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页)

彭城临江,卖的是河鱼,海鱼在彭城价高,也好卖,常乐是知道的。要做海鱼生意,必须去临海的坚城进货,亲自去那边跟渔民交易,进价低,再高价卖出,这其中的利润,是干货的五六倍。

坚城离彭城约莫三百里远,要保证海鱼运回到彭城不变质,甚至还能鲜活着,这成本就高了,必须在路上不停地换水,尤其在热天,必须准备大量的冰块,冬天,又必须保持活鱼的水温不能太过低下,以免冻死了海鱼。

常乐心动了,而姜秉荣经营杂货铺子,认识这么久,也没听说对方有什么不良行为。常乐略一考虑,就同意跟对方合伙做海鱼生意。

双方各出一半资金,从去年春末开始做,由于两人都勤快用心,不辞辛苦,长长的一年时间,他们就赚了将近两万银子,这还是除去本钱所得的纯利润,分摊下来,常乐进账九千余银子。

常乐夫妻激动不已,如果光靠卖那点干货,卖上个三五年,也赚不来这么多钱。有了这些钱,不要说在村里买地起大宅院,就是在县城购置房产,再在彭城购置一座中等庭院,也不成问题。

而姜秉荣显然不太满足这个数,在他的游说煽动下,常乐决定投进七千两银子,只留两千多以备急需之用。

常乐决定今年不回家过年了,他要好好地大干一场,挣更多的钱,然后在江东县、在彭城购置多处房产,把父母兄嫂一大家子都接出来,过城里人的生活。

“以前我们俩都是轮流着,一个进货,一个接货,再一起售卖。五月节后,本是轮到我去进货,姜秉荣说他后面有事,叫我下次再去进货,这次就让他先去,我同意了。结果,他这一去,就没影了……”

☆、92再亲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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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在彭城等了数天,仍不见姜秉荣拉货回来,去问其妻,说是好几天没回来了。店里的鱼眼看就要卖光,已交订金的客户,固定合作的客户,都等着海货,常乐不知姜秉荣发生了什么事,决定亲自跑一趟坚城。

到了那边,常乐直接赶往海边,一问固定给他们提供货源的几个渔民,都说姜秉荣是来过,还吩咐他们第二天早早给准备好各种海鱼的量。可到了第二天,姜秉荣并没有过来提货,他们捕捞上来的鱼,卖也不是,不卖也不是,等啊等,直到近中午,一个渔民突然想起姜秉荣每次来都投宿的那家客栈,就亲自过去找人,结果客栈老板说,这个客人一早就退房走了。

这几个渔民既纳闷不解又生气,姜秉荣食言,害他们的鱼无法卖完不说,因为已过了半天,价被压得很低。常乐好言劝慰了那几个渔民,立即去询问客栈老板,得到的答案跟渔民所讲的一样。

常乐在坚城转了一天,寻人无果令他焦急不安,这是遇匪徒了还是出啥事了?可这一带并没听说出过抢劫之类的事。

彭城那边的客户还等着拿货,而货款都在姜秉荣手上。常乐人在坚城,却无法把海鱼运回彭城。

无奈之下,他只好先返回彭城,跟客户们说坚城那边出了点问题,海鱼运输要晚点儿。常乐做干货买卖,平素为人和信誉都极好,那几个客户没有责怪他,只催促他尽量快些。

常乐去找姜秉荣之妻,欲告知坚城那边情况,孰料院门紧锁,叫唤数声亦无人应。恰好隔壁人家买东西回来,好心告知他,说这户人家昨个夜晚就搬走了,邻居还觉得奇怪,为什么搬家搬得这么急,白天搬不是更方便些吗。

“我当时,整个人就懵了,傻了,呆了。”常乐忆起当时的情形,苦笑更甚,饱含一丝经历之后的沧桑和沉重,“我把客户们的订金给退了,另几个按照当初签订的合约,我还得赔偿对方。我存在钱庄的两千余两,加上变卖家当的钱,刚刚够赔偿。”

“其中一个客户见我如此,很是同情,就好心提醒我,说此事必有蹊跷,建议我不妨去姜秉荣老家暗查一下,或许能知道个中缘由,并愿意借给我五十两做路费,言明这钱不急等我还,什么时候我有钱了,再还给他不迟。我谢过对方,要写借条,对方说欠条不必写,说信得过我的为人。”

姜秉荣是建安省梅林县石磨镇人,石磨镇地处建安省与彭北省交界处,距彭城约两百里地远。常乐这一去打听,心就凉寒了。

原来,姜秉荣数年前在石磨镇就开了店,颇有些经商头脑,不仅买下铺面,还置办了宅院。可惜好景不长,他染上赌博,将店铺宅院输个精光,其父经受不住打击而过世,其兄气得与之断绝来往,这事儿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十里八乡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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