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3页)

。再说,即使他不同意,有我作主,您还顾虑什么呢!——我决不相信澳大利亚的法律会还给我们公道!”奥卡尔原还迟疑,及至听了后面一段话,便笑道:“我是怕你父亲那么高大沉重,要是压下来,可是喘不过气的!”玉侯笑了笑,“一切拜托了。”

“小姐放心吧!这也算是‘替天行道’!”奥卡尔将两张照片掖在西装内衣袋里,恭敬的辞了出去。

欧阳崇正在上课,传达室有人来说:“校门口有人找你。急事!”

欧阳崇莫名其妙,只好跟了出去。原来是梅姨,她站在校门口,搓手顿足,似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见了欧阳崇,一把拉住,“快走!”欧阳崇还来不及询问便被拽上了车。坐定位置后,欧阳崇喘了口粗气,诧异道:“发生什么事了?”梅姨一声不倒一声的叹气——“你爸爸,教人给抓起来了!”“什么!”这不啻一个惊天霹雳,欧阳崇骇怕的瞪圆了眼睛,“为什么?”梅姨神情忧虑,表示不知情。

汽车快开到家门口时,远远的就看见三四个警察押了父亲正往警车走去。继母和欧阳夏雪从屋里追了出来。继母攀着警察的胳膊,身体前倾,伸手空抓着,哭喊顿足,好不凄惨。欧阳崇没等车停稳就跳了下去,一直跑到警车旁,站住了,定定的看着父亲。风语侧过脸来,看了一眼欧阳崇,羞愧的将眼神逃躲开,低了头,任由警察推着上了车。临走,他又隔了车窗向外瞅了一会欧阳崇。

欧阳崇木然杵在那里,眼角渐渐潮润,可他倔强的吸了吸鼻子,抬头挺胸,努力抑住眼眶里的泪水,直盯着警车消逝为止。

中央早已下达文件,责令所有官员一律不准投资企业。可是风语执迷不悟,且涉嫌滥用职权。几天后,一审判决下来,因证据确凿,且金额特别巨大,决定从严处理。但念其为官期间勤谨恪职,酌情轻判,无期改为有期徒刑20年。

起先,欧阳崇听说是终生监禁,昏惨惨险得晕过去,幸亏梅姨在一旁服侍着。最后,听说只是徒刑,才略回过神来,只是脸色依旧发青。继母和夏雪哭得惊天动地的。

风语至始自终都垂着头,一言不发。直听到了判决,才不能自禁的痛哭起来。当被押着过旁听席时,和欧阳崇四目相对,他弯腰低头,沙着嗓子:“对不起!”欧阳崇眼神空空的盯着他,面无表情,只是腮帮子抖了抖,两行清泪汩汩的流了下来。继母此刻哭得声噎气堵,好半天努力说了三个字:“我等你!”雪儿“爸爸”、“爸爸”一声声摧肝断肠的唤着。风语回头,紧紧搂住她,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爸爸对不起你!”……

小姨姜秋慧扶住欧阳崇的肩膀,“到小姨家去吧!外婆在等你呢!”

“不,我要回家!”

“你家已经被当作不正当财产给封了,还回哪里去?”

欧阳崇默然,随了小姨往外走。临上车时,回头看了一眼继母和欧阳夏雪。看到憔悴的继母和哭得泪人一样的欧阳夏雪,不由心头一酸,轻声问小姨:“她们呢?”姜秋慧把头一扭,“不用理她们,她娘家有的是钱,饿不死的!”

欧阳夏雪凝望着欧阳崇,幽幽的在心里喊了一声——“哥哥!”

虽然外婆和小姨愿意撑持自己的学业,但生性敏感脆弱的欧阳崇不想欠人太多,于是决定高三年回到原学校去读,省了昂贵的寄读费。

自从下了离开的决定后,欧阳崇连睡梦里都惦念着宋雨香。猛然记起“人事无常”的古语,而自己和宋雨香还是这样不冷不热的胶滞着,难道要重蹈和良秀之间的复辙吗?——不!他不甘心变成这样,而且心里隐隐有种“责任”,总觉得自己的暗恋似乎也得担负起道义上的责任,即使不是为了纯粹的爱情,为了良心的安靖,自己也要将话挑明了。至于结果,他倒觉得自己不是特别在意。

期末考最后一科刚考完。他便特意到走到宣传栏前的楼梯上,看着过往的人群,心绪不宁的左顾右盼——好奇怪!自己一方面渴盼着她马上出现在面前,却又希望她缓着点,尽量延迟些时间。

未几,那张朝思暮想并且畏惮着的笑脸穿花度柳的过来了。看着雨香愈走愈近,欧阳崇的心“嘭嘭”的随了她步伐的节奏越跳越快,呼吸也益加的急促,好像快窒息了。待她走到了跟前,一咬牙,一跺脚,——“雨香,我有事问你。”登时,头晕目眩,天旋地转起来了,神思恍惚,仿佛另一个自己脱离了出去,在那机械似的信嘴胡说,“没什么,我不过是要一个答案而已……我……我有点喜欢……你……哎……你呢?”

“什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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