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部分 (第1/4页)

俞宛秋垂下眼帘不予搭理,梁瑾瑜偏要凑上前长篇大论,语气郑重无比:“赵佑熙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他不能做到的,我照样能做到你是聪明人,肯定也想过,赵家现在得了天下,赵佑熙是独子,将来一定会继位,等他当了皇帝,你也人到中年了,到时你能保证他不纳妃?即使他不主动要求,朝臣们也会不断地上表奏请,皇帝不广置嫔妃,他们怎么跟皇家联姻?怎么保住荣华富贵?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载入典章的制度,你懂吗?你公公赵延昌有很多嫔妃,他能容忍赵佑熙这几年只守着你,不过看天下未得,前景未明,你们夫妇又新婚不久,正是情浓之际,故而睁只眼闭只眼。等过几年你再看,他会不会出面干涉。”

见俞宛秋依然蹙紧眉头不吭声,又轻声道:“我听说你上次难产差点送命,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对皇家子媳来说,这是致命的缺陷,赵家绝不会容许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长期专宠但我不同,你跟了我就完全没有这层顾虑,因为我根本不在乎子嗣,我只要能和你长相厮守就心满意足了,别的什么也不图。”

俞宛秋气得手直抖,待要骂他一顿,又怕给丫环嬷嬷听见了,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深吸了几口气,才冷冷地回道:“那是我的事,与尊驾何干?”

梁瑾瑜大言不惭地说:“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要自作多情。”

“我只对你多情。”

俞宛秋强忍怒火道:“我很感谢你的厚爱,但我真的承受不起你好像忘了一点,我不只是个女人,我还是个母亲就算一切如你所言,赵佑熙不久就会广置姬妾,甚至彻底冷落我,我也不能就此一走了之。我还有两个孩子啊,他们尚在稚龄,需要母亲陪伴照料。算我求你,放我走吧,你就是禁锢我一生,我也不可能定下心来跟你过日子,我会时时刻刻想念我的孩子。你身边多的是女人,何必强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

梁瑾瑜微微一笑:“那些女人早成了过眼云烟,我现在只有你。”

俞宛秋努力让自己镇定,试图跟他讲道理:“那也没关系啊,即使你丢了皇位,凭你现在的财势,一样称得上富甲天下,要什么女人没有?”

梁瑾瑜做沉吟状,然后望着她的眼睛说:“要不,我再派些人手,把你的孩子也一起接过来,让你们母子团聚?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们视如己出,只要是你生的,我都爱。”

俞宛秋惊跳起来:“你敢你要敢去招惹我的孩子,我就跟你拼了这条命。”

“好好好,我不动他们行了吧,唉,你别哭啊,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俞宛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摔下他递来的绢帕,抽噎着说:“你放我走吧,我向你发誓,决不透露你的行踪,只说被渔民救起,在外面将养了几日。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赵佑熙不会怀疑的。”

梁瑾瑜靠回椅背,手指轻叩把手,得意洋洋地说:“即便我放你走,你也无处可去了,你知道吗?赵延昌已经对外公布了你的死讯,现在南都皇宫正在吊丧呢,赵佑熙正在往回赶,大概快到了吧。”

俞宛秋惊得收住了泪:“不可能我明明好好地在这里。”

“是啊,你人在这里,但你的尸体却沉在江底,三天前就打捞起来了。”

“三天前?”俞宛秋听懵了,从她醒来到现在,也只过去了半天而已。

梁瑾瑜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今天是三月初九。你三月初三乘船北上,在江心遇刺,不幸掉落江中,当时打捞无果。三天后,也就是三月初六,才在几十里外的浅滩被人发现,尸身已经浮肿变形。但从衣饰和五官轮廓,还是可以依稀辨认出,死者正是可怜的赵太子妃。”

俞宛秋瞠目结舌,难道她竟昏睡了六天未醒?生阿旦时那样疲累,也只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醒了。稍一琢磨,立刻明白过来,怒道:“你给我下药?”

梁瑾瑜并不否认,还很有耐心地解释:“只是普通的**,让你好好休息几天,绝不会损伤你的身体。你放心,我的女人,我心疼着呢。”

俞宛秋懒得跟他争论“谁的女人”这种无聊的问题,转头看向窗外,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是南北皆宜的品种,根本不能依此判断出庄园所处的地理位置,梁瑾瑜实在是个精细得可怕的对手。

就在这一天,赵佑熙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南都。

其时“太子妃”已经入殓,因为尸体在水中浸泡了几日,捞起来时就有腐烂之象。现在更是惨不忍睹,气味令人作呕,赵延昌早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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