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佩罗将一旁的瓜子壳清扫干净,花棚里的漫着股香气。佩罗连收拾时,都很熟练,又没有一般下人那样的谦卑。

苏子曾勉强填饱了肚子,也不急着离开,又帮不上手,就在一旁转悠着,发现今晚她落脚的不再是玫瑰花棚,周边而是一种悬着风铃般的花,她用手拨弄了下,将方才佩罗喷洒过的水全都抖了下来,再看看花丛中,写着几个花的学名,看着也不像是英语。“这又是什么文,看着也不是法文。”

“拉丁文,你看看文字特征,”佩罗头也不抬,信口就说。

“甭和我说语言,还在为法语的事头疼着呢,说些轻松的。你似乎恨擅长料理园艺?”苏子曾看着花棚里收拾得很干净,佩罗身上却没有一点污泥,他的手上还带着双修枝用的手套。

“我在当老师之前,曾想当个农民,”佩罗开着玩笑,苏子曾却当真了,“专养花的?”

“各类瓜果蔬菜都有,和在凯利女学不同。学校里只有适合学生园艺和插花课程用的花卉,有些单调,”佩罗正扫着地,苏子曾一拨弄,有些水滴飞到了他的脸上去,连他的发都湿了。

一滴水从他的鼻梁上滑下,径直落到了地上,佩罗的鼻子很高,并不像东方人,苏子曾再仔细看他的头发,才发现他的头发也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棕色的,她似发现了新大陆般,“你是外国人?”

“我父亲是外国人,”佩罗的Z国语说的很好,“母亲是Z国人。”

“荷兰?”苏子曾第一个想到的产花大国,又是种花能手。

她还真相信他是一个农民,佩罗想着他在法国曾拥有的那片庄园,不知道该怎么和苏子曾解释,确切上的说,他原本该是个法国的地主。算了,也不算是骗她,地主就是拥有很多土地的农民,Z国的字面理解。

“佩罗老师,”已经是十点多了,今晚的花棚,有些热闹,门外站着名女同学,手中也捧着一个布袋,苏子曾敢打包票,里头装得可不是什么种子,苏子曾识相地走了出去,经过那名女生身旁时,闻到了股烘焙饼干的香味。

她擦身而过时,眼看就要踩到了那串防偷花贼的铃铛,连忙一跳,轻巧地跃了过去,长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彩虹般的亮光。

“苏。。。同学,”佩罗避讳着身旁有学生在场,“有空记得到学校图书馆看看,可能能找到些有用的学习资料,”苏子曾一听又是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头也不回,摆了摆手,算是知道了。

佩罗微笑着接过了那袋刚从烘焙课上拿过来的饼干,客气地道了谢,目送着那名女生出了花棚。

花棚里的淡香味,和饼干的甜腻味混在了一起,佩罗并不喜欢这种不纯粹的味道,就打开了排风扇,试着将味道除去。那包饼干被他丢在了一旁,不知落到了哪个角落里。

那包吃了大半的生种子被他捡了出来,翻开了一层新土,倒了进去。他心想,来年春暖花开时,不知能不能长出一室的金灿。苏子曾吃了向日葵的希望,而他也会蚕食掉苏子曾的未来。

这应该还算公平?不是么。

044 一千万页的女校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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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夜,言无徐才回来,宿舍里一片寂黑,苏子曾的床上传来了入睡后呼吸声。她不敢开灯,在黑暗中脱下了衣服,小心地折叠好,放回了苏子曾的衣柜里,周末这几晚,她白天和费清请得法文老师学习,晚上则是“借”了苏子曾的衣服外出。今晚怕被苏子曾撞见了,就拖到了这时候才敢回来。她听费清也说过苏子曾的家世,也知道她是个千金大小姐,脾气火爆的很,人又霸道,早几日她已经警告过费清不是个合适的主,若是知道了她和费清的事,怕要不乐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子曾起床时,就不见了言无徐的人影,看看她的被褥也是整整齐齐的,要不是卫生间有些梳洗过的痕迹,她还真要以为昨夜言无徐彻夜未归了,这几天言无徐的法语进度很快,学校里的课程她也只是隔三差五地去上一下,留着苏子曾一人坐着,更容易犯困。

打开衣柜时,苏子曾发现几件衣服摆放的位置有些不对,她也没放在心上,就挑出了一套休闲装,收拾妥当了就出门了。没了言无徐在一旁勤写笔记,苏子曾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法语课上,格林老师见就苏子曾一人,他虽然卖相不佳,但师德倒是一等一的,知道苏子曾基础不好,就重新复习起了上周讲得内容,苏子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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