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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滔滔在身后低声嘀咕:“死十三…”

高府晚上向来只食粥,红木镌寿字四方桌上摆着十余碟酱菜,样样精致,配着薏苡仁粥,十分清淡养胃。滔滔胃口极好,吃了两碗粥,还要使丫头去盛,却被母亲拦住,道:“你也大了,也该让身姿轻盈些,不然将来遭夫君嫌弃。”

滔滔不解,道:“为什么呢?”

母亲抿嘴一笑,道:“他们男人向来喜欢纤细柔软的娘子,不信,你问问曙儿?”赵曙正往嘴里塞粥,一听母亲说起,差点被噎住。

滔滔望过来,啧啧几声,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像是对待小猫小狗似的,摇着头道:“他顶多是个小屁孩,说话算不得数。”又从丫头手中拿了温湿的脸帕,替他擦拭嘴角溢出的汁水,掐着嗓门道:“小乖乖,吃饭小心噎着。”

赵曙嫌弃的伸出大手,罩住她的脸,往一侧撇去。母亲道:“后日是你的生辰,滔滔父亲去了并州,也不知能否赶得回来。”

赵曙放了碗筷,道:“国事紧要。”

滔滔从鼻缝里“哼”了一声,道:“我生辰时也未见他要怎样?倒为了十三,要从并州赶回来。”母亲瞪眼道:“你生辰时,父亲在府上等了一日,也不见你踪影。好不容易晚上见着你,还是醉醺醺的,没打你算是好了,还敢在这说风凉话。”稍顿又问:“今儿月试,你考得怎样?”

一说起考试,滔滔瞬间奄了气,敷衍道:“还好,还好。”

☆、第五章:你打算捂着滔滔儿的胸到何时?

太乙学院是高家祖上兴建的私塾,有十余亩田地供其开支,学生也皆为族里无钱请师的没落子弟。后经百余年发展,竟出了许多名儒。因声名远扬,来求学者众多。自太祖年间,便渐渐容纳异姓氏族子弟入院,只是在银钱学费上颇为计较些。高家有祖训在先,学堂不仅收纳女学生,且无论贵贱贫富皆处于一处读书习字,绝不许偏颇。

窗外阴沉沉的,乌云翻江倒海般从东边儿吹来,狂风扫落叶,闪电劈开天空,“轰隆”一声雷下。滔滔听夫子讲了半个时辰的论语,已然不耐烦,就偷偷拿出前几日在书肆里买了几本闲书,放在膝上看了起来。

夫子是年过半百的白胡子老头,他盘膝坐在前头,摇头晃脑的念了许久,忽而道:“昨儿让你们抄的文章都摆着桌上。”说完,竟亲自查阅起来。

滔滔往书袋中胡乱寻了许久,才想起自己压根就没抄。夫子已走至跟前,也不说话,只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她。滔滔心思一转,扯谎道:“文章放在白泉轩的赵曙那里。”

夫子显然不信,却也不戳破,只是唤来学童,遣他去拿文章。小稚童腿脚飞快,不过半盏茶时辰,就跑了回来,扬声道:“十三殿下说,他不知道有什么文章。”

滔滔眉头扭成一处,恨不得立刻去踹赵曙几脚。她极为不情愿的伸出手掌,任那夫子拿着木鞭狠狠的在掌心杖了三棍。

下了堂,赵曙依旧来翠微轩等滔滔,才见面,就被她一脚踹在膝上。他怒道:“又怎么啦?”滔滔不等他说完,已经劈头盖脸的伸拳过去,赵曙左躲右躲,从背后将她紧紧箍在怀中,吼道:“高滔滔,你发疯啦!”

滔滔忽然停歇下来,赵曙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手上正握着什么,捏一捏,还温软柔腻。青桐从屋里出来,正巧撞见这一幕,惊得嘴里可塞进鸡蛋。

好像是有什么被凝滞了,三人静静立了半会。直到方平和公弼来了,才听公弼诡异笑了一声,道:“想不到十三殿下,对滔滔也敢起色心,佩服。”

方平一双丹凤眼望着赵曙,淡淡道:“你打算捂着滔滔儿的胸到何时?”

赵曙脸上“唰”的透红,连忙垂下双手,道:“滔滔,我不是故意的…”

滔滔反过身,又一脚踢在他膝盖上,斥道:“还说不是故意的。”说着扬起手又要打人。

赵曙拉住她的手腕,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失手…”

公弼最爱看两人吵架,一副小人脸对滔滔道:“他明明就是想占你便宜,可别轻饶他。”

滔滔满脸迷糊,道:“他占我什么便宜了?”

公弼被她问得语塞,支支吾吾道:“他刚刚…那你为什么踢他?”

滔滔道:“他竟敢在夫子面前出卖我。”说着双手双脚往赵曙身上扑过去,赵曙身材威武高大,顺势将她抱在怀中,使她动弹不得,嘴上道:“我什么时候出卖你了?你自己不抄文章,还怪起我来。”

☆、第六章:他真的很想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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