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形一清二楚。那道童又将那寺门外招贴的义诊布告悄悄撕下一张带回。看得玄虚子玄明二人半晌无语。

玄虚子既羡又气道:“当真好大的脸面!”

玄明摇头道:“些许赏赐倒不重要。只慧有封了国师,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不过话说回来,我倒佩服慧有好算计,明明是沽名钓誉的义诊,时机却拿捏得这般好。”

玄虚子泄气道:“真是一步之差,步步错。师兄有何妙计?”

玄明郑重道:“师弟莫急,既然大相国寺要收买人心,必然到时候是场大热闹,我便混进去看看。到时人多事杂,有机可趁。我正愁没法子探探那阴灵的底细,这不正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大相国寺要义诊赠药的消息已经满城皆知。各家知名医馆药铺也争先恐后报名参加,生怕留下不义之名。杨得广本是进城到有名医馆慈济堂为老母亲腿疾抓药。见得医馆门外招贴的告示,顿时喜出望外。他跟着村里私塾先生认过两年字,大略的意思都能看懂。杨得广老母亲年轻守寡,辛辛苦苦拉扯他长大成人,这腿脚的毛病也是年轻时没日没夜做农活落下的病根。奈何他家只是个温饱之家。平日的药钱都是从牙缝里抠出来节省下来。杨得广虽然孝顺,但也没法子,让老母亲常常吃上好药。他本是亲眼见过佛法灵异,对慧有大师抱有极大信心。

这时一个年轻小厮也挤进人群,探头探脑的看着告示,似乎有些疑虑。见杨得广满面喜色,朝他探问道:“这位小哥,这告示里头说得什么?听他们说,大相国寺要开义诊?大相国寺的医术比慈济堂的方大夫还好吗?”

杨得广点点头道:“慧有大师佛法无边,祈雨的时候天降祥瑞,这可是我亲眼所见。难得大师大发慈悲,我母亲的病可算是有希望了。再说,你看告示里头还说,皇上派太医来大相国寺坐诊,太医的医术那还能有假?”

那年轻小厮见围观众人都说大相国寺佛法如何灵异,心中更信了几分。朝杨得广谢过,一溜烟跑开了。小厮拐了个弯,到了一个僻静巷口,巷口停着一辆青幔小车。车夫见他回来,便扶起车帘。小厮凑上前去,低声将适才所见一一禀告。那车中坐着一位老年妇人,看打扮,像是大户人家有脸面的妈妈。她听罢,低声道:“若慈济堂也参与义诊,可见此事不虚。若不是今日我来抓药,还不知这等好事。可恨平日困在府里,消息都不灵便。我们速速回府,报予夫人知晓。”

小厮答应一声,跳上车来,与车夫一左一右,驾着马车离去。

行了半个时辰,马车这才停在城北昭和坊东街陈府的角门外。小厮扶了那老妇下车,门房上老张头笑眯眯迎上来道:“何妈妈辛苦了!木樨姑娘头先还来问过,想是夫人等着急了。”

那何妈妈神色淡然道:“知道了。”说罢进门朝后宅而去。

年轻小厮帮着车夫解下马缰,牵马入厩。老张头凑了过来低声道:“柱子,今儿怎么晚回来了?是不是何妈妈带你们逛去了?”

那名唤柱子的年轻小厮素知这个门房老张头嘴碎好动,不愿意搭理他,只敷衍道:“没有没有。只是抓药。”

老张头不信:“今日又不逢初一十五,不赶集没庙会的,街上人铁定不多。你诳我呢?”

柱子越发不耐烦了:“张大叔,您可是跟着少爷打成都来的。少爷的规矩,您是最清楚不过的。莫说我和赶车的刘叔,便是最得夫人重用的何妈妈,也万不敢在外流连的。”

老张头嘟嘟囔囔道:“这成日价窝在这府里,真真憋气。也是少爷走霉运,给送到这儿来当质子,当初要是求求贵妃娘娘,何至于来这儿受鸟气……”

老张头话没说完,被柱子一把捂住:“你作死呢!什么话也敢乱说。若真是老糊涂了趁早求个恩典,放了出去。好过连累我们!”

老张头也知失言。只是他年轻时候就是个浪荡性子,到老了反而活得这般拘束,酒不能喝,门不能出,实在憋坏了。才信口牢骚几句。见没人注意,老张头这才拉过柱子的手,赔笑道:“好柱子,我脑子进水了。刚才说的就当你没听见,回头张叔给你买果子吃。”

柱子甩开手道:“当我三岁小孩呢?我只求张叔警醒点,别带累了旁人。”

说罢头也不回,离了马厩,往侧边小门去了。

老张头看着柱子的背影,啐了一口道:“毛还没长全,倒学着主子的款儿教训起人来了。厨娘的儿子,就会偷吃!”

柱子不理会那个老蠢货,沿着偏廊,摸到了后厨房。扒门一看,几个厨娘各自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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