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吕静如冷哼一声,想抽出手侧过身。可那孙家少爷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也不放:“吕家妹妹,原谅则个。”

这是戏文里头常说的戏词,亏他还学的似模似样的。吕静如冷若冰霜:“你放手。谁是你吕家妹妹。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不要脸的。”他退婚的事情闹得如此的沸沸扬扬,叫她与她们吕家成了荷县的活笑柄。

孙家少爷一味赔不是:“吕家妹妹,是我不对,令你白白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的苦。你放心,今年冬天,我们便一同返乡,我会向岳父岳母负荆请罪,然后我们便完婚。”

吕静如的神色渐渐软了下来。这大半年的相处下来,她发觉孙家少爷确实学识渊博,为人端正平和,彬彬有礼,是同龄人中的出类拔萃者。身旁的其他女同学中也不乏爱慕者。她自然……自然……

吕静吕思虑了良久,最后轻叹了口气,再不言语。

这是她与他最好的结局,此后夫妻恩爱,子孙满堂。

不久,孙家少爷在外头租了一个小院落,两人便同住在了一起,一个东厢一个西厢。

那年的夏天,当真是云蒸霞蔚,一片花开锦绣。

可是,她竟然没有等到那个冬天。那天秋天开学,大学里头来了一个世家权贵门第出来的女子,貌美如花,趾高气扬,对孙家少爷一见钟情。

流言碎语渐渐传到了她的耳中,起初,她也只是当笑话一般的听。可后来,孙家少爷一日比一日晚归,吕静如方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终于有一日,外头下了皑皑白雪,吕静如得了风寒,咳嗽不已。她等了他一夜,可是他一夜未归。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吕静如到了那时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她问:“你去哪里了?”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般情况下,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吕静如只觉得天地霎时黑暗,眼前金星乱冒。她竟然把自己弄到这般田地。哀莫大于心死,她居然连哭都没有力气了。

吕静如一把拿起榻边的茶杯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你走。你走。别在让我瞧见了。我这就回碧溪,我与你,永生不会再见。”

吕慧如哭了整整几天几夜。而后,她收拾了包裹,准备回碧溪镇。

“那时的她从未想过,她这辈子再回不了碧溪镇了。”周璐又点了根烟,手指颤抖地送到红唇处,狠狠地吸了几口。

吕静如从小院落的门口处拦了黄包车,准备先乘火车,再换车船只。

可是,她未能到达火车站。她拦的黄包车半路上抄小道,来到了人烟偏僻之处。那里早有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等候着,见了黄包车,便j□j着上来……

等她醒来,却躺在了妓院里头。原来他们还把她卖到了妓院。吕静如求生无门,求死不能,她只好装作屈服,老鸨亦渐渐对她松懈。半年后,吕静如趁某次叫局,终于逃了出来,她上了火车,来到了宁州。

听完后,唐宁慧整个人便如冰水浇头,冷入骨髓。这竟然就是周璐的过往。怪不得从前,周璐从不提及。

好半晌,唐宁慧方呆呆滞滞的问:“那位孙家少爷呢?”周璐一笑,说不出的嘲讽:“自然是成亲了,夫妻恩爱,荣华富贵。”

唐宁慧:“你后来见过他吗?”周璐咬牙切齿地吐了两个字:“见过。”

周璐的脸上有一种爱恨交织的茫然,唐宁慧没有再问下去。她只是轻轻地道:“那以后呢,你打算一直跟着周兆铭?”

周璐良久才道:“宁慧,我能怎么办?像我这样的女人,哪有什么人会正正经经地娶我做妻。哪怕他们敢娶,我也不敢成亲。我……我当年早被老鸨灌了绝育的汤药了……”

“宁慧,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的盼头了……”

“你总是说我疼笑之,宠笑之,那只是因为我把笑之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那晚分手前,周璐牢牢地握着她的手,取下了脖子上的玉坠子:“我从碧溪镇带出来的东西,如今只剩下了这个。宁慧,你收着。”

唐宁慧:“好端端地取下来给我作什么。”周璐见唐宁慧不肯收,便弯腰挂在了笑之的脖子上:“这是璐姨的宝贝,笑之挂着,见这块玉便如见到璐姨。”

临走前,周璐牢牢地握着唐宁慧的手:“宁慧,你们保重。”

唐宁慧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从那时起,她与周璐的见面次数已经开始倒数了。

每天早上的时候,唐宁慧照例带着笑之要陪曾连同用过早点的。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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