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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时刻照看他。所以他便一直跟着爷爷在书屋里瞎捣蛋。老人家上了年纪,就重视起养生处世的哲学来,镇日埋在庄、老学说中。一有领悟心得,也不管他懂得不懂得,将小钟南麓抱在膝头娓娓道来。偶尔换换口味,讲些趣味浓厚的古代史事同他听。爷孙俩个乐此不疲。小南麓起初只是好玩,后来大了,渐渐明白事理,对老、庄之学笃信愈深。因此,十几岁的年纪便十分老成持重,但却不露呆板,浑身透出一股伶俐飘逸的神采。所谓相由心生,五官看上去,总是一团恬和,似乎尽日都依恋着淡淡的笑意,使观者心平气和。

钟南麓亦见欧阳崇容貌姣好,行止大方优雅。大有好感,借机聊参几句,言词意见十分投机,遂互叹为奇人,暗引为知己。

即便是九月初了,太阳的骄烈依旧不减。训练中程休息,婉晴拖着端木玉侯和良秀,坐到树阴下,喝水休憩。婉晴抱着膝头,专注地望着前方,快乐道:“快看!月凯好英武啊!”“哇!”良秀轻轻掐她的脸皮道:“你皮很厚耶!”玉侯笑道:“有胆量上去表白了,何必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一天到晚只会对我们说肉麻话。”良秀有意挑逗她,说:“我就不懂了,长得又黑又粗,有什么好看的?审美观有问题!”婉晴大不以为然,道:“哼!我看你就喜欢欧阳崇那样白*嫩的。拜托,要有男子汉气概!”说时,咬牙使劲的屈着臂膀鼓肌肉,良秀当即反驳道:“你简直冥顽不灵,都说过多少年多少遍了,谁说长得秀气就没有男子汉气概了?心!心!心!”猛然觉悟太过激动了些,大难为情。婉晴把头一偏,固执已见,说:“男子汉就应该像他那样高大魁梧,坚贞不屈,敢作敢为……”她一口气罗列了一大堆的褒奖成语,言下之意,黄月凯就是男子汉的范本。二人哆嗦了两*子,连叫“好冷!”赶紧跑了。

开学第三天的大清早,秘书知会风语,说前来继任的某单位书记商斌福已经到达飞腾机场了。风语匆忙打点清向,风风火火赶到机场去候接。这时,合城有头有脸的大小官员俱已到齐了,一见面,斌福和风语热情的握手,拍肩,亲密交谈,虽然素昧平生,却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风语嘴上滔滔不绝:“久仰,久仰!”心里却鄙夷猜度:“也不知靠了什么裙带关系,一下子爬得这么高!”随后,殷情相邀他去赴例宴,“先生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兄弟当为接风。午后二点钟,秦宫大酒店,万请光临!”商斌福哈哈朗声笑道:“太客气了,欧阳兄,太客气了!”

随即将各自身边的从人都介绍了。风语这才知道,这位书记身边站着的高个子是他儿子商轩良。抬眼打量一会,风语由衷赞叹道:“令公子好面相!剑眉星眼,且难得的成熟大方。今年多大了?”商斌福心里十分受用,笑道:“过奖了,哪有那么好。如果真这样,倒必我为他*心了,哈哈……”商夫人见机在旁边补充道:“他今年才17岁,跟着来这边读书的。”“哦!”风语惊奇道:“17岁就样高了,跟我都齐头了。该有一米八的个了吧!”母亲恭谨的笑和一下,拉她儿子的衣袖,“市长同你说话呢!”商轩良这才哼唧一声,“嗯。”客套已毕,一行人簇拥着市长和商书记出了机场,俱上了车,浩浩荡荡的往市中心驶去。

商斌福一家在宾馆里略事休息,下午就去赴宴。席上,大家照例的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酒过三巡,一名官员打趣兼巴结道:“商公子,若到学校参加军训,或许教官都得仰着脸跟他说话呢!”众人附合道:“凭他的身份也受得起。”商轩良却冷冷地抛出一句话来,“那样的场合岂是我该去的!”仿佛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下去,众人不禁一愣,商斌福笑道:“犬子从小潜心读书,虽然奖获得无数,可身体却很虚弱,哪禁得了那阵仗!”大家恍然大悟,连表关切之情,照旧吃吃喝喝。

罢了酒宴。风语领着众人陪同商斌福到其机关大楼参观,并着人安排一切事宜,循例又是一翻吃喝。

近十二点了,商斌福一家才回到宾馆。母亲问儿子:“还适应这里吗?”儿子道:“你指那些贪官污吏吗?我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孤陋寡闻!”他本来想说唯有一个欧阳风语是有点风骨的,但转念想到这于已何干,说也无益,便咽住了。父亲商斌福有些迷迷糊糊,嘟囔道:“你可别说啊,你爹我也是贪官啊!不过,那些人的素质确实够差的,还得我自个儿透露我儿子的光荣事迹。这些人大概是十年看一次……不对,十年都不看报纸。”

鉴于应酬之事,斌福特许儿子看书到凌晨一点就可以去睡了,但明天六点准时起床晨读。

商斌福曾慕名登门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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