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研讨了半天,校长终于拍板——“严肃处理”。

哪知,有幸灾乐祸的就大肆造谣,说何二宝和金成武将被开除。其中,闹得最欢的莫过于何二宝的“铁杆兄弟”习富志。一旦有人撩起话端,他便腆着肚子,甩着一双肥唇,汩汩而谈,话里又是纪律又是道理,丝毫不见平日的情义。一副隔岸观火的悠然态度。大家听了,肚子干笑几声,代何二宝心寒,同时鄙恶道:“人渣!”

自从发生此事后,何二宝的家人就*悬心,夜夜辗转,生怕再生不测。猛然风闻了这讹传的消息,顿时全家惶惶不安起来。筹谋良久,想定了一条主意。

第二天,众人携了二宝匆匆的就往学校赶去……

一进校长室,何爸爸不等寒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伏了头,涕泪交集,哭得声咽气哽,口里只是哀求。校长先还是莫名其妙,渐渐地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壁温言解劝,一壁细细打量这一家子。何爸爸年纪大约四十开外,一头乱蓬蓬的油发,面色粗黑。额头眼角久历风霜,布满了一条条好像刀刻的皱纹,刚强硬涩。身上一件灰白的夹克,领子的边都糊烂了。何妈妈淡眉细眼,脸色煞白,从始至终眉头紧蹙,数不尽的愁苦忧闷。再看何二宝,锃亮的皮鞋,簇新的皮衣,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脖项上还坠了一条骷髅链子。校长在心里感慨道:“这怎么会是一家子呢?天壤这别!”俄顷,班主任慕容新欣老师闻讯也赶到了。两人合力宽慰一翻,才把他们送走。待人离开后,新欣老师愤闷的踱回办公室,狠狠的一掌拍下去,大骂:“混帐东西!”

这几开,远恒一下学就跑的没踪影了。欧阳崇问离殇,离殇笑道:“所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看来这家伙为了一件衣服,手脚都不要了。”欧阳崇瞟了他一眼,责备道:“混帐话!什么‘女人如衣服’,说这话的人应该是那种四肢发过,头脑简单的蠢货——古代小说里还认为他们是英雄呢!傻透顶了!把粗鲁当豪爽,可笑!”莫离殇见他一脸肃然,也自觉说话欠斟酌,赔笑道:“一点玩笑都要认真啊?我说句笑话给你听。”欧阳崇道:“说来。”离殇道:“有一人听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仰天长叹:‘天哪!原来我七八脚裸奔了这么多年’。哈哈……。”

欧阳崇也笑道:“可恶,这群混帐东西。‘女人如衣服’,难道他们不是女人所生、所养;难道他们的姐妹不是人。所谓‘百善孝为先’,戏谑、侮辱自已的母亲,不义不孝,*不如了。”离殇说:“这都是几百年前的古话了,‘男尊女卑’的时代也早过去了。你那些牢骚也过时了,现在该担心‘手足’问题了。我看,照这形式发展下去,总有一天,又该呼吁男女平等了——不过,这回是针对‘男卑女尊’!而且还十分有必要建立‘男联’这样的机构!”欧阳崇笑道:“就如林黛玉所说‘不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就是东风压倒了西风’,为什么就不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呢?”离殇纠正道:“不是没有,只是很少。”欧阳崇一听这话,鬼使神差又勾连自已和良秀来,呆嗑嗑的发怔,嘴角笑容慢慢泛现,渐渐地漾开。离殇想到自已家里就是母亲作主,也忍俊不禁。

大清早,良秀正往教学楼走去。冷不防,迎面碰上一个人,抬眼一看,惊骇的险些叫喊起来——这个人不就是以前见过的“狮鬃头”吗?!良秀赶紧含胸低首,连连道歉,匆匆地往前走开。后面一帮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又是吆喝,又是吹口哨,十分放肆,良秀不由加快了步子。

上楼的途中,正遇到何二宝下楼去了。看他的神情,良秀心下思量:“他怎么一点也不觉羞愧,倒若无其事的,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

直到上课都没见何二宝再进教室。倒是欧阳崇,照例的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嗵”的一屁股坐下去的时候,铃声“”的就悠悠的敲响了。良秀见他手忙脚乱的理课本,抿着嘴悄笑,“哎!”快乐的长叹了一声。

何二宝一到楼下,就被“狮鬃头”一把提了过来,二话不说,照着脸“噼叭”就是两巴掌。不容二宝*,“狮鬃头”又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往旁边的一块石碑撞去。“咣当”一声,二宝顿觉眼前直冒金花,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他蜷在地上,抱着脑袋,挣扎着喃喃求饶:“彪哥,饶了我吧!”彪哥充耳不闻,冲上去,又是几记窝心脚。旁边几个小混混怕闹出人命来,有的便媚笑着上前,将彪哥拉开,一边冲二宝骂骂咧咧,彪哥心情总算缓了下来,指着何二宝斥道:“你*的以为我不敢宰了你,你再敢跟成武走在一块儿试试看!”骂完了,率着一群人扬长而去。门口的保安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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