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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恨道:“原叫你环兄弟去还那茉莉粉,他偏是不肯,我气上心来,便去教训小戏子一番,哪知这些个戏子竟无法无天。”

“她们原是学戏的,哪一招儿不会?何况,她们几个同吃同住,打小儿卖身便在一起,情份上自比旁人不同。你欺了其中一个,其他几个都拥将上来,年纪又是极小的,你去使气,岂不让人好笑么?”

赵姨娘默然半晌,才道:“你如今管了家里的事,却不肯与自己娘方便,还有什么可说的?如今太太提拔你,你一发地承太太的欢去了。”

探春看着她风韵犹存的脸颊旁,有一缕灰白的头发,心下怜悯:“咱们京城的规矩,向来是认嫡母为母的,又不是我自创的。若真是有心要强,倒不如拘着环弟,日后他出息了才有个靠。再者……”说了一半,还是把话吞了下去,又劝了半日,赵姨娘的气总算渐渐地平了。探春叫侍书送了她回房去,自己仍在一边生闷气。

翠墨安慰道:“姑娘也莫气了,气也无用,姨奶奶素来这样的人,姑娘为她生气也不是一回两回,何苦来?这些日子姑娘忙着,下人们都交口称赞姑娘,也不象先前儿那样躲懒了。待王爷下了聘,那时姑娘也不用受这些闲气了。”

探春正替赵姨娘发愁,听她说起水溶,却又发起呆来。他虽说得好,待老太妃的事了,便托了官媒上门提亲。贾府里攀上王府,自然是无有不肯的,只怕要做他的正妃却没有这等便当。而做小,她却是万万不愿的。到底要不要让水溶打消了这个主意呢?可错过了水溶,她又能等到谁?心里更是烦乱,打发了几个候着的婆子,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瞅个机会告诉水溶,她不愿为侧室。旁人看着自己风风光光,甚至比起嫡出的惜春还要受重视,可不知她花了多少心思就这样,还不知道日后的归宿,又是什么样呢按了按贴身的内袋,想着里面的银票,才安心了些。大不了,到时候跑路就是。

待回到秋爽斋,艾官悄悄地回道:“都是夏妈妈跟我们素来不对,每每的造言生出许多事来。前儿个诬赖藕官烧纸,幸而是宝二爷让她烧的,她才没话可说。今儿我与姑娘送东西去,看见她与姨奶奶两个在一处说了半日话,今儿这场闹剧,怕就是她撺啜的。”

探春心念电转,立刻明白了里面的蹊跷,头也不抬地冷笑:“二哥向来肯为女孩子们承些祸来,好好儿的他叫藕官烧什么纸?便要叫人烧纸,也不合叫她的。他那里大大小小的丫环可多着了,袭人晴雯更是在他眼前十分得意儿的,还真要特特地叫林姐姐那里的人?他两人再要好,也不会用这事儿烦上藕官。你莫打量我不知道便随口胡说,你们一干人淘气异常,我只可怜你们无亲无眷,日常担着一些儿罢了,别当我象傻子似的欺瞒。别的不说,只这‘欺主’二字,我最是不喜。”

艾官脸红了,双手铰着帕子,勉强道:“原知道姑娘最是大器的,人又精细,不敢在姑娘面前搬弄是非。”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红楼二尤

探春对艾官的马屁,没有表示嘉奖,仍然面无表情:“知道就好,得饶人处我自然是愿意饶人的,你们只要不做得出格儿,我何必来管你们?你们在家务针线上头,可还及得上人么?”

艾官急急地张嘴,仿佛想要辩解,却发现无言以对。她被卖的时候还未记事,进入戏班子以后更只是唱戏,几曾拈过针拿过线?

探春叹了口气:“只可怜你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打小儿被卖了学戏文,故大家都略松一松罢了。不过,你还是好的,倒不和她们搅和,她们几个也只是年轻气盛,只想着义气,若主子宽些,便一笑置之,若主子严一些儿,那便有得受了。往后,若是能劝得她们省心些,往后还有个好去处。若不然,谁知会惹出什么祸事到时候,但凭着二哥,也未必就能护得住你们这一干人。”

艾官听了默默点头,一会子便默然去了,探春也不管她,若能因此明白了事理,避免被送到尼庵里,她也乐意。只怕芳官这干人仗着自己长得好,再生出些事来,惹恼了王夫人,她就算想护,也是护不住的。更何况,她连赵姨娘和贾环娘俩都护不住,哪里还会有这样的闲心来护这些小戏子们?

“艾官比芳官她们老成些,这次也没卷进去。”待书替探春沏了茶,婉转地说道。

“我知道,只是拿话敲打她,若能安下心来,总好过被人赶出去。”探春知道艾官被待书带着调教,还算是个省心的,于是点头同意,“只怕日后芳官她们弄出事来,连累了艾官。你若觉得她好,便让她少搅和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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