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到底下不下?”
“当然当然,不过我对规则还不是太懂呢。”
“所以说嘛,我若不学谁来跟你对盘?一辈子怕抱着本棋谱啃了。”
“难道说——凤皇是为了我去学的?”
“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突然间又有了兴趣罢了。”
“嘻嘻,”乌龟忍不住伸臂去抚摸他头顶:“凤皇真可爱。”
凤皇把他手拍开,别扭地:“猜先!”
乌龟乐呵呵的抓了一把子在手里,突然顿住:“有人上来了。”
“耶?不可能。下面正举行晚宴送那个明天要走的秦国老头子,谁会上来?”
“听气息没什么恶意,可能是无意中上来的。要不要先躲起来?”
“好。”
两人吹灭了蜡烛,乌龟还想去收棋盘,凤皇道:“顶上这么大,来人不一定看得到这边,先别管它。”
乌龟点头,遂一同躲到近旁一根柱子后。
楼梯口脚步声逐渐清晰,咯噔咯噔,沉稳坚定,让人的心仿佛也随着它的节奏跳动。
凤皇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
乌龟揽住他道:“别怕,有我呢。”
凤皇的心安静下来。这个人的怀抱总让他想起父亲,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宽广和镇定。
一个人影在月光下渐渐浮现出轮廓,凤皇“呀”了一声。
“臭乌龟,才说要保护我,一会就没人影了。”凤皇愤愤道。
(某只已在忘川的乌龟连呼冤枉,这不受它自己控制呀!)
“每次都来无影去无踪,下次再见,看本王理你!”连“本王”都用了出来,足见确实不爽之极。
“中山王?”
“干什么?你一个小小侍卫,不在下面恪守职责,跑上来作甚?”却原来是权翼身边那个灰衣侍从。
“听说铜雀台顶风景无双,所以特来看看。”
凤皇摆摆手,从柱子后出来,回复他一贯高高在上的态度,转身便欲离开。
“中山王会下棋?”灰衣侍从突然问。
凤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脚步未停。
“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吧。”
凤皇身形一缓,转过脸来,一字一顿、毫不客气地:“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没经问话,不要擅自开口,明白吗?”
灰衣人笑了起来,笑得如此畅快淋漓而使凤皇首次正眼注意他。
笑了一阵,他停下来:“小王爷很天真可爱。”
“住口!”凤皇怒:“上下不分,贵国的礼仪如此之差吗?”
“我国礼仪并没有规定不许称赞别人。”
“本王不觉得那是称赞。”
“我觉得是。”
分明不过一个小小侍卫,可为什么看起来他才像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
凤皇想自己一定是被乌龟气糊涂了,心里一阵烦躁,懒得再搭理他,快快走了。
徒留灰衣人停在原地,嘴角噙不住一朵笑:“真是很可爱的小孩呢……”
作者有话要说:
☆、洛阳之伐
公元367年2月,桓温上书朝廷要求迁都洛阳被拒,此事传到慕容恪耳中,他认识到洛阳所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于是与慕容垂一起,领数万精兵突袭洛阳。
守卫洛阳的是晋扬武将军沈劲。此人略为守旧,他认为洛阳自古城坚,从正面打决无攻陷的希望,何况后面还有伊河这条天险。当然他毕竟久闻慕容恪战无不胜之威名,还是吩咐了人去临近荥阳请兵以作支援。
慕容恪领着大军快速接近洛阳时迎头碰上了洛阳派出的一百侦察兵,轻易活捉之后,他知道了洛阳城内的状况和沈劲的打算,当下大军合围,一夜之间就困了洛阳,然后发令强攻。
邺城,建春门。
慕容德带着慕容农与慕容宝两个侄儿在城楼上晃荡。
“怎么洛阳这么难打呢?”慕容农咳了咳,他之前一场大病,所以没来得及跟慕容垂上战场,一直有些懊丧,是以慕容德特意拉他出门透透气。
“还把堆紫也带走了,”慕容宝已经长成为一个十三岁的翩翩少年,容貌俊秀,不过性子还跟小时候相差不多:“说好给我设计一杆比大哥还好的戈的,影子都不见!”
“难怪数月前我见她做了好多戈的木头模型……没一个你满意么?”
“哪儿呀,我觉得个个都挺好,偏她自己老摇头说不行,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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