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1/4页)

下得令,骑兵先驱,步兵继进,或奋梃,或持斧,或挺刃,大叫着一齐往大门冲杀而去。

“不管死活,一个不留。”慕容麟好整以暇,在一旁淡淡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张氏

太极殿。

一封漆金烫边的折子摔到慕容暐面前。

满殿俱静,慕容暐赶紧跪下。

“好一个慕容泓,好一封‘国书’!他算什么东西,也敢以‘国’相称?”

慕容暐直磕头。

“你看看,你看看你弟弟在上面写的好事,嘴上没长几根毛,就敢称起老子来了!”

天王怒火不轻,慕容暐其实并不太明白就里,他只听说慕容泓派了使者过来,但到底跟天王说得什么事,递得什么东西,他并不知情。

“看,打开看!”

上面威逼着,他更加确信没好果子吃,只盼此番慕容泓不至于把他害死。

故而他更不敢真的去看所谓“国书”,甚至瞄也不能瞄一眼,只管砰砰磕头。

苻坚瞧他那可怜样儿,血都破出来了,气消下一半,抬抬手:“他说要孤放你回关东,两国以虎牢为界,永结盟好——”

“陛下,慕容泓言语莽撞,愚昧无知,臣深以为罪!”慕容暐痛哭流涕。

“他让孤放你走,可以,你要走便走,孤给你准备盘缠。可是你看看你这些叔伯兄弟,一个个,阿?全是什么东西,这么无耻的话也说得出来!”

苻坚恼一阵,见慕容暐还在叩首,他想起淝水役后,慕容垂、慕容泓等先后反叛,惟独这人,不但没走,反而在一片混乱中护得张夫人及幼子幼女平安返回长安。他本是大度之人,思及此,余下那一半怒火便也渐渐熄了,声调降下来:“好了好了,你也不必害怕,孤明白这是慕容泓那小子的做法,与你无关。退朝罢。”

慕容暐坐着一匹马拉的马车回家。本来依他的官职,车驾应配四匹马,但现在长安城内粮食物资紧缺,好一点的都被拉去当战马来用,弱一点的则被宰杀当干粮储备,过不久,他这匹驾车的老马说不定也让人牵走了。

前额火烧般生疼,他扶一扶上面裹住的白丝巾,出血的皮肉虽然只是轻轻摩擦了一下,却有一种异常尖锐的痛。

马车突然停下来。

“怎么回事?”刚欲打帘一瞧究竟,一条人影窜进来:“属下拜见燕王陛下。”

“吓!”才刚经过殿前一回事,现在竟有人这样称呼他,着实让他抽一口凉气。

“你……你是何人?”

那人抬头,居然是一张十七八岁的年轻的面孔,尖削下巴,眉眼精致。他一见慕容暐,似乎也一楞,而后喃喃道:“慕容家果然盛出美人啊,虽然包了块布有碍观瞻……”

慕容暐听了哭笑不得,竭力稳住阵脚:“你把我的车夫怎么样了,来此有何贵干?”

“陛下莫慌,”少年人回复正常颜色,气定神闲:“属下姓韩名延,乃慕容泓将军手下。实是将军有语托我转呈陛下,故尔冒犯,望陛下圣谅。”

“七弟要你找我?那——那个使者——”

“呈国书只是为了转移视线,目的是方便我混入城中。时间紧迫,陛下,将军只有一言:‘皇兄还记得淝水战后七叔之言否?’”

他仔细观察对方神色,但见慕容暐神色重重一震,如被人狠揍一拳,精神恍惚起来,许久后才苍白一笑:“他们都以为……都以为我是为了她?”

“将军还道,陛下若仍身为慕容氏子孙,不可一而再再而三错过时机,使众人心血白费,宜乘其弊,以复社稷!”他欺身前来,语调放得极低,然很有力道,在小小的车厢里回荡着,有一种蛊惑意味。

慕容暐猛地一把将他推开:“休得胡言乱语!你说你是七弟派来的人,有何凭证!”

韩延呵呵笑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属下料陛下有此疑问,临行前特向将军讨了件信物,请陛下过目。”

慕容暐将信将疑,接过一看,呵,是当年慕容泓受封济北王时自己送给他的贺礼。

“怎样,陛下信了吗?”韩延何等察言观色之人,说这话的时候已从慕容暐面上知道这关算过了。

慕容暐将玉佩还给他:“你叫韩延?”

“是的。”

“那好,韩延,你告诉我,慕容泓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被打昏的车夫醒来,连连向慕容暐告罪。慕容暐表示无事,车夫重新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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