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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怎么劝都不行,有侍从上了酒,两人各饮一碗以壮声色,这就开赌。

结果自然是卜云输了。

可卜云却说张寄北在酒里做了手脚,当时那碗酒喝了之后,他便觉着浑身轻飘飘的,精神涣散无法集中。

可张寄北也同样喝了酒,为什么毫无异样?

在场的人不相信卜云的说辞,纷纷出言劝说,要换一个人,这件事各说各的理,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可卜云是个狠角色,对人狠,对自己也狠,他真的挖下一只眼睛给张寄北,并约定十年后报仇雪恨。

如此一来,羽音社自然是呆不下去了,他将在场所有人都记恨上了,尤其恨张寄北入骨。

文笙好奇地问:“当时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按说卜云已经愿赌服输了,为什么还要指责张寄北作弊?再说他那么刚愎自用的人,怕也做不出这种诬蔑对方的事。十年了,他将张寄北做手脚的事挂在嘴上,怨气冲天……

可她上次在高祁家中看到张寄北,还真不像是个擅长阴谋诡计的人。

戚琴犹豫了一下,方道:“有一种奇药,你大概听说过,叫作‘神仙散’,当时不少乐师都觉着喝了掺‘神仙散’的酒,整个人变得飘飘然特别亢奋,不管拉琴还是吹箫都有如神助,所以那会儿凡羽音社聚会,都会准备一些。他们两个当时喝的,便是这种酒。张寄北已经习惯了,而那卜云却是头一回尝试。另外张寄北的乐器是骨笛,高亢清越,卜云使得是‘铁煞铃’,那场比斗,确实是卜云吃了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装糊涂

当年的那场比斗,开始之前两人喝下掺了“神仙散”的酒,到底是当时众人习惯使然没有想到,还是张寄北有意为之,事过境迁,很难再查得明白。

现在卜云再次约战张寄北,因是生死帖,动静很大。

张寄北正忙着为王光济招揽乐师,老对头找上门来,不予以理会到好似怕了对方,他已经答应到时赴约,只等卜云通知他比斗的时间和地点。

为什么由卜云来决定?这也是遵从比斗约定俗成的规矩。

张寄北现在江北属地头蛇,人多势众,由远道而来挑战的卜云定下约斗的细节,既显得公平,也体现了张寄北做为地主的风度。

第二天一早,凤嵩川便带着寇文赶到了江北大营。

将江北大营的统帅朱子良吓了一大跳。

朱子良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将,看面相四方大脸慈眉善目,显得十分和气。

凤嵩川以前和他打过的交道不多,只从杨昊御、杨昊俭二人那里听说,这老家伙别看外表忠厚老实,其实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一点都不少。

朱子良带兵打仗能力有限,对上隔江的林世南十战九输,但他死死抱住了建昭帝的大腿,若说那老皇帝在军中最信任哪一位大将,那自是非他莫属,像符良吉、纪南棠都不能与之相比。

故而皇子们对于招揽此人也都是异常谨慎,轻易不敢出手。生怕适得其反,事没办成,反而惹怒了建昭帝。

朱子良要依规矩迎接钦差。凤嵩川连忙将他拦住,此时圣旨和大驸马都还在路上呢。

他低声与朱子良说了来路遇伏的情况,朱子良这才恍然,怪不得对方堂堂一位朝廷重臣,又是奉旨来议和的,竟然身边就带了一个亲兵,毫无征兆出现在他营前。

他赶紧将凤嵩川让进大营。两人屏退左右密议一番。

待结束之时,朱子良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协助凤嵩川下了几道命令。

议和钦差在南来的路上遇到了大批土匪强盗。伤亡足有百人,若不是钦差凤大人身手高强,险些也折在半路上。这可是骇人听闻的大案子,凤嵩川以钦差的身份通令沿途地方官全力剿匪。缉拿凶徒。

尤其是涉事的江北、邺州、小澜江等地。

凤嵩川又将路上的情况添油加醋写了一份奏章。由朱子良派人帮他送去京里。

忙完了这些事,一整天就过去了,当晚朱子良在江北大营设宴,给凤嵩川接风,朱子良麾下所有的高级将领尽数到齐。

凤嵩川似乎没把刚刚遭遇的劫杀放在心上,席上谈笑风生,酒到杯干。

酒过三巡之后,他眯着眼睛。将眼前这些人与孟绍祺提供给他的名字逐一对上了号,参与走私不是小罪。若按大梁的律法认真追究起来,席上这些人得有一小半抄家下狱。

剩下的知情不举,拿了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括朱子良在内,都得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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