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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局面,留刃却是要动摇他的镇定。想及此,留刃离开春晖堂的脚步竟有些跄踉。

留刃收起回想,打开大皇子那副绢画,虽然之前已是看过,留刃还是忍不住要笑出来;图中两只雌性相依的白鹤,其中一只那里是鹤?

明明就是鸡!

但画中另外一只红嘴白身的鹤,却仙姿飘然;喙、颈、腿比例纤长协调,尽显令人感叹的高洁雅丽;跃然纸上,呼之欲出。

尤其那仙鹤向阳仰脖鸣唱的姿态,栩栩如生,极其生动传神;令人望之,只觉那嘹亮清丽的鹤鸣之声,仿若就响耳畔,震动四野、直入云霄。如果是要以此隐喻鹤鸣之士,无疑这只不是鸡的仙鹤已是翘楚、极尽形象之能事。

如此鲜明的对比,一看高低立显,明明就不可能是大皇子的手笔。再看那古松,才像是孩童所做,了无苍翠劲拔之势,不过是几个颜绿线条的涂鸦而已。

留刃就着烛光,凝视片刻,敛去笑意,把那画折叠一番,沾墨续写密报。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PS

实在不喜欢清朝那个万寿节,就选了宋代的寿宁节。

“数声飞电响鸣鞘,香袅金炉映赭袍。王母亲承玉皇诏,年年今日进蟠桃。”

——《寿宁节祝圣寿》

类似的诣阙称贺还是留到男主过什么六十大寿之类的再表吧,实在不是一般的复杂。

另PS

留刃担任的内卫,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谍报组织。同样,我也不喜欢锦衣卫。

汗!

☆、第62章 九皋

天动雷霆,震声辚辚。

宣和元年九月初六,在西北卧龙城姑臧是个暴雨激烈,值得史官留墨的日子。因这一日,大鄢朝第36位皇帝鄢祝融,遭遇了为帝生涯中最为接近致命的一次暗袭。

彼时,鄢祝融率三千骑兵一路奔袭,行至一处沼泽,大雨滂沱,地面突陷,人仰马翻紧随而来;就在这样的动乱中,混作亲军禁卫的刺客趁机发起对皇帝的近身搏杀。

纵然鄢祝融身有武艺,突袭不防之下,也还是伤到皮肉。虽与京城别院命不久矣地流言大相径庭,但终究是触了天颜、犯了众怒。

偏那两个刺客,当场被蜂拥而上的侍卫乱剑猎杀。留金凑上前,暗叫不好,这下死无对证,皇上的血算是要白流了!

留金回头寻向侍卫层叠围护中的皇上,果见他面沉眉冷。几千人的队伍,顿时鸦雀无声,只有气势如虹的雨瀑冲刷血肉之躯;而跪在皇上面前的禁军骁卫宁长维则一脸惨白。雨水转眼就冲走了他手中兵器上的血迹,那松纹剑被洗出清冽的冷光。

军医慌忙抖颤着包扎鄢祝融手臂的伤口,还未打好结,他就急不可耐地挥手扯过,自己胡乱裹了两下,翻身纵马飞奔;数千人整齐划一,立即上马跟随而去,大雨之中,戎兵肃穆,战马凛凛。

※※※※※※※※※※※※※※※

入夜,暴雨渐息。

鄢祝融在姑臧驿馆由军医、侍从伺候着涂药包扎伤口。留金衣衫窸窣、鞋履潮湿地走了进来,看此光景,便默不作声的立在一旁静候。直过片刻,军医和几位侍从尽数退去。他才上前呈禀自己收到的消息。

“回皇上,查了出来,不仅禁军有内应,凉州刺史张明鼎也有嫌疑。”

鄢祝融嗤之以鼻:“张明鼎虽善钻营,但他是小人心性,还没有这火中取栗的胆识。命他们继续查,不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就怕他们隐蔽太好,拨出了萝卜也带不出泥来。”

鄢祝融说罢,便蘸墨疾书,挥笔数行递给垂手而立的留金:“速把这个给谢进传去。”

留金忙恭谦的双手接过,又听皇上沉声道:“就遂了他们的愿……从现在起,传出消息去,就说朕伤重难治,危矣!”

留金手指微颤,强自镇定,凝声应诺;转念想到另外一事,犹豫着没有即刻退出:“皇上,宁大人还在外面跪着,您要不要宣见?”

鄢祝融面上纹丝不动,打开一本密折,冷道:“他要跪,就让他跪着!”

留金一懔,也不敢再做恳告,躬身低声应诺而去;手里有急务,他也顾不上和跪在门口、青衣黑靴的宁长维递音招呼,急急奔外履职。

半个时辰后,留金折返;驿馆的侍卫防务明显增多起来,几乎把小小的院落围得水泄不通,留金想起皇上说的欲盖弥彰,缓了步伐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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