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他给了一个活命的承诺,承诺里却不包括他自己──这算什麽,这算什麽?我吊起两只眼球质问他,第一次觉得不害怕跟他四目交接,我甚至从头皮一路到脚指都发起抖来。

忽然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原本我以为,产生晕眩的是我自己,等到我再度站稳脚步,闷油瓶已经在我的背後,他跟我的位置调换了一百八十度,我的上半身、还有两只手,都被他压制在我们後方的那块大石头上。

一股蠢蠢欲动已经在下半身跳跃很久,我从刚才就感觉到,不管是我还是他;再加上水份的润滑,他顶著我的股间,用手蹻弄一下,很快把自己推了进去──

我发出嘶哑的一声呜咽,双手握成了拳头,虽说潜意识料到这会发生、却又有著某种抗拒。闷油瓶没给我任何抵抗的机会,他紧紧按住我的手,腰部开始剧烈的前後抽动,我跟他之间立马传出肉帛拍打的声响,撕裂感一路扯开到我的喉咙。

他好霸道,这是当下我唯一的想法。无论是前一次还是这一回,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侵犯我,不带一句解释──在我感觉,与其说那是任性,其实更像一种逃避。

我曾经千百遍假想过,他为什麽要这样对我?甚至连单纯的泄欲,我都考虑进去了。偏偏眼下他对我所作的,很明显不只是这些,他一遍又一遍撞进我体内的,是一种更加激烈的诉求,我问不出口、也没法反驳,是什麽让他无法正面的回答我?他为什麽不回答我??

我的嘴巴从刚刚打开了之後,再也没合上的空档,他勃发的部位不停冲撞著我、逼出我喉头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这样还不够嘛?他似乎没打算就此放过我,我从来也没想到,他对我的欲望,竟然如此之深。

“啊…不要…” 我接连喊了他好几次停,认为自己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但我的腰杆,却在这时开始向後使力、回击著他──也许是始自於性格底子的一股好强,既然他可以用这种方式宣示对我的占有,我也可以。

受了伤会痛的张起灵、会笑出声音的张起灵,他那副向来冷冰冰的身体,此刻正塞满在我体内膨胀发热,我耳边传来他不曾发出过的轻喘声──光是想像除了我以外的谁可能拥有过这些,那样的嫉妒,就足够将我杀死。这样的张起灵,只能是我的、我吴邪一个人的!

他不知道什麽时候把我的手松开,手腕上掐满了红指印,我在获得自由的那瞬间抬起手臂、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我颈边拉,接著我开始胡乱啃咬起他的脸颊、耳垂、耳背,把所有我想说的话都咬进他身体里。

他也不甘示弱,双臂圈住我的腰,狠狠往他胯下的那股灼热送,他突起的腰骨应该在我臀部上撞出了不少瘀青──我五指叉进他的黑发,把他的头跟我紧密靠在一起,两张脸同时湿淋淋,是汗水还是眼泪给搅得、早已分不清。

趴在坚冷的石块上,承受著脏器持续被贯穿般的疼痛,但真正被火灼烧到快要爆破的,是我的心脏。

如果就这样被他捣坏的话,那也好。

天空真的开始下雨了。我现在没有什麽心思去躲雨,而且也没必要,有一副温温软软的身体,正覆盖在我背上,为我挡去了大部份的雨滴。

我体内溢满了刚从那副身体里迸射出来的液体,一丝一丝往外流出。属於我的部份,则是在事後解放,有好几滴还溅到我自己的下巴。

他平常就老爱发呆打瞌睡,现在也一样,把我的背肌当作抱枕。我还从来没见他这麽累过,虽然我其实看不见,但是感觉得出来…至少,我从没听过他像现在这麽喘。

不断从顶上渗下来的雨水,估计有达到降温效果;也或许灭了体内的火,如今你要再问我,刚才在怒什麽,让我这辈子第一次这麽恼火的理由?

我已经回答不出来,我的脑细胞貌似也跟著精力死绝了,我只知道,我现在一动也不想动。

“起灵。”

“嗯。”

“有件事你得老实告诉我。”

“嗯。”

“格尔木那栋疗养院前,让我来得及搭上车的人…是你吗?”

迟疑了一下,“对。”

“那,如果当初我决定不跟著来,你怎麽办?”

“让你走。” 我就知道。

可我并不想走。

要知道,那枚被我诅咒上不知几百遍的硬币,倘若当时出现的是反面,我还是会把它抛接到正面为止。你看,就连老天爷都让我跟。

我再也不想往前走了。

时间为什麽不能就此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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