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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为门下。”

第九神色木然地拜伏在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满朝文武皆是陛下臣工,陛下不必担忧。”

李亨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是吗?”

第九伏地不起。

李亨突然轻叹一声:“第九,以你的眼光看。那孔晟为何要再三请辞为民,变相抗拒朕的赏赐呐?莫非当真是嫌朕没有加封他兵权实职吗?”

第九沉默了一阵,才轻轻道:“非也。据第九看来,应该是故作姿态,给楚王和满朝文武大臣看的。”

“哦?”李亨眉梢一挑:“怎么这么说?”

第九笑了一声:“陛下出于诸多无奈,才封他长安侯的爵位,夺去了他的兵权。这一点,长安侯应该心知肚明。若是他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看不透彻,陛下也断然不会再用他。”

“长安侯在朝中毫无根基,而以年少之身战功显赫,引起朝中诸多猜忌,抵达长安后更是与楚王交恶。为了自保,长安侯想要以退为进,演一场辞官为民的戏给朝中大臣看,佐证自己并无权欲之心、并无与各方争斗之心,也在情理之中了。不过,楚王个性刚硬、又城府深沉,长安侯的故作姿态恐怕瞒不过他。”

李亨哈哈大笑起来:“第九,你心思缜密、心胸开阔,其实应该入朝为官来辅佐朕理政才是。朕今日问你,若你有意,朕可以准你抽身脱离,给你一个官身。”

第九肩头轻颤了一下,却是坚定不移地道:“第九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第九绝无功名利禄之心,只会隐在幕后为陛下效死!”

李亨笑容一敛:“也罢,朕也不勉强你。第九,你出宫去安排,重点是长安侯府和楚王府。这两位有任何动向,随时向宫中通传消息,去吧——”

第九伏地叩首,然后起身倒退着走出含元殿,不知所踪。

李亨袍袖一甩,沉着脸走向殿后。李辅国从后殿中梁柱的帷幕后闪出身形来,神色显得有些复杂、有些诡异和震惊。

皇帝突然秘密召见一个黑衣人,此人面色生硬显然是戴了精巧的面具伪装,而其行动飘忽来去无踪,又表明是身怀绝技之辈。此人到底是什么人、皇帝召他谈了一些什么,李辅国不敢靠近也不得而知,但他隐隐猜出,自己伺候的这位皇帝与他昔日离开灵武时的大不一样了,他的手里似乎掌握着一支超脱于朝廷和皇权系统之外的神秘力量。

而皇帝,对于自己目前所处的尴尬地位,对于郭子仪李光弼杜鸿渐李揆这些权臣名将的防范,对于楚王权势冲天的各种忌惮,偶尔也溢于言表,尽管皇帝掩饰的极好。

这让李辅国突然意识到,朝中的局势还存在诸多变数。而作为后宫大总管,他在宫中的地位其实也远不如外人想象中的大权独揽。这些时日,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皇帝身边真正的近身之人,不是他能控制的,除了在一些公开的场合,就连他要靠近皇帝,都会遇到一些这样那样的障碍。(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长安侯(2)

楚王府。

李俶凝望着长子李适,轻轻道:“适儿,那孔晟正与赵王在杏花楼饮宴?”

李适点了点头,恭谨道:“回父王,正是。赵王在杏花楼设宴,以庆祝长安侯开府为由遍邀满朝文武大臣,但没有一个人赴宴,只有宁国和纪国两位皇姑捧场。”

李俶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来:“宁国和纪国一向跟赵王交好,这也无妨。那孔晟不识时务,竟然要跟本王作对,那么,就该有被孤立的觉悟。适儿,你觉得,孔晟连番上疏要辞官为民,究竟是何用意?”

“父王,长安城中很多百姓都在为孔晟抱不平,说他遭受了不平等待遇、朝廷如此慢待功臣,让三军将士寒了心云云。儿子以为,孔晟不过是故作姿态,装装样子,收拢民心罢了,他要是真想辞官为民的话,当日在朝上,又何必应承下陛下关于长安侯的封爵呢?”

李适轻轻道。

李俶笑了:“适儿,那孔晟年纪与你仿佛,但心机城府却非你能及。他连番上疏当然是故作姿态,想要迷惑本王和满朝文武,这种小伎俩不值一提。只是本王关心的其实不是孔晟的矫情,而是……”

李适抬头望着李俶。

李俶轻叹一声:“本王关心的是父皇的态度……”

李俶欲言又止,神色阴沉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

李适不敢多问,诚惶诚恐地侍立在侧。

“罢了,本王再给孔晟一个机会,适儿,你抽空再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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