吟,隽遥旋即回过神来,将心中的愤恨和无奈暂且压抑了下去。现在不是讨论是非对错的时候,更不是翻阅陈年旧帐的机会。越早将欲火释放出来,药物的持久性就会越弱,这样燕惜羽也就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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